怎麼這麼好?子曦擡手,纖長的手指滑進他的發絲,語氣平靜中帶着幾分喘息:“你予我一腔情深,我……自當回你……嗯,回你一片真……真心……”未完的話,被盡數堵在了交疊的唇舌之間。春光無限,又是半夜纏綿。……關于紅衣,其實并非秦裳說的這個原因。隻是這是他心頭藏着的一個小秘密,尋常不太想與人分享。曾經,他也隻是一個尋尋常常的少年。一柄劍,一身青衫,也曾做着一個仗劍天涯的少年夢。可那年初見閣主,從此亂了心扉。一襲白衣在他心裡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迹,執念如藤蔓瘋長,他不顧一切地練武,隻為走到那人身邊。青衣沉穩,卻也太不起眼。他渴望着那人的視線裡能有他的存在,渴望那雙清冷的眼睛能一眼看見他。所以上山拜見那天,他千挑萬選,選了一套火紅衣衫,紅得如天邊最耀眼的太陽。這一穿,從此就再沒換過别的顔色。紅色耀眼奪目,也能掩飾血迹。可血色能掩飾,血氣卻又如何隐藏?所以每次帶着傷回來,尊貴的閣主看都不用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受了多重的傷。如今想來,秦裳不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恍如隔世……其實不是錯覺,畢竟勉強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有這種感覺也是正常的。隻是想到今晚子曦說的話,心頭又忍不住有些悸動,有些難過。隻有九閣能供得起他這樣穿着。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紅色袍服質地輕盈順滑,沒有一絲皺褶,明亮的燈火映照下,袍袖衣擺散發瑩瑩光澤。紅衣似火,紅得純粹,讓人有種目眩神迷之感。秦裳就這麼盯着這件衣服看着,然後不由想到那年不眠之夜可少年的目光完全凝聚在主人身上,又何曾會去在意一件衣服的價值?而今子曦卻說,這種紅绡珍貴無比,連宮廷裡都兩三年才能得到一匹。心裡難免便有了些悸動。可悸動之後,秦裳忍不住想,等九閣重新選出第一高手之後,這樣的待遇大概就不再屬于他了吧。站在窗前,敞開的窗子外有夜風拂進來,吹起了發絲輕揚。遙望天邊皎月。秦裳又體會到了那種熟悉的孤寂感,仿佛讓全身的血液都泛起了冷意。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站在窗前吹了一夜冷風,天亮之後,秦裳成功地病倒了。咳嗽,發熱,渾身無力。他的體質其實沒這麼弱。但真的就,不知為何,病了。幸好楚宸和子曦今天都沒什麼事要做,本打算在府裡歇一天,計劃一下進宮之後的事情。然而左等右等,不見秦裳起身,兩人不由奇怪。雖楚宸昨天說秦裳睡懶覺,但那隻是一個玩笑,練武之人都習慣了早起,今日倒真是出了奇。子曦敲開秦裳的門,才發現秦裳斜倚在榻上,床上被褥整齊,沒有絲毫動過的迹象。顯然他一夜沒睡。此時秦某人手撐着頭,閉着眼靠在榻上,溫雅的臉上泛起紅潮,看起來就一副不太正常的模樣。子曦蹙眉,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秦裳。”秦裳睜開眼,嗯了一聲,嗓子也有些沙啞:“什麼時辰了?”“辰時三刻。”子曦皺眉,“你病了。”病了?秦裳皺眉,有些無力地擡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還好……就是有點頭疼。”子曦強制地把他攙扶起來,“走,去床上躺着。”秦裳甩開子曦的手,“别……别碰我……”子曦愕然,看着秦裳跌跌撞撞地倒在一邊,連忙伸手又去扶,又被秦裳推開,“滾。”滾?子曦表情呆滞了一下,看他東倒西歪地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嘴角不由劇烈一抽。這是怎麼回事?生了病看起來變了個人似的?不過眼下沒心思想這些。子曦急急扶着他到了床上,“先躺下。”話落,她轉頭喊道:“來人!”屋外侍女走了進來,站在外間,低眉垂眼地道:“姑娘。”“去打一盆冷水端過來,多準備幾塊帕子。”子曦吩咐。“是。”侍女連忙轉身去準備。子曦給秦裳調整好枕頭,蓋好被子,拾起他的手腕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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