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甚至寒冷,卻唯有這椒房殿因椒泥凃殿甚至溫暖。
皇上來了也有半日,命宮人給皇上炖了西紅柿牛腩湯暖了暖身子,見我正在輕盈的練舞,沒想到我卻總是跳不好,竟有些惱了:“皇後别練了,過陪朕說說話。”
我忙停下說道:“許是太久沒跳了,身子越發的笨重了些,還請皇上莫要見怪?”
皇上拉我入懷,附在耳畔輕聲呓語:“不,皇後,你跳的舞都是最美的,朕怎麼會怪你呢?”
我問道:“皇上說的可都是真的?”
說的正濃情蜜意忽然被打斷,隻聽侍人來報:“不好了,不好了,皇上,趙昭儀說自己心口疼,讓皇上過去瞧瞧吧!”
一聽這換我頓時心灰意冷,這合德,又要開始作妖了?她就不能消停消停,就有些火大:“臣妾不許你走!”
這皇上不禁有些惱怒:“飛燕,朕不過去看看合德,若沒有什麼事,朕在回來便是,何必那樣不依不饒。”
我眼睛微微閉起,開始鬧僵起來:“皇上你去了那,就不能回來了,難道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皇上有些正有些猶豫不決,知道自己對合德平時過于驕縱,确實委屈了皇後,便想推三阻四的打算不去合德那了。
可還未等皇上開口,那小内監是有些等不及了:“趙昭儀說皇上務必要說,倘若不去,就......”
我忙回道“倘若不去,就怎麼樣?”
倘若這小内監,不那麼說,我還忍讓一二,大不了讓皇上過去得了,可本宮平生最讨厭被人威脅,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我的親妹妹,自然是問個清楚。
沒想到那小内監猶猶豫豫,膽怯的看着我的臉色,說道:“說,倘若皇上不去.....以後都不必再這去昭陽殿了。.”
我不禁疑惑起來:“她果真這麼說的。”
那小内監斬釘截鐵的說道:“啟禀皇後殿下,她果真是這麼說的,奴夾在中間也是為難啊!素聞皇後寬宏大量,讓皇上跟了奴去,也好讓小的去交差。”
我不禁惱羞成怒的說道:“讓她鬧去,就說皇上睡下了,不去了便是!”
見他未動身,我斥責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去向你們主子禀報?”
他為難的又看了眼皇上,隻見皇上早已起身,笑道:“這丫頭就愛使小性子,你去告訴她,朕馬上過去!”
我不禁回頭大驚,我沒聽錯吧!
好半日我才緩過神,我也是有脾氣的,豈容她人在我面前示威,忙拉着他的衣袖,不滿的說道:“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今夜,臣妾等你這許久,你卻說去看别人,你好意思嗎?這種話,你又怎麼能說出口?既然皇上不喜歡我,那你為何不封她做皇後?”
皇上見我這麼說,竟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也不心生不滿的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朕也不瞞你,你與合德我更傾心于合德。”
“什麼?”
我最後的心理防線已然已經崩塌,心裡的委屈,我又該讓誰說去:“皇上既然傾心于她,那你幹嘛來找我。”
我手中也不知扯了什麼東西,随手一甩,便砸向了他,宮中侍女見了,驚呼:“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要進來,并命令道:“你們都候在外面,沒有朕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這時我看見皇上别在腰間的鞭繩被他取了下來,朝我的身上猛的抽了過來,我“啊”的大叫一聲,他不顧我的喊叫抽打着,這第一鞭:“朕警告你,朕才是皇上,朕的後宮由不得你來做主,你竟然還敢拿東西砸朕,你是服也不服。”
我強忍着眼淚不讓它滑落,失了心瘋,喊道:“我不服,有本事,你今晚就打死本宮,也好随了你的願,立他人為後。”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隻落了一鞭,便收了手,指着我說道:“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是誰,她是你的妹妹,難道你不記得朕是如何廢了許氏的嗎?就是因為她善于妒忌,不夠賢良,朕希望你不要許氏的老路。還有若是你不想做這個皇後,你可以早說,可以讓别人來做,這算什麼?”
我氣憤的說道:“臣妾一直就沒想做皇後,倘若人前的尊貴換來的是人後的眼淚,這個皇後我還不如不做。”
他無奈的說道:“朕如今已經封你做了皇後,你卻告訴朕不想做,為什麼那個時候你卻不告訴朕,真是白白枉廢了朕日夜為你奔走,不惜跟母後反目成仇的一份心意,你想要的朕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道你就為了過一把皇後的瘾,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說着又要舉手對我揮第二鞭。
我看着他手中的鞭子心如死灰,絕望的閉着眼睛說道:“今夜,皇上就打死臣妾吧,臣妾早就不想活了,隻是臣妾不明白,若您想要臣妾死,易如反掌,何不一劍殺了臣妾,卻是這樣苦苦折磨臣妾。”
他心中惱怒,剛不過一時興起,才說要去看合德,不想這會子就演變了一場風波,雖然剛揮鞭打了飛燕,那也隻是輕輕的落下,不過是略施小戒,結果越演越烈,越發的不可收拾。
隻好将揮舞的鞭子又重新别在了腰間,緩緩的蹲了下來,摸着我的下巴,狠狠的說道:“朕才不要殺你,朕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咬咬牙,冷笑一聲:“皇上難道就這麼恨我嗎?”
他看了看我,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劍,直擊我的心髒,我的心突然好痛好痛。
他竟然還踢了我一腳,便絕望而去!
我眼角的一滴清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他變了,變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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