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心裡本不太抱有希望,畢竟他和梁冷手上的掌心雷别無兩樣,看來并不能克制魔化的趙管事。
怎料季祯還沒有碰到趙管事,他的掌心便迸射出一道猛烈的光芒,瞬間将趙管事擊飛出去,重重砸在丈餘遠的地面上,竟好像站不起來,隻剩下深沉得像是拉風箱的呼氣聲。
季祯不敢相信地擡手看自己的掌心,搞不清楚同是掌心雷,自己像是劈出了一個天雷。
梁冷也一臉懷疑人生地看向自己前不久才打出掌心雷的手掌。
院外幾道劍光忽閃,劍氣橫飛,切豆腐般殺掉一排傀儡,江熠的聲音響起,“季三!”
“我沒事。”季祯坐在地上背靠門框應了一聲,喘了幾口氣也沒見趙管事起來,江熠的身影又就在門外。他的心情放松了些,正準備站起來,就聽見門簾後面有些聲響。
梁冷此時側了側耳也問:“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他指的當然不是趙管事,也不是院外的打鬥聲,而是前面在打鬥中一直被忽略,而現在安靜許多後,漸漸難以忽視的奇怪聲響。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沿着地面攀爬摩擦。
季祯低聲說,“聽見了。”
不僅僅聽見了,他還聽得很清楚。因為那聲音就在他的耳邊,藏在門簾後面,在他注意到時已經幾乎咫尺之遙。
季祯來不及起身,門簾忽得落下。
腥臭的呼吸打在季祯的臉側,掉落的門簾失去了阻隔視線的作用,露出内屋中一張已經爬到門口的蒼老怪臉。那臉依稀能夠看出是陳守緒,然而它的皮膚松弛,雙目被貪婪充斥,散亂的頭發與在地上爬行的姿勢則更添一抹森寒。
季祯幾乎與他四目相對。
這才是血妖。
院外的傀儡本來已經被砍倒,卻又立刻起身,仿佛無窮盡般纏住江熠他們。
一道血幕随着陳守緒擡手的動作出現,一下擋住了正門,将院内和屋中的場景隔絕開,連聲音也難傳出去。
江熠見狀一躍而起,本想穿過最後幾步直入房内,可傀儡們顯然知道最該困住誰,知曉江熠的意圖,層層疊疊将他圍住,讓他難以立刻進入内室。
而屋中如此近的距離下,季祯想要後退,立刻被發現意圖。陳守緒枯枝一般的手猛然緊緊抓住季祯,哆嗦着手,口中渴切道:“别走,别走。”
那哆嗦并非虛弱,而是對什麼東西渴望到了極緻,無法自控的激動。
梁冷反應過來便要拿劍去刺,陳守緒看似不太靈便,此時擡頭的動作卻并不慢,他與梁冷四目相對,聲音裡竟有幾分柔和,“别動,你不想殺我的。”
梁冷的手不知怎麼就是一松,好像不由己般無法将這一劍刺出去。
他到底還有理智,明白這是血妖的蠱惑,然而梁冷能做的也隻是執劍站在原地,如何也做不出攻擊陳守緒的動作,甚至隐隐有想要把劍往自己身上紮的念頭。
血妖的言語自有迷惑人心的作用,若是聽了他的話,心性不堅定的人恐怕直接拿劍抹自己脖子的都有。
梁冷見季祯一動不動,好像已經被吓呆了,又好像是聽了陳守緒的話,也已經被蠱惑。
陳守緒也是這麼想的。
他被逼出血妖原形,此時正十分渴血,渾身不自然地抖動着,“看到那把短劍了嗎?”陳守緒問季祯,“拿起來。”
季祯跟着這個問句回頭,那把被趙管事捏得略微彎曲的短劍就在季祯伸手可及的地方。
季祯點頭回答:“看見了。”真的聽話地伸手将那把短劍拿在了手裡。
趙管事雖然身受重傷,見季祯如此反應,忍痛笑起來,恨恨道,“等我恢複,我定手刃了你們。”
梁冷大駭,“季祯!”他執劍的手強行催動,額角的青筋暴起,一隻手仿佛被兩股力量控制,怎麼也無法揮出去。
陳守緒已經發出另一個指令,“把你的心挖出來。”
若是主動獻祭,那季祯的魂魄也會被血妖一同吞沒。得到獻祭,又在月圓之夜,血妖的實力會短時間大漲。外面就是江熠他們,陳守緒越發急需吞吃季祯的血肉。
趙管事口中發出沙啞的笑聲,就等季祯用劍戳破自己的胸膛,他便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季祯猶豫地盯着陳守緒,想了想才答應道:“好吧。”
他說着果真擡起短劍往下用力一紮,所使的十成力道足以穿透自己的胸。
梁冷目眦欲裂,下意識别過視線。
随着一聲痛苦呻吟,趙管事的笑聲卻戛然而止。隻見陳守緒的身型快速扭動變形,一時筋肉鼓動,臉上更退去人相。他的心口此時正紮着一把短劍,刺進去好幾寸,傷口流出腥臭濃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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