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王八蛋。
梁冷面色卻不改,半點沒被季祯的話冒犯到的模樣,“你說得對。”
拿話怼人,自然是奔着讓人生氣去的,梁冷不僅沒生氣,還一副頗為認同自己的話的模樣,季祯反被他氣着,“殿下是承認自己不是好人了?”
“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好人?”梁冷反問季祯,他帶玩味的笑意,“我隻是覺得,你既然也不是好人,何必強與江重光那樣的人湊成一對?”
梁冷具體是什麼意思季祯不清楚,他隻知道這話落在自己耳朵裡,完全是梁冷當面對他宣戰要搶江熠的意思。
王八蛋,這是當着我的面挖我牆角不算完,還要拍拍我肩提醒我正在被挖牆腳呢?
“我和江重光有婚約在身,殿下可要慎言,祖宗留下的禮教規矩總需給幾分敬畏。”季祯虎着一張臉,自覺說得十分嚴肅認真。
落在梁冷眼裡,他那張緊繃的小臉一闆一眼間卻帶着幾分天真可愛。
至于禮教規矩?梁冷沒有半分放在眼裡。皇室貴族間的婚姻,從來沒有愛情可言,利益糾葛他從小見得多了。在他的概念裡,沒有對錯,隻有強弱。
強者說對,那錯的也是對的;強者說錯,那對的也是錯的,天道如此。
他要站在權力最高點,這是刻在梁冷骨子裡的渴望。借雲頂山莊的力還是借季家的力,與他都無差别。
這麼一來,他當然不妨借自己喜歡的那個。婚約是個屁。
第三十一章像你一樣優秀
季祯被梁冷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舒坦,他往後挪了挪屁股。
“你喜歡江熠?”梁冷問季祯。
這話問到季祯的心窩口,正中虛處,他将旁邊的夢魇拿起來舉給梁冷看,“夢魇認證,豈會有假的?”
夢魇剛還在旁邊為夢大順這個名字自閉着,冷不丁被季祯舉起來對上梁冷的臉。梁冷的臉色再溫和,與普通人還是相差很大。他眸子深處的情緒是果決與狠戾。夢魇不知道這得宰殺多少人才有,反正像它一樣隻殺三個人肯定不夠。
倘若時光倒流,夢魇心想,它怎麼會随便相信家中長輩說的,人間極好闖蕩。結果到了地方還沒多久,它見的人個個都不是善茬。
喜歡是什麼,梁冷琢磨不太清楚。人與人之間如果撇去相互需要的關系,有多少純粹的喜歡?他母親曾經受過不少寵愛,不也轉瞬即逝,他父皇對他母親的喜歡大可被稱作利用。喜歡終究是短暫的,片刻的需要罷了。
就如同他現在覺得季祯有趣也有用,這在梁冷心中便可暫定為喜歡。喜歡不必長久,也無法長久,那大多隻是暫時由心底衍生的征服欲占有欲的外向表現,一旦占有就會索然無味。
但退一步說,未曾占有時的追逐總是分外有趣。
梁冷順着季祯舉着夢魇的手看了一眼那玉瓶,他說:“極好。”
不知是在說夢魇還是說季祯。
若華将門簾輕輕拉好,從門簾的縫隙中看着梁冷遠去,回頭問季祯,“爺,給您重新倒點茶?”
“嗯。”季祯随口答應,腦袋裡還在想梁冷方才那些話。
他能聽出梁冷的勢在必得,兩人方才幾乎已經将矛盾挑明。起碼季祯這麼覺得,梁冷承認自己動機不純,奔着拆散他和江熠的婚約來的。如此毫不掩飾,能是個人?
季祯垂眼看手裡的玉瓶,伸手将玉瓶放到小幾上,伸手輕柔地摸了摸夢魇。
“大順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過些天就有大事交給你辦。”
夢魇聽見季祯叫自己大順,頗為受辱,堵着一口氣小聲哼哼道:“我不叫大順,再說,”它鼓足勇氣對季祯說,“你差遣我做事,總要給些報償。”
季祯喊若華,“把秦闵送來的那盒東西給我拿過來。”
若華應了,去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隻木盒,木盒上下三層,做得挺精巧,裡頭不知道放了些什麼東西。
這功夫裡,季祯問夢魇,“什麼報償你覺着合适?”
他的态度一軟,夢魇心裡就好受很多。隻是夢魇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報償才算好。它們一族殺人吸人氣,其實也隻是為了吸人身上的生氣,同這世間靈氣相比,人身上的生氣少得可憐。但話說回來,他們夢魇不過是十分低等的魔族,在魔界内也是被壓在最底層吃些别的魔族剩下的殘羹剩飯的,實在混不下去才來了人界。
實際上被奴役的魔族哪裡又什麼報償,強者為尊,每天不被踹兩腳算是好的了。夢大順的叔父輩就有兩個在修為高深的魔物手下做事的,日子可不算好過。
借着季祯不清楚實際情況,夢魇大着膽子說:“一個月給我吃一回上次你給江熠的那種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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