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那美妙的樂章。
若華跟着季祯屁股後頭,不解地看着季祯,“爺,你在說什麼?”
季祯指了指江熠房間的方向,“那裡的聲音你聽不見嗎?”
若華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聽,面色猶豫,“隐約聽見一些,聽不太清楚。”
季祯也沒強求,他在院子裡環顧了一圈問若華,“其他人都出去了嗎?”
若華點點頭,“江少主他們一早出去的,太子殿下也出去有一會兒了,院子裡就咱們。”
季祯咧嘴一笑,“那不正好。”
他快步到了江熠房門口,便聽見裡面原本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季祯覺得不爽快,主動用手扣了扣房門,鼓勵道:“怎麼不罵了,接着罵,罵得這麼好聽呢。”
他這是十成十的真心話,聽在夢魇耳朵裡卻是陰陽怪氣地緊了。
室内安靜了片刻,而後響起一陣哇哇哭聲,憋悶至極,“想要欺負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誰要欺負你。”季祯靠着門站着,看着院子裡的常青樹,心平氣和想交朋友,“我聽你罵得爽快,正要過來同你一塊兒罵一會兒罷了。”
夢魇不信季祯的話,隔着門說,“你定然是要引誘我說那些修士的壞話,接着再讓他們借口于此狠狠修理我。”
“你看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季祯道,“你家中可有小輩,可有父母?若是讓他們瞧見你現在的模樣,你的臉面往哪裡放?”
夢魇聞言,玻璃心碎,的确想起了來邊城之前家中長輩的殷切囑托以及自己要吸幹九九八十一個人再回家的雄心壯志,對比起現在的慘樣,痛苦道:“你怎麼這樣說戳痛魔心的話,你還是人嗎?”
如此頹喪怎麼行?起碼現在不能頹喪,季祯還打算哄着夢魇為自己辦事呢。
“我當然是人,我倒要問你,你是魔嗎?”季祯中氣十足,一問不夠還加強語氣,“你是嗎?擡頭挺胸告訴我。”
他的語氣堅定而認真,讓夢魇恍惚想起來臨了出門前族中的誓師大會,那般重拾了做夢魇的光榮感。
即便被一個人族這麼問,實在有些古怪。但夢魇還是吸了吸鼻子,被困在玉瓶中魔力盡失,勉強打起精神答道:“我是!”
“你是,你還頹喪個什麼勁兒呢。”季祯一肚子壞水趁機往外倒,“當魔怎麼可以就這麼氣餒,誰欺負了你,誰困住了你,誰讓你丢臉,誰讓你倒黴,找到機會難道不該千倍百倍奉還回去?難道夢魇低人一等嗎?難道夢魇就活該處在這樣的底層嗎?”
夢魇沒想到在此情此景下,會被一個人族滿頭滿腦打了一盆雞血進來。
可季祯的語氣太有感染力,夢魇激動地渾身顫抖,帶着束縛着它的玉瓶都搖搖晃晃,“不,不應該嗎?”
雖然季祯的話的确是很有感染力,可是說實在的,夢魇真的算不上什麼高級魔怪,所以夢魇自己都給不出肯定的回答。
季祯恨鐵不成鋼,“這種喪氣話怎麼會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
第十六章
夢魇在玉瓶裡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過須臾它還是有點不服氣地開口,“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報仇的機會時那麼好找的嗎?”
季祯道:“那是你還不夠壞。”
夢魇聲音高起來,“難道你就夠壞了?你的腦子裡還都是希望别人喜歡你呢。”
季祯能聽清楚夢魇的話,若華卻聽不太清。她站在季祯身旁,頂多能夠聽見夢魇聲如蚊蚋語焉不詳的動靜。外頭打雜的丫鬟小厮們更是不知道季祯站在那裡幹什麼,隔着一段路還以為季祯是盯着江熠房門口那盆枯死的盆栽看得出神,與若華在說盆栽的事情。
季祯聽見夢魇的話,不以為意,“你不過看了我腦中一半,你怎麼知道我腦子裡隻想這個?”
“那你還想什麼,能告訴我嗎?”夢魇虛心求教,妄圖套話。
“想當包打聽,你這職業道德還差了一百年。”季祯嫌棄地說,“壞都不知道怎麼壞。”
“難道你就知道?”夢魇激動起來,玉瓶跟着它跳來跳去。
季祯嘻嘻笑着反問它,“我要是不知道怎麼壞,你現在又怎麼待在這裡同我說話?”
夢魇想到自己被抓的過程,啞口無言,“你,你,你,”它憋着一口氣,“一會兒那些修士們回來,我便告狀去,他們會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你說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什麼意思?”
季祯忽然換了個語氣,好像是在和人對話,有些忿忿:“重光,前面我一進院子就聽見那夢魇滿嘴污言穢語,咒來罵去,還說若是那天讓它有出頭之日,就在道門中殺出一條血路,又說它願為魔道獻身,絕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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