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寒“嗖”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也不知道祝蘅在哪兒地下意識沖門外奔了出去,莊清流忍俊不禁,直好在後面兒揮袖,直接将她送去了故夢潮。
梅花闌目送着門口匆匆的身影消失,又看向莊清流,一如既往地簡潔道:“你?”
“唉,”莊清流随便拖了把圈椅,摟着她在桌邊坐下,“如今已經輪不着我哄她了,我就在這兒等等吧。”
說着用手指撥弄了兩下那兩根豔羽,腦中琢磨尋思道:“這是什麼時候就送的?難怪當初在長庚仙府裡畫不出來她……這騷鳥。”
有豔羽就算了,還要偷偷送。騷到沒邊兒。
梅花闌看了那個花瓶幾眼,想起什麼,道:“我大概知道。”
說着伸手在鳥毛上一彈,忽然拉了一段兒虛境出來。
這段兒虛境,是之前她們帶着仙門百家的人一路避到桃花源綠洲裡的時候,梅笑寒被意外燒得冒煙兒的那次。
莊清流當時就知道若是有旁人在,祝蘅這傲嬌怪就絕對不會道歉,所以立馬拉了梅花闌先溜了,旋即後面兒門一關上,祝蘭蘭就在窗邊左右看了好幾遍确認沒人,才難得勉強地矮身在榻前道了個歉,歉道完,又十分拉不下臉地補充道:“我要燒的人不是你,誰讓你自己要睡上來的?”
梅笑寒居高臨下地緊盯着她。
“……”祝蘅一霎收回傲嬌,絲滑道,“對不起。”
誰知梅笑寒坐在榻上面無表情:“我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哄好的人。”
“……”祝蘅抿抿嘴,“那你……想要什麼?”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梅笑寒看起來好似本來根本不打算理她,但坐着坐着,忽然眼珠一轉道:“讓我摸摸你的毛。”
祝蘅:“……”
“不給摸?”語氣又一秒冷淡,“那不可能哄好的。”
“……??”祝蘅矮身蹲在榻前詭異莫測地看她半晌,忽然伸手,一把将梅笑寒的兩個眼皮兒給唰拉扯了下來,合上了。
梅笑寒眼前剛一暗,就感覺面前一陣細風拂動,緊接着手被靈流輕輕托起,很微妙地觸到了十分稠密柔軟的羽毛。
真的十分十分光滑細緻,蓬松綿軟,猶如錦緞一樣。
她心裡奇異地悄然跳了兩下,閉眼摸了又摸,體驗了片刻這種果然難以忘懷的稀奇觸感後,忽然猝不及防地睜眼!
“嘩啦啦啦!”一陣旋風似的撲棱,即便她眼皮兒睜得飛快,可到底還是沒看到眼前大鳥的樣子,隻看到了祝蘅匆忙變回來時,疑似紮掉的兩根毛打着旋兒幽幽掉了下來。
“……”梅笑寒眼皮兒一垂,俯身從地面撿了起來,心裡十分詭異地捏手上看了半天,又擡頭瞅了瞅已經變回來的祝蘅——怎麼回事,不是說是粉毛嗎?這花裡胡哨的,顔色怎麼豔?
祝蘅本來好似若無其事的,但餘光暼到她臉色古怪後,自己忽然臉上輪廓也有些紅了,聲音有些緊道:“……想要就給你。”
“??”梅笑寒大概之前覺着她不好意思,撚着這兩根毛在指間來回咕噜噜轉了幾下,想着回頭插花瓶筆筒裡還挺好看的,于是欣然收下了。
所以,“騷毛求偶記”原來是這樣。莊清流笑得臉朝下,趴進了梅花闌懷裡。
梅花闌臉也扭到明亮的窗外望了片刻,手上拍拍莊清流的肩,示意她起身,然後自己坐到了桌案前,拿起筆接替梅笑寒批東西。
見她低頭在卷軸間翻了翻後頓了一下,莊清流問:“怎麼啦?”
梅花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鋪平卷軸落筆道:“所批一半,皆是錯的。”
莊清流幾步踱過去也低頭展覽了一下,心裡嗯哼一聲,點評道:“心亂如麻,說明早就好喜歡我們家蘭蘭了的。”
所以都這樣兒了,還放人走,足可見也是位傲嬌十分選手呢。這兩人,一種傲嬌,兩種風姿,内外合璧的傲嬌婦婦。
梅花闌聲色不動,低頭寫字:“你們家蘭蘭?”
莊清流悄不作聲地從旁瞧着她笑半天,終于低頭湊近啵一下,道:“我們家蘭蘭小鳥。”
加了兩個字的後綴和一個吻,梅花闌彎眼笑了笑,沒說什麼了。
此時,萬裡之外的故夢潮。海風一吹,島嶼邊緣的礁石上翻起了一波幾十丈高的海浪,嘩啦聲響起。
祝蘅卻任由烈火燃身,一動不動地靜靜躺在崖邊,閉上了眼睛,這時,身邊忽然有風落了下來。
梅笑寒徒手地撕開一層厚重的白色濃霧,發現她整個人都在燃燒,從頭到腳地燃燒。
祝蘅聞風開眼偏頭,頓了須臾,忽然從沒有臉色變成了臉色難看,蓦然翻身而起,一把攥住梅笑寒的手腕,幾個縱躍帶她從崖上跳了下去。身後的濃霧連忙群起動了,哒哒追着跑了一截兒,一點兒沒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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