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看心情幫忙或者搗亂的蘅蕪尊,莊清流目瞪口呆。
形勢轉瞬亂成了一團,莊清流剛準備朝梅花闌回話,靈符靈力耗盡,呲啦冒出一股白煙,熄滅了。
懷裡能用的靈符隻剩一張,她擡手壓着想了想後,還是暫時轉而飛快地閃身上岸,一把攥住了被祝蘅扔出來的裴熠,快速問:“小裴宗主,你還好吧?傷在哪裡?都嚴重嗎?”
裴熠倒提長劍,捂住流血不止的左臂,目光凝視着不遠處對打的兩人沉聲道:“隻是手臂,無事。”
“好。”莊清流簡單幫他點了幾個止血的穴道,“那跟你交手的是誰?你判斷出來了嗎?”
裴熠臉色很細地變了一下,欲言又止。
莊清流沒看旁邊的打鬥,隻是盯着他的臉道:“這黑衣人很顯然實力不如你,卻分外熟悉你的劍法和招式,又是在他的地盤,所以才能傷你一臂。”
裴熠沉默片刻,搖頭否認:“劍法和招式是死的,我們家的劍法也并不特殊,熟悉和會的人很多,有心之人偷偷學去也是正常的,不一定就是他。”
莊清流點點頭,不說什麼了,提刀站岸邊,剛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參與一二,腳下倏地一動,似乎輕輕震顫了一下。
她隻來得及低頭看一眼電花火石般飛蹿的可怖裂紋,整個地面就猝然塌陷,眼前一瞬間陷入了天旋地轉和黑暗。
連嘗試禦刀都來不及了,莊清流一眨眼被重新卷進了激烈的水流中。而且這次的水流顯然和前兩次平靜的湖水不一樣,似乎是地下暗河般的潮湧。
懷裡僅剩的一張傳訊靈符在被浸濕前險伶伶地自己飛了起來,一路緊緊跟着莊清流,梅花闌很顯然瞬間就聽到雜音,聲音立刻變了:“怎麼了?是不是……呲啦啦……”
傳訊竟然好像還不穩定,後半句被一陣滋啦亂響蓋了過去,完全沒聽到。
不過這種時候,不穩定才是正常的,莊清流任由水流裹挾着在黑暗中沖了片刻後,眼前陡然一亮,柳暗花明,她似乎是從一個崖壁洞口被沖了出來。
砰!
匍一落地被哪兒哪兒都被摔得七葷八素,莊清流胃疼地捂了捂半根肋骨,索性隻翻了半個身,第一時間仍舊躺在地上四下打量——這次似乎是換了個景色,身下柔軟的青苔和厚厚落葉交織墊在一起,四周長滿生機勃勃的樹木,頭頂綠傘如蓋,應該是個密林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從容極輕的踏碎枯枝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小巧的碧色玉葫蘆悄然映入眼簾。
莊清流看都沒往上再看,隻是擡起手臂蓋了一下臉,一字一句道:“蘭宗主,你好啊。”
被她悄悄攥回袖擺的靈符似乎急速躍動了一下,莊清流裝作遮光的樣子又緊緊把它按在了手腕上,用寬大的袖口遮住了。
很奇怪,蘭頌明明語氣和表情都和一日前沒有變化,可一開口卻能讓人明顯感覺到哪裡不一樣了,他低頭道:“不意外嗎?”
莊清流閉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是真的有些疲倦,然後掀開眼皮,筆直對上他的視線:“難為你想了那麼多辦法,把我身邊的人都一個個費力調開了。”
蘭頌很坦然地默認了,隻是低着頭又來回凝視着問她:“既然猜到了,為什麼還來靈璧的地界?”
莊清流聲音淡淡:“我恐怕不是被臨時起意盯上的吧?總要來的躲不掉,沒有必要。”
蘭頌似乎稍稍動了下眉梢,仍舊問她:“那不緊張嗎?”
莊清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很想說我這種經曆過高考的人,無所畏懼。
不過她沒說,因為太難解釋高考的奧義和精髓了——她隻是忽然在地面撐手一翻,閃電般躍起,一刀劈向了蘭頌的腰腹。
“所以多餘的寒暄就不叙了,我更想知道你這一出到底是想幹什麼?嗯?蘭頌……蘭公子!”
蘭頌身姿非常靈活地側身一遊,早有準備地橫劍别開了莊清流一刀,随即遊刃有餘地跟她過了幾招,招招精準狠辣,直刺要害。
莊清流詭異地發現,蘭頌這個人劍法不僅絲毫不弱,他竟然還非常強!
多虧梅花闌提前提醒過她蘭頌的劍有重影一事,否則她當場已經成了兩半兒了。
緊貼在手腕上的靈符這時發出了灼燙的溫度,梅花闌光是聽對打的聲音就敏銳地對情況有了數,嗓音幾乎是沉到了地底地問:“你到底在哪兒?告訴我!”
莊清流:“不,再等等。”
她心神一分的時候,蘭頌劍尖遊蛇般一挑,旋即虛晃翻轉,一下将莊清流狠狠拍到了樹身上——啪!
梅花闌耳膜似乎被刺耳的尖鳴刮了一下,忽然一字一頓地低聲喊了聲:“莊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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