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擊碎了他的堅強和笑容。
一路順着你的得意,最後給你來一下。
所以她一早就通過某種方法,判斷出了那破衣少年滿嘴胡說。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又假裝聯系梅笑寒去查,當面做足一套,讓破衣少年以為自己布置缜密,已經糊弄過去了,容他把被悄無聲息換下的假頭順利帶走,然後默默等着看他要幹什麼。
莊清流覺得自己隻要活着一天,就不應該跟這人玩心眼,因為玩兒完可能會死。
梅花闌自己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居高臨下地淡淡盯着裴煊:“十七個人,十七個地方。”
莊清流:“嗯?”
“那天在客棧,第二次出去的那些人。”梅花闌簡潔道,“一共十七個,他的人。”
“你意思是說那些人分别把一千多個裴家人帶去了十七個地方?”莊清流很快問,“沒在一起?”
梅花闌點點頭,忽地伸手一夾,也從莊清流懷裡不問自取地摸出了那張地圖,然後伸手一挑,在空中的幻影中标了十七個點,從裴煊的臉前遞給了裴管家。
裴煊整個人已經僵在了地上。
端燭君不在乎人權,随便搞竊聽,那天的十七個人一直被她的靈鶴跟着,沒一個漏掉。
過了好半晌,裴煊嘴角似乎動了動:“一千三百二十七個人,沒一個手上是幹淨的,救了他們,不可笑嗎?”
“小裴宗主,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梅思霁整個人都活潑了,唇槍舌劍地譏諷他,“活也是你們家的事,死也是你們家的事,我們和莊前輩隻是洗掉了你潑的髒水,可笑的隻有你們家啊!”
裴管家的表情似乎難言了幾分,但還是裝作沒聽到的立馬轉身,拿着地圖快步走了出去。
裴煊緊緊閉了下眼,目光冷漠地盯着莊清流:“要是沒有梅花闌幫你,我還真好奇你這次怎麼選。”
莊清流忽然笑得好開心,沖他挑眉:“我選擇殺了你啊,反正你死他們也死,他們死我活,而他們又不是我殺的,是你啊,可笑的還是姓裴的,你别作了。”
“……”
裴煊這次沉默了更長的時間,最終輕輕閉上了眼:“想想你這種人曾經也有過那種下場,現在又這副樣子,我如今哪怕再怎麼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那種人?現在又這幅樣子?
莊清流随便低頭環視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還特意招手攬鏡,照了照自己的尊榮。
她現在怎麼樣?很浪蕩落魄嗎?
但看他這口氣,倒不是裝模作樣,而是莊清流曾經的下場和現在的樣子,是真的有寬慰到他。
以人度己,見到别人過的不如自己,果真是一劑良藥。哪怕即将要死,也能快樂幾秒。
莊清流放下鏡子,還是很自我滿意地沖他回怼:“是啊,我這樣的人還能重新開始,你說氣不氣?”
裴煊漠然地看她片刻,嘴角一提:“你曾經珍視的一個都回不來了,你自己回來又有什麼意思?那也算重新開始?”
“不。”
莊清流忽然一指梅花闌:“我曾經一定珍視過她,所以她還在我身邊。”
裴煊本來像燧石一樣滅下去的眼睛動了幾下,提起的嘴角徹底僵住不動了。
梅花闌的樣子似乎跟他一樣,遲遲轉頭道:“你——”
莊清流一路拉她出了靈洞,站在讓人心曠神怡的峰巅,才似有若無地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道:“端燭君,有些東西隻有感覺沒有畫面,沒法兒講出八百字的總結的。”
梅花闌濃密的睫毛煽了煽,似乎聽出什麼深意地勾了勾嘴角:“嗯。”
莊清流居高臨下地俯視整個裴家仙府:“可是這件事……這樣就算完了嗎?”
“你感覺不對?”
莊清流:“是,裴煊當年才十三歲,怎麼會有能力在秘境裡布置設計?那具巨大的鳥骨架又怎麼會憑空被埋到那裡,到底是誰趁裴煊之手“假戲真做”,把裴煌給殺了?”
“而裴啟如果真是滅門之人,怎麼會事後處處留下可查的苗頭?又怎麼會十數年沒有提防,養虎為患?”
梅花闌認真聽着:“嗯。”
莊清流便繼續毫無保留地跟她道:“如果不是裴宗主的話,那就是當年另有其人,先放了宣州那把火,又在中間說了模棱兩可的話。他很有可能是裴宗主身邊的人,平時能代表他的意思,而那些做旁支家主的最擅長揣摩上意,很可能因為這種心理被人誘導了。
“再者,這個人可以在秘境之事上幫了裴煊,可能後來裴煊能登上少宗主之位,也少不了他在裴啟耳邊吹風。”
“後來這個人暗中設計,來回挑撥,讓裴宗主對裴煊生疑,逐漸心有不滿,所以接了旁支的二公子。而他另一邊則有意無意地誘導裴煊,讓他一路查出這個讓他崩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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