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可能是自然長回去的,所以是誰幹的不言而喻。
梅花闌這人可能還覺得偏分不大好看,于是順手給她理了下濃密的發線,搞了個中分出來。
莊清流雙手撐在櫃沿,抹了下眉梢挂着的水珠,對着鏡子看了半天。
這算什麼玩意?
這人要是放到現代,審美就是個黑長直中分?喜歡這卦的?
那她怎麼不給自己弄個中分?
而且這姓梅的怎麼這麼能耐,一聲不響地用“她”的頭,給“自己”拉了個喜歡的發型,可能昨晚還安靜坐床邊,低頭欣賞了很久——一點兒招呼都不帶打的。
莊清流對着鏡子凝視了片刻後,手上忽然又利索地燃起了一張火符,這次給自己燎燙了一個羊毛卷本卷。
梅花闌回來後從門口走過,本來要順便去喊梅思霁,忽然間又悄然無聲地倒了回來,目光落在莊清流頭發上……這次好像很詫異地落了很久,不知道她這又是什麼流行風尚。
片刻後,三人端坐桌前,莊清流在梅思霁眼珠快要滾出來的詭異視線裡,轉頭問梅花闌:“梅畔,我這個卷兒好看嗎?”
梅花闌目光隻是在她咩咩怪的卷兒上飛快一燎,就好像眼睛被燙到了一樣,眼皮兒一垂,将一碟表皮脆黃的小煎包推到了她面前:“吃吧。”
莊清流得意地沖她挑挑眉,心想誰的頭誰做主,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夾起一個好吃的煎包,自我不計較地接受了大佬比較含蓄的遞好。
然後第二天睡醒……她的羊毛卷本卷自然消失,一頭絲滑的秀發又宛若手工拉直,一夜回到解放前。
莊清流:“……”
“?”
梅花闌等在桌前,大概是看她昨天喜歡那個小煎包,所以動作一模一樣地又推過來了一小碟,渾身上下大有一種“任你做卷作妖,我自千篇一律”的佛陀氣。
臭無賴!
她拉的時候可能根本不費事,伸手一擺就行了,但莊清流燙起來是越燎越短,再作下去就要變成大媽卷,泰迪卷,和非洲姐妹的頭皮卷了。
這世上果然隻有大佬才可以為所欲為,果然是大佬就可以為所欲為。
莊清流瞪了梅花闌一眼,心平氣和地決定不計較頭這種事了,拉直就拉直吧……不過說到頭,她忽然想起來地吃着煎包問道:“你之前說過那個費公子跟我有點淵源,有什麼淵源?”
梅花闌思考了一下,才剝着蛋殼簡潔道:“他不是人。”
“??”為什麼忽然罵人?莊清流詭異地低眼,看了會兒她用細長白皙的五指剝蛋,才忽然反應過來,瞬間擡眼,“他不是人?!你意思是說,他也是什麼成的精?”
可天地靈氣開始枯竭潰散之後,能成精者必然靈性逼人,就像她,自從過來後就隐隐有所感覺,雖然一直盡量不動聲色,而且第一時間就在梅家的藏書閣學了隐匿之法,可之後但凡試過的花草樹木,幾乎全部能跟她通靈,有些還經常自己主動賣萌勾搭,那些蓮花更是見她就開。
換句話說,就是靈性會自然往出溢,不是能随手拈來用的那種靈氣,是跟血脈一樣流動的東西。
而那日那個費公子,恕他直言,一眼就能看出來資質十分普通,而且以她難以名狀的直覺,恐怕才剛剛結靈丹。
果然,梅花闌将剝好的幾個小的鹌鹑蛋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裡:“也不是,他算是你……半個同族。”
“半個同族?”
梅花闌:“她母親是你族人,父親不是,是人。”
也就是說,這個費公子竟然是兩族混血,這種“人”雖然很少能生出來,但畢竟有,一般被稱為妖裔。但這個詞本身在這個世界不含貶義,隻是作為這一族群的統稱,莊清流翻書的時候就很清楚。
隻是不管在任何時候,但凡夾在兩族之間,境遇一般都不會太好,這很容易想到,難怪那個費公子有心隐匿,看起來跟常人無異。
所以他的頭被拿走?那真的是普通的一顆頭?為了安葬嗎?
莊清流想了想,很快問梅花闌:“反正無事,你知道落霞村在哪兒嗎?我們再去看看那個穿着破衣的少年鄭昭?”
梅花闌應該是不知道,所以在莊清流臉上看了幾眼後,道:“沒什麼好看的。”
“?”莊清流福至心靈,喝完最後一勺蛋花粥,道,“沒關系,你也不是萬能的,不知道很正常,我們一會兒邊走邊打聽就是了。”
“……”梅花闌似乎表情難言地頓了頓,然後伸手,往莊清流懷裡指了下。
莊清流掏出地圖:“這個?可是這上面沒有那麼詳盡。”
她正說着,就見梅花闌淡然地展開地圖,然後憑空伸手一挑,整張圖就舒展地飄到了半空,瞬間展成了宛若全息的立體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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