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而過,杜詩也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天早朝,杜詩不等陛下點名,手持玉笏走了出去,彎腰喊道:“臣,刑部尚書杜詩有本要奏!”
“看來杜愛卿把案子查清楚了。”
杜詩道:“據臣所查,科題之所以洩露,是盛宏的小妾林小娘及次子盛長楓所為,他們母子偷了盛宏的考題用高價賣給那些作弊的學子。”
“就這些?”
張睿不敢相信,一個小妾有這麼大的膽子偷朝廷的考題,這裡面沒有指使,那就是見鬼了。
杜詩搖搖頭,神情嚴肅:“陛下,戶部侍郎曾衛暗結宋廷奸細,對我朝進行破壞,遠的有陛下遇刺,近的有工部貪污案敗,還有現在的科舉考題洩露,他們都有參車。”
群臣聽完杜詩所提的事例,簡直讓他們駭人聽聞,張睿更是龍顔大怒。
“那些奸人都抓起來了嗎?”
杜詩面露難色:“陛下恕罪,那些宋廷奸細沒有抓住,隻抓住曾衛等人。”
“你是幹什麼吃的?”
杜詩見陛下發怒,聽得他兩腿一軟,不停地磕頭請罪。
“杜詩!”
杜詩停下來,緊張的聽着:“臣在!”
“曾衛勾結宋廷危險朝廷,罪大惡極,滅其九族,家産抄了收入國庫。”
狠,實在是太狠了,群臣背生冷汗,尤其是文臣們,此時吓得兩腿站不住。
“至于盛宏,”張睿沉思良久,很快下定決心:“秋後問斬!”
“陛下,”
太子張申有些不忍心,向父皇求情道:“盛大人雖然有責任,但也不至于問斬。”
“臣吏部尚書朱邑附議!”
朱邑持玉笏走出班列,準備幫盛宏一把。
“臣也附議!”
“臣附議!”
“……”
越來越多受過倆位皇後的恩情,也都走了出來替盛宏求情。
“看來這盛大人的人緣就是好,半個朝的官員都來求情,”
張睿眼神冷冷的看向他們:“你們這是要結覺營私?”
這話很重,這些出來求情的官員臉色蒼白,齊聲道:“陛下恕罪!我等沒有這個心思。”
張伸辯解道:“陛下,兒臣隻是覺得處罰太過重了,沒有結黨之私。”
張睿看着這個優秀的繼承人,他的心思自己猜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求情,無非是看在明蘭姐妹的份上。
“你們是不是看在倆位皇後的份上才求情的?”
“臣等沒有!”
求情的衆人也不傻,違心的回複陛下。
張睿沒有猜穿他們,順着樓梯下了,“考題洩露,盛宏雖然不是主犯,但他管家不嚴,縱使家裡的小妾與庶子偷了考題,罷官奪爵,着其回家閉門思過。”
“陛下聖明。”
他們也算是還了皇後的恩情,至于罷官奪爵,那是盛宏的事,跟他們沒什麼關系。
此間事了,君臣們接着議事。
……
刑部大牢。
盛宏接過赦免自己的聖旨,神情激動,不停地感恩皇上的不殺之恩。
“陳公公,我現在身無分文,等回了府中定要奉上重禮!”
經過這麼一糟,盛宏更是夾着尾巴做人,他對前來傳旨的公公承諾道。
陳公公擺手,拒絕道:“盛老爺子,要是别人送的禮,咱家一定不會拒絕。您是倆位皇後娘娘的父親,我就不敢收了。”
陳公公又道:“咱家要回宮複旨,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盛宏彎腰送行。
見傳旨的陳公公走了,盛宏直起腰,拿着聖旨出了刑部大牢。
“老爺,嗚嗚…你終于出來了,可吓死我們了。”
王若弗見盛宏出來,哭着撲入懷裡,上下檢查身體,看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盛宏拍了拍愛妻後背,看着為自己四處奔跑找門路的兒子,“長柏,你辛苦了。”
“父親安然無恙就好。”
盛宏點頭,随後又問:“那兩個賤人抓住沒有?”
“抓住了,他們關押在大牢裡,三日後就要問斬。”
“這兩個賤人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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