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弟子稍稍退後兩步,震驚自己的劍陣竟隻傷到了對方的一點皮毛。按理說以他們的修為再加上劍陣加持,雖不能立馬将巨蟒殺死也會讓它身受重傷,可如今看來對方竟是毫發無損。
“繼續。”舒墨冷聲道,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弟子們的狼狽。
劍宗弟子聽令,咬牙再度結成劍陣,上前牽制住巨蟒,舒墨見他們不再冒進,簡單粗暴地用靈力碾壓,而是遊走在巨蟒周邊尋找一擊必中的機會,勉強在心中點頭,總算像點樣子了。
他轉頭将視線落在其他修士身上,一些修士見劍宗劍陣受挫,原本要上前的腳步一頓,似乎還在猶豫不決,倒是紅拂坊幾名蒙着面紗的女修士手持法寶加入戰鬥。
她們身手靈活,手持軟紗之類的法寶聲東擊西,讓巨蟒亂了方寸,一時無暇顧及其他。
舒墨将視線落在還在觀望的修士身上,立在不遠處的衆修士隻覺得遍體生寒,咬牙也迎了上去。
剛逃過幻境,他們懼怕無可厚非,但若因懼怕而裹足不前,那再如何的天才都隻有隕落的份。
跟随舒墨的修士來自不同的宗門,學習的功法,使用的法寶也五花八門,之間更是沒什麼默契,如今一窩蜂地擁了上去,五顔六色的法寶一通亂砸,很快便将巨蟒砸得奄奄一息。
看着眼前松了口氣的修士,舒墨再次為修仙界的未來深深擔憂,是時候該好好教導教導他們了。
巨蟒隻是送給衆人的開胃小菜,越是在秘境中掙紮求生,就越能發現自己所面對的敵人正在不斷變強。若不是有舒墨以修為壓制,隻怕這支“柔弱”的隊伍用不了多久便會全軍覆沒。
近一個月的風餐露宿讓強悍的修士們也有些吃不消了,找不到離開秘境方法的絕望每時每刻都在侵蝕着他們的意志。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自暴自棄,心想既然離不開便索性留在這秘境中算了,隻要有元嬰期的強者,他們總不會死得太早。
他們知道自己的意識出現了偏差,甚至隐約有了堕落成魔修的征兆,可惜無人想到應對的方法,隻能日複一日麻木地重複着砍殺的日子。
與墜入戈壁的舒墨相比,陸拾遺的日子就舒服了許多,與其說是來秘境曆練的,倒不如說是來遊山玩水的。
陸拾遺曾因龍鱗甲糟了許多罪,如今卻要慶幸龍鱗甲的存在,正是因為龍鱗甲和搜魂斂魄的牽引,他才能得知舒墨的安危。
陸拾遺每日數着晝夜變化,這已經他是進入秘境的第二十七日了,除了陪伴自己的護食他再未見到過其他人,好在他有鏡園小秘境在手,否則不用幾日就會過得狼狽不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枕着雙手,望着帳篷發呆了。
夜晚的草原帶着些微的潮意,護食啾了一聲,抖落羽毛上的露珠。它朝陸拾遺的懷裡拱了拱,隻留下一個豎着尾羽的屁股。
陸拾遺睡得正迷糊,就感覺一團火撲進了懷裡,剛想睜眼就聽到熟悉又尖利的一聲啾。不是護食撒嬌時柔軟而綿長的聲音,反而短促,一下子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抱住懷裡的熱源,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道朦胧的黑影映在帳篷上,陸拾遺屏住呼吸,護食在最初的驚吓之後也緩了過來。
即使護食還隻是隻幼崽,在舒墨的訓練下也是最強悍的那隻。
陸拾遺凝聚靈力,将饕餮緊緊握在手裡,對護食低聲叮囑道:“往高處飛。”護食點了點腦袋,深吸一口氣,鼓起腮幫子準備随時放火。
護食撲扇着翅膀向上沖去,途中還不忘噴出烈火,他們落腳的帳篷被烈焰包圍,燒成了一個火球。
在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陸拾遺也看清了在帳篷外偷襲的野獸。
它們的樣子像狼,身上的毛發倒豎,在月光下隐約泛着銀色的光芒,看起來尖銳異常。而一雙赤瞳猶如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垂涎着陸拾遺這身新鮮的皮肉。
從火光中現身的陸拾遺趁着它們被護食吸引果斷出手,長袖一揮,凝聚在饕餮上的靈力就如同劍影向四面八方襲去。
它們的形貌像狼,聲音卻很是尖銳刺耳,夜空之下此起彼伏的叫聲伴着利刃割裂皮肉之音刺痛了陸拾遺的耳膜。
冰冷的血液潑灑在臉上,隻讓人遍體生寒。
圍在四周的猛獸遠比他看到的更多,陸拾遺抹了一把臉上腥臭的血液,喘出的氣息化成白霧遮擋住了眼前的視線。猛獸們被突然的發難震住了,看着夥伴的屍體踟蹰不前。
陸拾遺清楚自己的斤兩,此時不是戀戰的時候,他本想殺出一條路來,隻是低估了這些猛獸的數量。
他此時才從前幾日的悠閑中清醒過來,真正的曆練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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