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①執掌刑法的官,稱秋官。
第2章兇宅再遇
幫喜得麟兒的漢子取了名字,為羞答答的女郎算了明年“運勢”,幫懷疑頭頂發綠的郎君支了招,給家裡有病患的婦人幾句吉祥話并支去了醫館……周祈兢兢業業為長安城的安甯祥和忙活了半日,眼看太陽西斜要敲閉市钲了,也并沒發現什麼“異常”。
都是小老百姓的柴米油鹽、喜怒哀懼,這裡面小貓膩是有的,但周祈不是法曹,又慣常心大,律己甚寬,律旁人也不嚴,睜一眼閉一眼,能過去就過去了。
周祈看看日頭,與旁邊的“紫微宮傳人”“周公後裔”互問着買賣如何,便開始收拾攤子,又與陳小六商量着一會從東市帶點什麼回去吃。
“道長——”
周祈擡頭。
一個穿灰布衫的漢子直沖周祈走過來。
周祈放下卷了一半的攤子,改拿起拂塵,“施主可是有什麼着急的煩難事要貧道解一解?”
漢子愁眉苦臉,“讓道長說着了。我家主人,便是這東市販賣花木的趙大郎。他兩日未歸,家裡老夫人和娘子都急壞了。老夫人說她連着兩晚做極兇的夢,夢裡阿郎渾身鮮血,口中喊冤。”
“哦?”聽得“鮮血”“喊冤”,周祈目中精光一閃。
被她這樣的目光看着,漢子沒來由地有些畏縮,“那個,娘子遣我們去親朋故舊家裡尋,并沒找到。老夫人在家中吵鬧不休,非讓去報官。”
周祈溫聲問:“沒有實證,隻這夢境,萬年縣恐怕不接吧?”
州縣衙門跟幹支衛不同,他們的考績與發生兇案多少相關,發生兇案多,即便破了,也于年終考評不利。這會子都進了臘月了,事情都是能壓一壓就壓一壓,能捂一捂就捂一捂,拖過今年再說。
漢子唉聲歎氣,“道長又說着了!我請托了裡正,見了萬年縣法曹,兩句話便被打發了出來。那錢法曹隻讓我們再去尋,又說我家郎君保不齊在平康坊哪個小娘子那裡絆住了,讓我們挨家去問問。”
“若說旁的郎君三五日不歸,或許真是在花娘妓子那裡絆住了,我家郎君不會!”
周祈詫異:“你家郎君格外君子端方?”今日見的那位從頭發絲到袍子角都無一處不妥帖、神色始終淡淡的大理寺少卿倒有兩分這樣端方寡欲的味道——莫非現在長安街頭流行這一款郎君?
漢子尴尬地咳嗽一聲,小聲道:“我家娘子着實美貌賢惠,阿郎對娘子……這個,好得很,好得很!”這也是為什麼請這女冠蔔算的緣故,她若去宅裡見老夫人和娘子,到底便宜些。若請個男人進宅,日後阿郎回來,定被訓斥不會辦事。
周祈點點頭,讓這漢子報上其家主生辰八字。
丙辰年……掐指算一算,四十多了,中年夫婦還這般黏糊——莫非老夫少妻?
“可知你家主母的生辰年歲?這兇邪之事,或者是自身命數,或是親人命數。粗粗算起來,你家主人這命中不當有什麼大劫啊……”
漢子為難:“這——主母的生辰八字,卻不知道。”
周祈略沉吟,又道:“除了命數,陰陽宅的風水氣韻若是不佳,亦于主人的運道有大妨礙。”
“道長真是神了!那宅子——确實有些不太平。”
周祈:“……”最近自己這嘴啊,還真有點鐵口直斷的意思了。
“我家在升平坊十字街東,盛安郡公府東鄰的小宅便是。聽說十幾年前死過許多人。我家主人買這宅院時,已經荒廢了許久,明明建房子用的都是好材好料,卻也修葺一番,才住得人。”
“平時住着,可有什麼異常?”周祈問。
“這卻不曾……我是聽同坊的鄰人說,在我們搬來前,逢七月半,宅院中便似有人語,又有紙錢飛舞。”漢子搓搓胳膊,“不能想,想多了還真有些怕。”
“那當日為何買這兇宅?莫不是被中人騙了?”
“這宅院便宜啊。當時阿郎問過老夫人和娘子,都說不怕,這宅院又委實便宜,阿郎便買了下來。”
閉市钲響,周祈領着陳小六與這算卦的漢子一同往東市外走。一邊走,一邊閑聊,又約定明日去升平坊看看宅子,見見其老夫人和娘子。
誰想第二日到了升平坊沒見到這趙家婆媳,卻先見到了京兆少尹崔熠和那位有些端方寡欲味兒的謝少卿。
被仆人領着一進前院,周祈便看見跟那兒亂轉的崔熠。
周祈走上前去,笑道:“崔郎君,貧道有禮了。”
崔熠見到她,笑起來,順着她叫“周道長”:“周道長——鼻子很靈啊。全長安城哪裡有點風吹草動,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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