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因似乎還未察覺,迎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見腕上那串手繩,方才知曉他在看什麼,剛想掩耳盜鈴掩藏,但想到她戴上這串手繩原本就是為了給齊豫白看的,便又什麼都沒做,隻垂着眼簾喝茶,耳朵卻悄悄紅了。
齊豫白便知曉,這果然是他送給她的那串長命縷,他看着蘭因,心中忽然一陣柔軟。
等吃完飯,蘭因本想今日留在家中好好陪陪外祖母,但鋪子孫掌櫃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有幾件事要與她商量,王老夫人便未讓她陪,隻讓她先去鋪子處理事情。
正好齊豫白也要去大理寺,兩人便一道出門。
停雲在前邊領路,蘭因和齊豫白走在後面,兩人還是從前那副不遠不近的距離,即使被人瞧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齊豫白想到什麼,和停雲說道:“宋岩的文書下來了,估計過幾日就能到了。”
陡然聽到這一句,原本在前邊走路的停雲猛地回過頭,她原本還想着回頭寫信給宋岩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到,之前他來信說是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隻是大理寺文書一直沒下來,他在蔡州又還有些田地得托人處理便一直耽擱着,如今得了準确的答複,她自是放了心,沖齊豫白好一陣道謝。
齊豫白說了不必之後,又與人提了一句,“大理寺的官吏有專門住的屋子,我先前着人替他申請了一個夫妻間,你日後嫁過去也方便。”
這話倒是讓主仆倆都愣住了。
蘭因前陣子知曉宋岩要來汴京赴任便和停雲商量着打算給她置辦間屋子,可停雲說什麼也不肯,隻說自己會解決,後來她又因為齊豫白的事渾渾噩噩,便就這麼耽擱了下來,先前聽齊豫白說起,她還想着回頭派單喜出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屋子,趁着宋岩還沒到先買下來,權當做給停雲的陪嫁。
沒想到齊豫白竟先給她解決了。
不清楚大理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規定,蘭因還是有些擔心,她擡眸看人,“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麻煩。”不同面對旁人時冷清的模樣,聽到蘭因詢問,齊豫白垂下眼眸,露出溫和的眉眼,“原本就有這樣的規定,何況在大理寺做事的大多都是汴京城的戶籍,那些房子幾乎都空着沒人住,就是地方不算大,隻能暫居。”
“已經很好,很好了。”
停雲雙目含淚,忍不住要拜謝人。
她是真的感激,像他們這樣的人能在汴京城有一栖之地就已經很好了,哪還管房子大小?她知道主子心疼她,必定舍不得看她和宋岩為難,可她也不能仗着主子的疼愛就恃寵而驕,何況如今主子給了她宅子,府中其餘下人瞧見又會怎麼想?人心本就是不足的,她是怕主子為了她讓那些人心生别的想法。
齊豫白不喜歡别人拜他。
停雲怕惹他不喜隻好忍住,她站在一旁擦拭眼淚。
知曉不會影響齊豫白,蘭因也就放了心,又見停雲滿面淚水,忍不住與她笑道:“先擦擦眼淚,”想了想,她又說,“要不你今日留在府中?”
停雲一聽這話忙搖頭,“奴婢可以的。”說話間,她連忙握着帕子擦掉面上的眼淚,生怕蘭因不帶她出去。
蘭因見她這般便也未說什麼。
三人繼續往外走,走到月門處的時候,齊豫白忽然沖停雲說道:“你先去前面等着。”
他這話是對停雲說的。
停雲雖然感念他的幫忙,但還是先朝蘭因看去,等蘭因點了頭方才屈身一禮往前走去。
“怎麼了……”蘭因以為齊豫白是有什麼話要交待給她,可她紅唇微張才吐出三個字便忽然被人握住手腕,滾燙的熱度落在她的手腕上,蘭因神色錯愕,等反應過來,她紅了臉頰才要掙紮就已經被人帶到了旁邊的紫藤花架裡。
蘭因喜歡紫藤花。
從前在山野間瞧見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
外祖母寵着她,任她在自己院子種下一片紫藤花,後來嫁到伯府,她原本也想在自己院子種下一片,可不知是誰把這消息傳到了蕭母那邊,蕭母覺得這花妖豔還不夠名貴,不準她種,蘭因也就隻好按捺住了這個想法。
前陣子搬過來,單喜從時雨口中知曉她的喜好,便特地請人移植了一大片,不僅蘭因的院子裡有,外邊的院子也有。
此時這一片紫藤花便正好開在臨牆的地方。
五月的紫藤花開得十分茂盛,那一簇簇垂落的花苞幾乎能隐藏住他們大半身形。
蘭因被齊豫白帶得整個人都貼在牆上,垂落的花束落在她的臉頰旁,有些癢,她卻沒有多餘的手去把它拂開,不明白齊豫白這是怎麼了,她等站穩後擡眸看去。
沒了先前面對外人時的冷清,此時的齊豫白看着她的黑眸滿是藏不住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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