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工地的老闆隻給我結算了一部分的工資,說是剩餘的工資在下個月會結算給我,我用着那一筆錢和朋友去上海了一趟,本來打算着去電子廠上一個月班,可是那個時候剛好是假期,各個廠子并不缺人,就這樣我們兩就在上海打了一個轉就回來了,去上海一趟,讓我看到了一些醜惡人心,那便是街頭行騙還有虛假愛情的醜惡等等現象。
之後我回到了家,媽媽又是對我一頓訓斥,她的原意就是讓我在那工地工作到報道的那一天,這樣我就能賺夠一學年的學費了。可是我卻隻在那上了一個月班,不僅如此我又把賺的錢請朋友吃飯玩樂揮霍光了,甚至于都沒有給自己買一身新衣服,母親說:
“你為什麼不好好上班。”
“我一輩子就是為了上那樣的班?”
“那你就是農民的兒子,為什麼不能做那樣的工作。”
“我一輩子的出路如果是幹那樣的工作,那你就不應該讓我讀書。”
“别人小孩都讀書,你不讀書不就成了異類?”
“你為什麼總拿其他的孩子和我做比較,你真正問過我想要什麼嗎?。”
“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知道你想什麼?”
“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從小到大,你就心比天高,可你并不知道你其實就命比紙薄,你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你本身就沒有富人的基因,你就隻能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可你非不省心,看什麼專業都覺得不适合你,你就瞎選,屁最輕你卻永遠都抓不住,工地最簡單的苦工你都做不好,你還想做大事業,還有每次有了錢也不計劃着花,從來不想想父母是怎麼樣用血汗換來你的學費,你總是把錢當紙的花,你真的讓我心寒。”
“爸爸說了,我賺的錢我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怎麼花是我的事。”
“你的學費你考慮過嗎?”
“上大學也是你對我的心願,你如果不想掏這個學費的話,那也遂了我的願。”……
自我記事以來,每次和媽媽的談話都會是不歡而散……
有人說,“老闆的格局就是企業的結局。”我也不知道那位小老闆的結局現在是什麼樣子,他有什麼樣的結局,也和我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就是那個工地的包工頭,手底下也算有好幾十個人的團隊,本來我不想提他的醜惡,因為他是我表姐的朋友,一個曾救過我媽媽性命的表姐的朋友。可是他的作為真讓我感覺到不恥,在那裡上班的時候,工友就曾說了他經常拖欠工資,如果真的是因為工程款不及時那我也不該評判他,而事實上他卻是一個賭徒,每天的生活就是打麻将度日。從離職期間,我打過很多電話索要過無數次工資,幾千塊錢的工資也是分批給我的,可我卻知道他每天打麻将輸得錢都不止幾千塊,而最後600塊錢的工資卻也拖欠了我整整一年,期間因為那小小的600塊錢我給他發過無數次短信,但都被他忽視,打電話每次都會先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可是後來我的一條短信刺痛了他,他倒反過來給我罵了一頓,他拖欠我的工資,他卻利用我的善良站在道德的頂端開始批判我,仿似我找他要我該得到的卻是我的錯,那一瞬間我知道了他的為人,我不想表姐在中間夾着難做我對他說:
“這事不要讓我姐知道,我不想讓我姐夾在中間難看。”
他卻說:“你這事我還就告訴你姐了,你姐看看她有一個這樣的表弟。”……
那時我挂斷了電話,我知道我和他扯下去沒有意義,我給他發了最後一條信息,“我是一個小人物,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如果你利用我的善良随意傷害我,我也不去和你計較,但是我隻想拿到我該拿的,如果你這個人真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請把我該拿的給我,如果你沒有的話,你想怎麼評判我就怎麼評判我吧。”等了好幾天我沒有見他的回音,我拉黑了他,我也不願意再為這樣的人去糾結,我不知道在後來他有沒有在表姐面前編排我?表姐也沒有在我面前提到過這個人,這個人從此在我世界消失了。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如他這般無恥,那整個社會會是什麼樣的呢?我有時也在想表姐為什麼和那樣的人有那麼深的交情呢?直到後來才知道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表姐已經被“資本主義”侵蝕了她原本金子般的心,我也知道了表姐為什麼會和那個無恥之徒的關系會那麼好,正如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一衆親戚嘴裡得知,我的大表姐變成了唯利是圖之人,她用了很多不正當的手法謀取了親人的血汗錢。後來我也在想為什麼表姐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太多人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沒有了道德?因為很多人都錯誤的理解了資本主義的存在的意義。後來我也受親戚朋友的影響,也一度認為這個世界仿佛隻有黑暗,所以我後來的生活會頻頻出現無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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