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宮》的導演幹脆找到許願,請她考慮是不是和顧念再演一部,片酬好商量,還特别提到顧念已經答應了。許願好聲好氣的婉拒:“對不起,導演,我知道您是給我機會,可是我們學校管的嚴您不是不知道,我答應了老師上學期間不接戲,古裝劇開機至少5個月,我沒時間。用替身别說您不答應,我也不樂意。真的很抱歉。”
導演沒辦法,讓顧念去找她。
顧念專門到南鑼鼓巷去蹲,美其名曰在那裡拍旅遊宣傳片。
拍完後,立刻把人抓到房車上來。
許願穿着央戲的羽絨服,手裡提着行李:“幹嘛呢,哥。”
顧念道:“國劇盛典不會又玩失蹤吧?衣服我都幫你借好了,就等你點頭。”
許願耷拉着腦袋:“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想去了。”
“為什麼?”顧念遞了暖手袋給她。
許願說:“我正準備回家呢,那些場合我不喜歡。”
“小騙子。”顧念又塞了奶茶給她,是她喜歡的黑糖紅豆味:“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對吧?”
許願嘀咕道:“跟我傳绯聞有什麼好處啊,你哪裡想不開。”
顧念道:“我樂意啊,你管得着嗎?”
“那你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啊。”許願嘟着嘴,“我覺得你當務之急要以事業為重,您看過《傅雷家書》嗎?”許願歪着頭不解的看他:“喏,傅雷先生在給傅聰先生的信裡寫道——學問第一,藝術第一,真理第一,愛情第二,這是我至此為止沒有變過的原則。”
“我覺得傅雷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你一個當紅的男頂流,你不忙的嗎?”許願納悶,“你管我去不去呢。”
“你知道事業粉看見你這樣蹉跎光陰有多着急嗎?我就希望你進組,無縫進組,天天進組,手上有拍不完的本子,拍不完的廣告,拍不完的雜志,賺不完的錢!”
“可我也是人啊。”顧念當然知道她的憂慮:“我活的像個機器很難受啊,我想被當作人對待,有什麼錯嗎?如果我想做一台超級偶像機器,我留在馭龍就好了,我為什麼要單幹?你以為搭個草台班子很輕松嗎?”
“不就是為了要點自由。”顧念垂眸。
房車上放着SomethingJustLikeThis,許願在自家的踢踏舞APP上經常聽人翻唱:JustsomethingIcanturnto,SomebodyIcankiss……
要的很簡單,不必如超人般無敵,隻想要一點點依靠,一個可以親吻的人……
許願聽的有點晃神,心旌搖曳,擡頭對上顧念的眸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
顧念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本子我接了,一部電影,要演一個很壞的反派。”
許願一愣,哥哥真的對她交代事業呢。
顧念接着道:“我主要是想,去年我們是一起過年的。今年……你要是回去了,我就隻有一個人過……”
“我……”許願不知道說什麼。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顧念吩咐司機,又對她道:“省得你路上一個人擠車,不安全。”
“反正我還有綠亮。一人一貓,湊合着過吧。”
許願最見不得哥哥賣慘,看他那雙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眼睛,還略帶懇求的口吻,許願沒法說一個‘不’字。
她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改口道:“我,我回家陪奶奶和貴哥過年,其他時間閑着也是閑着,去就是了。衣服——”
“衣服是林深深搞得,你放心。”顧念趕忙接口,一改之前臉上的陰霾。
許願:……
“哥,坦白說,我真的覺得我們捆綁的太深不好。”
阿羅在後座裝睡,結果真的睡着了,打了個呼噜。
顧念讓氣氛盡量嚴肅:“沒有捆綁啊,這是很正常的工作,一起出席一個活動,一起走個紅毯,如果你不想同框,那就不一起走紅毯,但《長恨宮》也是你的心血,你不去就沒有你的獎。不要這樣。”
他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怕我受什麼影響而避諱。”
許願抿唇。
“我知道你想什麼。”顧念道:“你們飯圈那些東西别以為我一點都不懂,你是怕和我有什麼牽扯,到時候粉絲會離開我,是嗎?”
“你隻想着我,不顧你自己的嗎?”顧念摸她的耳垂,小小的,軟軟的。“你要明白一件事,沒有永遠的粉絲,有一天,他們都會離開我的。就好像我,我也沒有一直愛張曼玉啊!為什麼那麼介意粉圈的一畝三分地呢?”
許願突然紅了眼眶:“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失去他們你會有多難過。”
“我知道。”顧念坦蕩一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從低谷來,剛開微博一個月,粉絲隻有20個,橫店客串了幾部戲,隻有200個,不紅的滋味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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