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昭仁手一抖卻不敢用力拔出,隻得僵着動作沖自己的母後吼去,“我看你是着魔了,為了這個妖妃,事事亂來,連自己的命也不要,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要了!”重返囹圄“現在怎麼辦?”淩雪霁仰着頭,看懸冰白雪,萬木生風,臘梅濃郁的香氣沉沉浮浮,包裹鼻尖時早已浸滿冷氣。曲荃坐在她身邊,卻沒有同她一起看雪,目光所聚,是滿眼的暖黃。她突然想起剛認識安樂那會兒,小姑娘腼腆的站在她跟前,兩隻手交疊腹前幾欲将帕子絞碎,直憋到滿臉通紅才小心翼翼出聲,說剛學了個舞,想要跳給老師看。當時也是一片黃梅枝下,小姑娘羞紅了臉頰,到底沒等來期待中的回答。曲荃眯着眼望着梅樹,倏然一陣風過,鵝黃的花瓣被凜風裹挾着飛離枝頭,與漫天素雪糾纏一處,恍似佳人臨風長舞。手中清酒一灑而盡,曲荃霍然起身就往回走。“哎曲荃你去哪?”“回夏台。”“夏台??”淩雪霁急急忙忙提了鞭子追上去,随着身前的人一腳前一腳後的跟着,“你回去夏台幹什麼?第二批追殺你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要不我們去危嫂嫂那邊吧!軍營重地應該沒有人敢亂來!”曲荃頭也不回,“正是因為第二批追殺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夏台。”她步履飛快,片刻不停,“眼下隻有夏台,才能保我性命無憂。況且——”況且,還不到時候。常容珂垂着目光,薄唇緊抿,臉上神情絲毫未變,原本就不拖泥帶水的五官線條更顯銳利,若不是額角滲出的汗水順着臉頰一道道往下滑,昭仁幾乎都要懷疑她母後的這隻手是不是無知無覺的。“你怎麼不說話?”常容珂的沉默沖淡了昭仁起先被自己的行為吓出的憂懼,屏障破開憤怒的洪濤翻天覆地,“這妖妃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藥,叫你做出這些糊塗事來!”“我早便與你說過,要圖大計,不必與曲荃危嶽雁為敵。當初連環血案,我借那短命鬼之由四處奔走,明面上想救他性命,實則将京城一幹官員篩了一遍。真正能為我們所用的并不多,曲荃危嶽雁卻是特例。”“她二人不求富甲天下,亦不求權傾朝野,更沒什麼要命的把柄能被我尋到,可是隻需抓穩兩點關鍵便可驅使。危嶽雁的關鍵在常霆堅,舅舅當年帶兵在南疆征戰臨陣脫逃,害死不少兵士,這其中便有危嶽雁的父叔兄弟。”“前不久隴息一戰我們已将舅舅送去,危嶽雁那邊暫且沒有問題。再說曲荃,曲荃更好解決,當年曲老将軍受前刑部及那妖妃聯手禍害而死,她自己已經給自己報好了仇,我們隻需要再交出一些可以恢複曲家當年榮光的籌碼即可。動一點手腳,就可叫她們欠下雙份人情,結果你呢?”昭仁說到此處怒火更熾,恨不得将手中剪子再進一寸,當然理智拉住了她,“你為了一個利用你的人,不僅給自己樹了勁敵,還把安樂的命搭了進去!!值不值得?我就問你值不值得!”聲聲叱責穿透常容珂的耳膜,振波一路向内延伸到整個顱腔,字字砸上腔壁回響不絕。綿長的尾音漸漸變得透明而空靈,撞在壁上打了個旋兒,聽過去竟有幾分稚嫩,仿佛誰家女兒幽怨而泣,揚起滿臉污血的面頰,質問着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孽果?為什麼……為什麼……母後,安樂究竟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安樂!”常容珂從榻上驚叫坐起,眼前布滿濃霧的幻境逐漸清明,繁複華麗的鳳凰祥雲繡帳展現在眼前,一低頭看到自己手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意識到這裡是自己的寝殿。等候多時的宮娥們聚攏過來,手上各自端着臉盆布巾香茶等物,伺候她起身。“娘娘您方才暈過去了,太醫說娘娘手背上的傷口刺的有點深,自今日起需每日換三次藥,書寫一類需要用到手的事情也得停一停,不然怕是會留後遺症。”她們知道常容珂喜愛繡花,但又不敢直接提醒,隻得用寫字這類同樣要用到手的事情來作比。說完戰戰兢兢的繼續服侍常容珂梳洗,幸好常容珂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下一個,“昭仁呢?”換了一道送命題。衆宮娥面面相觑,背後滲出的冷汗濕透裡衣,昭仁是誰?害皇後有陣子不能繡花,昏迷卧榻到現在的人是也。在這位閻王爺跟前,這個名字肯定在很長一段時間内不能提起,能避則避。結果現在主子自個兒提出來,叫她們怎麼回答!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多想成為你的鹿 沖撞+番外 全世界都在傳八卦 擅自寵愛 我靠極限運動封神 我!道家傳人,開局融合八奇技! 寵嬌雀 帝君等等你的小鳳凰+番外 Faith+番外 鬥羅:千仞雪的伐神之路 奪情危機 Soul 開局神雕,底牌無限 貧家之子 小街 說你行你就行 另類遊戲 天賜不良緣之羽月 主角他超兇[快穿] 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