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不能同意這門親事。因為今日前來提親之事,我不知情。”
亘丘一進門就給蝶皇來了一鞠躬賠禮的動作。
聞言蝶皇僅伯他無惱火之意,反略帶驚訝的望向一旁的兄弟泠缜,淡笑調侃。
“老狐狸,你沒跟你兒子說過這事兒啊?若是你沒說過的話,就咱倆這老東西在此空口無憑的說。我女兒願意嫁,你兒子不願意娶。也是白忙一場,無濟于事呀。”
泠缜聽言亦從這震驚中緩過來,帶着臉上挂不住的神情。尬笑回答,“怎麼可能沒說過?早就跟說過了。”
說罷,泠缜又難以相信的看向兒子亘丘。“娃呀,你怎麼能說,你不知道此事。當年我與你伯父定下這個約定時,回去就同你當面說了。我問你,要是以後把扶潆妹妹給你當夫人可好?是你自己滿口答應。說,好的。現在,你這小崽子又當着你伯父和我的面反悔。什麼意思?誠心讓你爹我的面子挂不住。是嗎?”
“爹,我不是有意讓你在世伯面前丢臉的。這是你當年與伯父定下的約定。當時你也問過我。可那時候我還小,以為你逗我說着玩兒的。就随口應了。沒想到你們來真的。這些年我與扶潆相處甚好,可我一直把她如我妹愫心般,當親妹妹愛護。從未對男女之事,有過非分之想。”
見父親發火,一旁的塵卿陷入了沉思。大哥不同意親事,爹爹臉上挂不住就算了,可扶潆妹妹怎麼辦?要是大哥真不願,一會兒我站出來,娶了扶潆妹妹得了!
“強詞奪理!不來真的,還以為為父匡你不成。當親妹妹一樣愛護?你都有一個妹妹了,還有這麼多妹妹幹什麼?我總把你帶到這蜜香來。就是想讓你和扶潆從小培養感情。二人相護相知。你現在跟我說把人家當妹妹。你讓我在你伯父面前情何以堪?”
泠缜聽了亘丘這個逆子的一番言論後,從椅子上起身,怒拍了一下桌子大發雷霆。
亘丘見父親大發雷霆,不以為然道,“那是父親你自己的事。今天提親,這是我完全不知情。對于二老當年定親之約。我隻能同伯父說抱歉。我對扶潆妹妹從未動過朁越我們這份兄妹情的念頭。”
聽到侄兒此言,看到自己要好的兄弟為此事火冒三丈,雖然這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自己也氣。但無奈,畢竟這情愛之事,講究兩情相悅。
侄兒雖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可人家孩子沒這心思。可惜是可惜了,卻也不能強人所難。否則終将害了兩個孩子搭上一生的幸福。
如此一來自己的女兒不幸福,人家的兒子也痛苦。于是勸解兄弟,“老狐狸,你消消氣。你訓子可以,我不妨礙你。可你别動氣,把我的桌子拍壞了。我這桌,可是上等的金絲楠木。不就是侄兒不同意這門親事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理解,這在情理之中。俗話說,郎有情妾有意,可成美談。現在不就是妾有情郎無意嘛。不成佳話就不成佳話呗,沒什麼大不了的。做不成兒女親家,也照樣不影響咱兄弟倆之間的感情。”
“可老兄弟,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呀。我泠缜一生言出必行,從未在人前失過言。可許兄弟的言,卻失約了。慚愧啊!”
“沒事了,沒事了。好兄弟,此事你沒有失言。咱們兩家結親,當親家這事兒就此作罷。我說的,以後不提便是。”
“如果爹與世伯想守約,兩家定親的話,我甯願娶伯父的義女妩芙姑娘,我也會娶扶潆,因為我二人太熟悉,隻有兄妹情。強湊一塊兒。隻是強扭的瓜罷了。”
蝶皇與狐王二人聞言始料未及,面面相睹。這下讓兩人都相信了那個叫胡備天年輕人的話。妩芙聽後又驚又喜,原來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着自己。她立馬答道。“妩芙何其榮幸,能得殿下垂青。義父,隻要殿下願娶,女兒便願嫁。一切由父親做主。”
泠缜瞅着這個同樣有傾城之貌的姑娘,長得也不錯。但他想起了那個總在自己面前說是自己孫兒的年輕人說的話。
自己兒子和兒媳的悲劇都是由這個叫妩芙的姑娘造成的。讓這位姑娘成為自己兒媳的想法,隻是在腦中稍縱即逝。
因為兄弟的這位義女,雖然長相漂亮,但自己兒子話音才落一下。無意還是有意為之?她就立馬接上了。由此可見,這女子心計頗重。
若将她迎進門,自己還得跟這不省油的燈,鬥智鬥勇。得不償失。你若有意進我的家門,我又怎可置之不理?
于是泠缜将信将疑的問妩芙,“姑娘,你可弄清楚今天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麼?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願意嫁我兒?你可知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當慎之又慎。”
妩芙聽此疑問,從容不迫的“回狐王的話,小女子無兒戲之意,殿下願娶,小女子便願嫁。全憑義父做主。”
“結親是兩家的事。單憑你義父一方做不了主。本王有結親意,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希望親上加親。況且當年約定的是,雙方兒女成年後男娶女嫁。你雖為我兄弟之女,是吾之侄女。卻為義女,非親生。即使你願嫁,欲入我家門。犬子亦有此意,餘不願你入家。就算我兒不願娶我家侄女扶潆,不打緊。扶潆這丫頭,我是越看越喜歡。我有三個兒子,一個不願娶,有人等着娶。這世間姑娘千千萬,我兒不應這門親事。也還輪不上,妩芙姑娘你,一個外人上趕着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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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缜眼神犀利,一副不好惹的架勢。斬釘截鐵,一番話看似在委婉的闡明事實。實則言外之意就一句話。“想入我家門,你還不夠格。休想!”
“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妩芙姑娘雖不是世伯親女,就算如此,我想娶她又有何不可?我不在乎她的身世,我們兩情相悅。你把話說那麼絕,人招你惹你了?”
“人是沒招我惹我。可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你的婚姻大事不得由我做主?你喜歡她,是吧?你知道她的底細嗎?我告訴你,你想娶她。休想!端莊的姑娘,你不要。這種來曆不明的女子,我斷然不會許她入我家門。”
提點完妩芙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莫要癡心妄想後。泠缜緊接着對自己的世兄弟說,“花蝴蝶呀,今天的事情弄成這樣,是我的疏忽。扶潆這小丫頭,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是越看越喜歡。我老早就盼望着她能入我家門,給我心當兒媳婦了。既然我們家這大崽子,沒這福氣。倘若你還有我們兩家結親的想法。我這還有倆小崽子,你就看看你中意哪個?我送你當女婿了。”
“你當真要将你兒,送一個給我當女婿?我可告訴你,就算你白送,我也不會領情的。你這該給的彩禮,該有的儀式三書六禮,八擡大轎,缺一不可。否則,我還不讓我女兒到你們家去。還不知道孩子願不願意呢,你就這麼自作主張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别讓孩子們為難了。”
“為難什麼呀?扶潆這麼好的一姑娘。誰能娶着她是誰的福氣。願不願意?人不就在這兒呢麼?一問便知。老二,你大哥不願娶你扶潆妹妹,換做你,你可願意?”
“回爹爹的話,就像您說的那樣。扶潆妹妹是個好姑娘。誰能娶着她是誰的福氣。我們幾個要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一切全憑父親做主。孩兒無異。”
“好極了!好侄女,既然你家淵行哥哥不同意這門親事,那你看你景瑜哥哥和菡明哥哥這兩個怎麼樣?可有你中意的?”
塵卿見此反有慌張,心中暗念,“父親就這麼決定了?也不問問我意見。這種事情就一定要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嘛?”
扶潆還沒回話,亘丘便搶先一步應答。“世伯,父親。二弟願意娶扶潆,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與伯父當年的約定,兩二家就可如約而定結親,不用因我不願而失信毀約,何樂而不為!”
亘丘話落,扶潆立刻駁道“淵行哥哥,此言差矣!你不願娶我。你又怎知我願嫁你二弟?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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