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下,一輛馬車悄然駛入城中。
街角處,陳豐身形閃現,與一名守衛兵丁交流幾句,便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城牆上,趙傳喜和一名壯漢站在一起,探頭往城外的樹林中望去,雖然遠處靜谧如常,但兩人都知道,趙武等人随時會沖出樹林,與他們在城牆下彙合。
二人稍作商議,趙傳喜便轉身離開,很快便走下城牆,順着小路,向州衙方向摸去。
州衙之中,陳繼統将各項準備安排就緒,才悄然進入後院,見那老仆正帶着帶着兩名下人打扮的軍士,忙活着燒水。
詢問之下,才知來人已進入書房,正和知州大人、學正大人一同議事。
書房裡,張素在書桌後坐定,借着燭光,看向側坐一邊的孔傑,果然與傳聞類似,這華興人的長相、舉止,确屬漢人無疑。
初次見面,孔傑将一個沉甸甸的布袋放到書桌之上,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燕朝話,向張素表達敬意。
布袋中的各式珍珠,均為華興特産,乃是我等一片心意,還望大人笑納。
李樹信也跟着幫腔,說是孔傑此行,可謂誠意十足,為的就是兩廂交好,以便在崖州安穩定居下來。
張素心中暗自納罕,像珍珠這種金貴之物,别人都是配上精美禮盒,一粒粒妥善放置,才好敬獻于人,而華興人卻是奇特,竟然直接以布袋攜入,不知道,還以為是鄉間老農過來送米來呢。
關鍵是這麼一大袋子,得裝多少珍珠?僅以目測,其價值必在千金以上,華興人這份誠意,給的可是真足啊。
有重禮在前,屋中的氣氛瞬時舒緩下來,三人寒暄片刻,便默契地進入正題。
對于華興謀求定居一事,張素認為完全可行,畢竟大家同宗同族,劃一塊地方出來,讓你們從此安居樂業,才是我大燕朝應有的氣度。
不僅是你們,之前滞留三亞的占城國人,還不一樣被燕朝收留,進而定居,如今已與我大燕子民一般無二。
如今你們大動幹戈,又是買地、分地收攏人心,又是花錢組建軍隊,再加上私藏海賊,擅殺大戶等事,樁樁件件,可都是殺頭的大罪。
如此作為,豈是一個定居便能掩蓋過去的?
即便是當下的西南土司,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張素将華興人種種劣迹一一道來,其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若是一味地不管不顧,将官府抛在一邊,任意作為,必會引來征剿大軍,看似一朝輝煌,卻難逃最終覆滅的命運。
面對張素诘問,孔傑并未反駁,而是面露難色,表示當下作為,是有些操之過急,但海賊之亂暫消,長遠之患卻未絕,若不能盡快紮下根來,怕是會更快覆滅。
我等初來燕朝,想的僅是定居生活,造福鄉裡,從未有過敵對之意。
如今返鄉已愈半年,才知燕朝乃是虎狼之地,若無強大勢力,遲早會被吃幹抹盡。
華興跨海而來,大至鐵船,小至珍珠,所攜寶物衆多,但真攤到千餘族人身上,仍舊是艱難求存的局面。
既然官府無法保我等平安定居,我等奮發以求自保,當為人之常情,還請知州大人明察。
既如此,有些出格的舉動,亦是在所難免,其中緣由,非三言兩語便能澄清,但從本心來講,華興人并非魯莽之輩,更無濫殺嗜好。
因此,大人若以重罪加于我等,或許符合燕朝律法,卻不能說是完全占理。
孔傑解釋的很直白,所有這些作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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