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側君?李缜皺了皺眉,他雖沒有從沈寂和裴英這裡聽過這個人,但他好歹在燕王府住了這麼久,也聽過這個人,隻知道他不知為何被陳昭冷落,連個冊封都無。
但好歹也是原本的燕王側君,若是冊封一個貴君的位分是跑不了的,這麼算起來,他倒是目前主持大局最為名正言順的人。
可……當真如此麼?
李缜一面診脈一面思索,期間禁衛軍統領已在外和藍側君言語交鋒了一局,這藍側君不知從哪裡拿到号令部分宮中守衛的權利,目前正和鎮守養生殿的禁衛軍對峙。
“本君和衆位侍君憂心陛下病情,前來探疾,”藍側君道:“你等沒有命令,怎可将我們攔阻在外,還讓一個鄉野之人給陛下診治,安得是什麼心?”
他不隻帶來了數量可觀的守衛,還帶來了大部分太醫院的禦醫,要求提的合情合理,加上守衛的威脅……
禁衛軍統領眉頭蹙緊,她并不知道藍側君受到冷落的原因是什麼,若他真是一心為了陛下,那她們還真沒有理由阻攔他見陛下。
可陛下昏迷前交代,不容許裴英及其信任之外的任何人進入養生殿,雖隻是口谕,她一心忠于陛下,隻能聽從陛下吩咐。
見禁衛軍統領遲遲不肯松口,藍側君壓下一口惡氣,目光閃動:“既然你們這般頑固不化,那也休怪本君不客氣了!”
話落,他擡首示意身後的守衛動手,心下暗自冷笑,這群人冥頑不靈,待他見到了陳昭,定要向她告上一狀。
想到那些暗中相助之人的話,藍側君心頭更是火熱,他帶了這麼多禦醫,難道還怕比不上一個鄉野大夫,救不好陛下?經此一遭,陛下必然能清醒過來,看清楚誰才是一心一意為她的人,看清楚那個裴殊的真面目!
看他們攔着他能攔到何時!
李缜想了許久的一針,剛要在陳昭身上落下,外頭一陣兵戈交接,吓得他指尖一顫,險些沒有對準穴位。
深吸了一口氣,他竭力冷靜下來,緩緩下針。
殿外劍拔弩張,眼見就越來越多禁衛加入戰局,愈發水火不容之際,一聲厲喝打斷了交鋒:“住手!”
這一聲冷而淡,卻透露出極端強勢的态度,藍側君眼中得意之情一窒,嘴角跨了下來,禁衛軍統領也一怔,擡掌示意屬下收兵。
禁衛們潮水般退開一條路,分裂兩側,從中步出一個玄衣烏發的綠眸青年,手持令牌,從容地走到殿前。
金光熠熠的令牌上方,赫然是“如朕親臨”四字。
“沈寂?”
藍側君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叫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宮的!”
而且,沈寂雖然手中還持着長杖,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走路的姿态——他的腿已經好了。
别人不認得這人,他怎麼會不認得?昔日得寵時,他不是沒有在沈寂面前耀武揚威過,可惜無論他說什麼,沈寂連點反應也沒有,那時他想着,正君又如何?還不是個殘廢,又不得寵,便再沒把他放在眼裡。
先前他被接進了宮,沈寂卻被留在了燕王府,藍側君心中還十分得意,想着總算不再教這廢物占着正君之位,可誰知他入宮許久,處境卻和沈寂沒什麼兩樣。
這叫他如何忍得?
還有,他的腿不是瘸了嗎?怎會突然好了!
殿内,聽到動靜的李缜知道沈寂來了,不禁松了口氣,徹底甩開多餘的心思,一心醫治陳昭。
沈寂的到來似乎解決了一個難題,禁軍統領向他拱拱手,擺明車馬聽從他的吩咐,他手中拿着的令牌是陳昭唯一賜下的,之前給了裴英,裴英自覺沒什麼用,又轉丢給了沈寂。
“藍側君,”沈寂淡淡掃他一眼,道:“陛下病倒,朝中難免動蕩,現如今後宮無人做主,為免造成慌亂,各侍君便該安分守己,靜守不出。何況陛下雖未攔你,卻也不曾召你侍疾,你緣何自作主張,打擾陛下治療?”
原本沈寂風采便已兀秀傑出,尤其殊色傾城,風姿湛然,就是左腳的殘缺也不能掩蓋,如今他唯一的殘缺都已補全,這份光彩,則更為攝人。
他站在兩方之前,儀容出色,目色凜然,俨然是清貴高華的鳳君氣度,看得藍側君眼眶通紅,嫉妒時時刻刻蠶食心頭理智:“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沈寂默然片刻,搖頭道:“我不算什麼,但……你又和我有什麼區别呢?”
他們曾經都是燕王君侍,而今同樣沒有名分,沒有寵愛,若一定要細究個高下,沈寂的正君名頭怎麼也要比他高上一分。
隻是在沈寂看來,他們現在講究的唯一區别便是,裴英對他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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