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铎見謝盡華垂着眸子,知道他認可了自己的叙述,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所掌握的……隻是許年昌年少時最恐懼的事實而已。他的父親罪大惡極,如今卻無法供認了。因此,你可以當做是我能威脅到他。”
關于他的靠山,他始終沒有多說。
“但許年昌現在還沒有被抓住。”
謝忱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動靜。
“隻需要一盞茶的工夫。”韓铎閉上眼睛掐訣,神神秘秘的,“許年昌想躲在山洞裡。但,邪不壓正,他會被一個小個子掀翻在地。”
柯餘聲弱弱拿出pad,試着輸入一串代碼。
“排除信号偏移,海拔高度和定位,看起來移動不多。”
“所以,我毛遂自薦,要見一見許年昌。”
韓铎一字一句,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10分鐘後,許年昌在山洞裡被捕。
他想逃跑,卻被阮萌的過肩摔整懵了。
前線消息過來,謝忱也隻有認了。
“韓先生。”謝忱正色道,“我們邀請你參與本起案件的調查問訊。”
許年昌被押進縣鎮裡的局子,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此前,宋洪亮已經鞭辟入裡地向林姨講明了利害,把人帶到拘留所暫時關押。于是謝盡華和柯餘聲還留在村子裡,順便幫忙維持福利院的運行。
一個村子的主犯,從犯,共犯,再加上往來其間的,有十來個人。之前的女性骸骨,還有與郭翔宇核實的戒指也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郭翔宇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間失聲痛哭。她早就不在了,是自
己沒能找到她,還殘存的卑微幻想終究破滅。
他原本可以時刻守在她身邊避免悲劇的發生,他原本有三年的機會,可他終究錯過。那位千金,自己的夫人,容貌再相似,終究不是初戀的她。可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對郭翔宇來說這是個痛苦的結局,他自責,卻又不得不在痛苦中前行。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在貝老頭居住的地方,警方發現了他的白骨,他的骨頭邊包裹着含有毒鼠強成分的泥土。張遠志的證詞若屬實,貝老頭的死便存疑,但究竟是毒死的,還是那個“老道士”所為?
三姑,尚甜新,還有朱若冬面對審訊,依舊或一言不發,或拒不配合,妄想着沉默與抵賴能為他們多留一線生機。
當謝忱領着韓铎進來的時候,許年昌僵硬的面部肌肉明顯抽動起來。
韓铎倒是很淡定。
“那個老頭子已經和死了差不多,今天抓到你了,不冤。”他用這句話開場,其他警員有點摸不着頭腦,謝忱隻是搖搖頭,讓韓铎自由發揮。
許年昌咬牙切齒,兇惡地盯着韓铎,“我必死無疑,不用給我灌迷魂湯。我死了,你們也清淨!”
“你知道,我能看見的,我一般不去出手。但我執意過來,即使違背天道會遭懲罰,是為了讓你早點說,不然還要多死别人。”
“多死幾個人跟你跟我有什麼關系,這樣我倒不肯說了。”許年昌和他硬杠。
韓铎的目光依舊平和,他隻是摸摸下唇,“一個是你會死得更慘,同時害了那個本不該成為兇手的人。”
“我要是招供,不也是個死字。少來,我絕對不說又如何,有證據能判我的罪?或者有證據,我何必再加戲給他們?”許年昌不肯就範。
“人證物證都是證據,證據麼,有的人會從小事看出來很多。你招不招,死法不一樣。我覺得,我說得夠多了,我想我也不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你,我能看到什麼。如果說幾十年前我是依靠師父,那麼如今是我自己的本事。”韓铎語氣淡淡的,“我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就已經有覺悟來迎接我的懲罰。”
許年昌臉色煞白,良久才嘴硬道:“牛鼻子的徒弟,呵!别以為,别以為我會再信你!”
韓铎看他死鴨子嘴硬,便提筆在紙上寫下個字,推到他眼前。許年昌見了,面色忽而鐵青,鐵鍊在桌面上重重一磕。
“翊”。
“翊,意為輔佐。你并非籌劃的主謀,卻是加害的主謀。她取這字,并非是贊你義薄雲天,并非是帶你飛黃騰達,而是要你為她俯首稱臣。你不過是她的棋子,用來證明她自己。
“師父告訴過我,貝老頭并不是病死的。如今的白骨也可以證明他受過外力傷害。
“你做的一切,天都看得見,我不是天,但我也看得見。”韓铎雙眉一挑,“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什麼都不怕。但有些事隻要你不提,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許年昌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恐懼在他的面上凸顯得淋漓盡緻,手铐上的鐵鍊與椅子輕輕磕碰着,發出惱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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