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凝視着手中的手術刀,那微紅的刀柄内,一塊未褪色的區域引人注目,顯然,它的材質與刀身不同。沉默襲來,他深知這并非普通手術刀應有的設計。思緒如狂風般席卷,最終,他隻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酗酒的老者在刀中藏匿了秘密。
于是,華生起身,離開了醫務室。工坊内,人們仍在忙碌,破損的設備以驚人速度修複,預示着黑夜過後,一切将恢複正常,科研人員的效率令人驚歎。穿過車間走廊,華生受到衆人矚目,紛紛投以關切目光,他禮貌回應,直至抵達一處工具間,拿起一把鋸。
"嚓嚓嚓!"
刺耳的金屬聲響起。
那老乞丐或許曾是強者,但華生對他并無敬畏,畢竟他騙取美酒時的無恥模樣實在難以忘懷。因此,這所謂的離别禮物,鋸斷也就罷了,絲毫未曾惋惜。
甚至,華生暗自抱怨,老家夥最後留下了别物。好吧,即使沒有,也無法怎樣,畢竟對方已無臉面可言。
鋸聲持續一分鐘,手術刀斷為兩截。如預料中,刀柄中央果真藏着物事——一根黑金屬制成的小管,扭開後,一張卷曲的紙條滑落。
華生拾起展開,一行淩亂卻銳利的字躍入眼簾,一眼便知出自那老乞丐之手,首行寫道:
"你好,霍斯先生"
華生苦笑,這老家夥何時才能叫對他的名字。繼續讀下去:
"當你看到這封信,我們應已分離許久。我知道你懷念我,但人總要告别,勿過度挂念。
我曾預言,你将在未來重塑世界,但是你不信。這理所當然,畢竟你僅是醫師,從各方面看,似乎無法為世界做出什麼。
世界不公,但在某些事上,卻是公正的。比如生命,每個人隻有一次。
知你喜歡公平,我亦然,甚至我鐘愛死亡的絕對性,死亡即一切終結。換言之,惡人方能改變世界。
我喜愛美好,秋夜、金黃麥田、向陽的向日葵、鸢尾花,還有夜幕下煤氣燈下一家子圍坐享用烤土豆的場景。
我們的喜好相似,說過,你與我年輕時頗有幾分相像。
哎,話題岔了。
這把手術刀,應當是在使用中損壞吧——我希望不是你鋸斷的,這把刀我賣了三天酒瓶換來的。
總之,我給你留下了一件武器。
不錯的武器,便于攜帶,彈藥充足,隻是略顯老舊。存放在倫敦銀行地庫,密碼是‘星空’。
就這樣吧,願我們永不相見。
文森特"
華生凝視信箋,再次疑惑,為何這半邊臉頰已逝的老者總是偏好書信交流?又為何費盡周折将信藏于刀柄,而非直接告知?
算了,對方的思維難以捉摸,他隻是在意那武器的存放之處——倫敦銀行的地庫。那裡堪稱倫敦最嚴密的安全所在,存儲費用絕非小數。
這老者,曾富甲一方?
視線停在信末的“文森特”,他無奈一笑,到最後,對方仍不願透露全名。
黃昏降臨,倫敦市郊霧氣更濃,仿佛将世界浸泡在低能見度的金色迷霧中。一輛馬車從霧中駛來,無标識,無聲息,直至駛入工廠範圍,被巡邏的守衛攔截。
車内空無乘客,隻有車夫。見人阻攔,他便不再前行,取出一封信遞給守衛。
"請交給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留下這句話,見信已被收下,車夫掉轉馬車,再次消失在霧中。
守衛面面相觑,不隻是因車夫的來去匆匆,更是因工廠地處隐蔽,尋常人無法知曉。所以,車夫所服務的人物必非等閑之輩,有資格知曉此地。
信封質感細膩潔白,柔韌性佳,甚至具備防水功能,代價高昂,唯有尊貴身份者方能使用。而信面上夏洛克的筆迹秀逸,墨香淡雅,顯然是女士所書。
守衛不敢拖延,雖不知夏洛克為何許人,但僅憑此信,便可知其非同一般,否則怎會引來這般尊貴女性的關注。懷着敬意與羨慕,他快步踏入工廠。
休息室内,因部分設施待重建,今日無法開工,夏洛克難得有了片刻閑暇。華生在剛才的動蕩中似乎受了輕傷,被利爪劃過,自行去找治療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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