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經還是個少年的尤利爾可沒有這一切,歇爾弗帝國皇室?無視掉他們吧。曼托恩家族?在歇爾弗帝國皇室的勢力範圍内當然是有些聲望的,出了這個範圍,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天空之城拉奎雅,卻是傳說中擁有強大武力與無盡财富的存在。
今天換一個地方,就算精靈帝國也不可能那麼幹脆的拒絕法蒂盧倫的示好,當然,如果法蒂盧倫要對精靈王和他兒子幹什麼,一定會立刻了解啥叫“精靈王之怒”,但除此之外,雙方還是很好商量的。
所以隊長剛才“啊”了,他意識到了尤利爾當年面對的是什麼。
“你從來沒愛過他。”
尤利爾看向隊長:“沒有。從來沒有。”他擠了擠唇角,比起笑更像哭的說,“當比你高貴,比你有更高權力的人,對你提出要求,你隻剩下兩條路,要麼逃亡,要麼接受。”
“你愛我嗎?”法蒂盧倫問過尤利爾。
當時尤利爾怎麼回答的?當然是微笑的說:“我愛您。”
“說真話。”
“我無法拒絕愛您。”
每次那家夥生氣離開時,還年輕的尤利爾都在想,如果他就這麼被氣走不回來了,那可太好了。可大概正是年少時的那份倔強,吸引了那位吧?如果是現在的他,一定會……不,現在也做不到。尤利爾摸着恢複如初的胸口,感到了一中“依然沒能擺脫”的沉重。
“為什麼要選擇死亡?”關于自殺,隊長沒資格對别人說這樣不對,因為他也曾經是自殺的選擇者之一,隻是現實中他還沒有被逼迫到付諸實現的時候而已。
這個提問,頓時讓陷入回憶的尤利爾繃直了脊背,他臉上的笑容也不再那麼苦澀扭曲了,而是恢複了他一貫的貴族的笑容,那中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以及看輕旁人的高傲:“無論對曼托恩,還是對蒙羅非,都是最優選擇。阿爾伯特可以繼承曼托恩,你走上成神之路——真沒想到這句話這竟然是真的。
随着我的死亡,你會對曼托恩多一些照顧,法蒂盧倫與你們的私人的聯系,也随着我的死亡而割斷,甚至你們多少還會對他生出一些憎恨。這很好,不要與他達成合作,那是個危險的野獸。”
尤利爾突然卡殼了,他看着隊長,傲慢的貴族變得羞愧:“而且,面對那樣離開的我……或許,或許你會對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能夠再殘留一點點的感情吧?”
他說得其實很籠統,必定在他對自己動手之前,有過更細緻與妥當的安排。提前請來聖騎救命這件事,真的是阿爾伯特自己的決定嗎?
“賽爾,我可以……抱抱你嗎?”尤利爾縮着脖子,期待又畏怯的看着隊長。
“……”隊長看着他,點了點頭。
那瞬間,尤利爾的臉上充滿了光,可他張開了手臂,卻又僵住了,他左右擺動着身體,誇張可笑得像是一隻螃蟹——他從沒有擁抱過自己的兒子,以至于現在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隊長歎了一聲,主動抱了過去:“父親……爸爸。”
歇爾弗通用語裡,父親是爸爸的敬稱,隻有貴族才有資格這麼稱呼。爸爸被認為是粗俗的下等人的用語。但,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孩子們在幼年時,對雙親的稱呼總會是爸爸、媽媽,而不是更華麗艱澀的父親、母親。爸爸、媽媽才是根植于靈魂的呼喚。
尤利爾也流着淚,抱住了隊長。
“我會放棄曼托恩大公的位置,阿爾伯特依然會在兩個月内正式成為曼托恩大公。”隊長臨走的時候,尤利爾對他說,“沒必要因為我還活着,就改變既定的節奏。我會脫離曼托恩家族,到蒙羅非定居。别那中表情看着我,我不會要求進入你們的執政階層的,我會根據你們蒙羅非的規矩來,從下層開始考試。偷偷告訴你,我的兒子,你們最新的法典,我都已經背下來了。”
這個看不出多少年紀的老家夥,露出像是個年輕人惡作劇成功一樣的笑容,對着他的兒子招手。
至于法蒂盧倫說他要死了,那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還有被法蒂盧倫扔下的塔姆,尤利爾不說,就表示這件事他會解決的。
四點多的時候,隊長回到了天上。
他眼神有些飄,明明是來找昆茨的,卻沒有給昆茨一個眼神,就隻是側身坐在戰車的圍欄上。
昆茨沒有打擾他,一直到快五點半,隊長才開口:“我……還在家的時候,他總是告訴我,世界是不公平的,所有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就像狼可以吃掉鹿,而鹿可以吃掉草。我們這些智慧生命也同樣,隻是很少有人會真的用自己的牙齒去撕裂他人的喉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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