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幕籬,江蘭因又怎麼會看不出陸雲乘眼眸中的淡漠,還有那語氣中的威脅之意。
他臉上的冷意,有一種‘但凡她敢沒事找事,定會扭斷她脖子’的既視感,讓江蘭因忍不住将腦袋往裡面縮了縮。
可一想到這眼前的男子是她自己選定的,江蘭因一咬牙還是不曾往後退半步。
“淩王殿下卓卓風華、才智無雙,将來該是前程似錦的!臣女隻是不希望看到你因為一時的錯誤決定而陷入兩難的境地,亦或者走到一條死路上。”
陸雲乘就這麼坐在高頭大馬上,他冷眼看着一身白衣如雪的江蘭因,竟不知她究竟美在何處。
“即便本王走的是死路,與江姑娘又有何關系?”
陸雲乘本不欲和她多說什麼,夾緊馬腹就準備離開。
不曾想到那江蘭因卻忽然走到馬前,張開雙臂攔着,這才讓他不得已再一次勒緊缰繩。
陸雲乘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怒意,此刻絲毫不做僞裝。
“江姑娘,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回去做你的江家姑娘,莫要在本王這裡找不痛快。”
江蘭因忍受着幾個過往行人的異樣眼光,忍受着這些百姓将她當做了想要攀附陸雲乘的那等輕浮女子,慶幸自己的幕籬足夠大,幾乎将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無人能瞧見她此刻的面色。
“殿下!”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案子不論是否成功,于你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見陸雲乘沒有要走的意思,江蘭因不顧臉面,再一次來到他側邊站定,擡頭仰望着他。
馬背上的陸雲乘似乎比起過往更加的意氣風發,身上還散發着一種隻有上位者才有的威嚴和疏離。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能用極盡溫柔的眼眸望着人,也能冰冷淩厲如現在這般。
“殿下,算臣女求你了,好不好?”
可是陸雲乘越是這般‘不近人情’,江蘭因的心裡就越發的不可自拔地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最為正确的。
那個位置,隻有陸雲乘才最有資格坐上去。
“殿下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而誤了自己。”
“隻要殿下答應不再查案,臣女能保證讓祖父永遠忠心于你,為殿下保駕護航!”
說着,江蘭因急急忙忙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仰頭捧着遞給陸雲乘。
“這快玉佩是祖父親手贈與臣女的,其含義不用臣女多說,殿下也該明白的。”
“現在臣女将它轉增給你。隻要殿下收下這塊玉佩,臣女和尚書府從今往後便與殿下風雨同舟、共同進退!”
江蘭因打從心底認為,她給的好處已經足夠大了。
她對自己的絕世容顔自信,對尚書府的權勢自信。
所以她自信地認為今日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齊王和安王的身上,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就答應的。
可是她在陸雲乘的面前,這一份自信卻蕩然無存。
明明,陸雲乘的和離,就是他們之間新的開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事情就演變成今日這般了。
江蘭因想不通,陸雲乘卻很快給了她答案。
“江姑娘的厚愛和尚書府的鼎力扶持”
在江蘭因希冀的目光中,陸雲乘的聲音卻是比剛才還要冷漠,甚至充滿了警告。
“本王不稀罕,也不想要。”
“本王的頭等大事,在江姑娘的眼中隻是細枝末節的小事。這隻能說明,本王和你們尚書府道不同不相為謀。”
“江姑娘和尚書府的宏圖大志,請另覓他人吧。”
陸雲乘居高臨下地看着千方百計都要阻撓他的女子,蓦然握緊了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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