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個治療室,仿佛都是他朱建才的天下。他在這裡生殺予奪,随意地處置送來電擊治療的學生卻也無人能夠告發。整個網戒中心都是跟他同流合污的人,導緻這個小人的日子過得格外自在逍遙。
吃完午飯又打了個盹,整整一個小時後男人才從治療室裡走了出來,方向直奔南邊。聚精會神盯着的秦冬莞報信,行動最為敏捷的羅姝立即悄然跟上,手中握着地上撿來的玻璃碎片,像是随時準備迅猛出擊的野獸。
“這個逼是去籃球場?”
跟着跟着突然發現方向有點眼熟,跟秦冬莞一起遠遠落在後面的唐子航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道。他們昨天在籃球場那邊見到的事情可以說是終生難忘,因此對于路線也是印象深刻,看着朱老師越走越加快了腳步,唐子航一急,忍不住也是快了點。
“噓——”
雖說是第一次盯梢人,但這并不是什麼好玩的跟蹤遊戲,而是在和一個真正的鬼來打交道,一不留神就可能是踏入萬丈深淵的邊緣。繞過一道牆,羅姝仗着體型嬌小靈活蹲身躲到低矮的灌木叢後,秦冬莞猛然拉住欲要跟過去的唐子航往回一扯,稍稍探出點頭去,卻見朱老師停下腳步往後一望。
她立馬規規矩矩地縮回腦袋。
等待的時間異常難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水深火熱中煎熬。秦冬莞大氣不敢出,竭力壓抑着自己呼吸的同時也向唐子航看去,見他屏氣凝神老老實實地靠在牆上後才收回目光。
“真他媽的有點鬼氣。”
男人的聲音随風傳來,雖輕微,卻也能讓秦冬莞暫且松了口氣。聽到皮鞋的笃笃聲響越來越遠後才稍稍探出點腦袋,看到外面的人已經走掉,立馬再度跟了過去。
而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唐子航離開以後,蓦然出現在牆角後面的老教授正面色陰沉地朝他們離去的方向盯着。他的五官組合異常奇怪,本該濁黃的牙齒煥然一新變得潔白幹淨,就連胳膊都是一條長一條短,整具身體是拼湊起來一般不均勻。
嘎吱嘎吱磨了磨雪亮牙尖,那綴滿魚尾紋的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幾分殺機。
**
朱老師一腳踢開了門。
他往常的習慣是每當午飯吃飽以後小憩片刻,之後就會過來挑選個年輕力壯的可憐兒作為補品。年輕人的血液很鮮美,流于血脈中的灼灼滾燙充沛,是精神活力的象征。
誰都向往着永生,向往着青春不老,真正能夠實現的又能有幾個?哪怕是他,不願意和老教授一樣用着别人的皮囊苟延殘喘,就隻能靠吸食血液為生。網戒中心之所以源源不斷地要尋找年輕的孩子們進來受苦受難,就是為了給他們服務,名利與金錢是身外之物,他們渴求的是生命永葆。
他拿出打火機來,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口。
挑剔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一個身材強壯的男生身上。朱老師搓了搓手,直接是大跨步上前就向男生走去。而下一刻,房門忽而被猛地一踹,嬌小的身影幾乎是踩着風飙飛到他的面前就是重重一拳。
“呃——”
少女出拳迅疾,擡腿一腳又是正中他的緻命處,疼得朱老師面目都開始扭曲。他雖然算是鬼,但由于吸食人類血液生存也有着同等的五感和痛覺。尚未等到他反應過來,羅姝直接起跳一拳狠狠鑿在那太陽穴上,高大的男人眼前一黑,瞬時撲倒在地,煙頭也随之落到了瓷磚上。
“流血了……”站在後面的唐子航喃喃道。
“那是牙磕破嘴唇流出來的,别管他了,我們動作得快點。”
十天的時間看似寬裕,但已經逐漸混亂起來的網戒中心顯然是不适合再繼續待下去,越早一天逃跑生存的幾率則是越大。既然選擇了接受這個支線任務,這兩天就是必然要逃出去的了,否則朱老師一旦被發現或是醒來走出去,絕對是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秦冬莞和唐子航合力将朱老師給塞到了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内,卻發現裡面工具齊全,還真是個會“享受”的。
這家夥看起來瘦但體重不輕,先将床單給掀了作為繩子将其捆住,又把沾滿血污的刀和剪子放到離這邊遠遠的。做完一切後才放下心來,再走出去時,卻見華傾九已經到了羅姝旁邊,慣有的面無表情在看到他們時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你們也太心大了點,那老教授追過來了都不知道。”
“老教授!?”
自由活動的時間一般是網戒中心的老師們都聚集在一起開會了,老教授作為高級管理員當然是會議不可或缺的一員,所有人都是想當然地以為他不可能出現。
“對。”華傾九難得的語氣有些急切,“他從辦公室出來以後還是笑着的,手裡還拿着塊巧克力。我把他給引開了才過來,但逃跑計劃必須要今天就進行,否則很難再撐到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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