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搖動的聲音再次傳來,李遠眼中含淚,戰戰兢兢地看向魏五,依舊不能控制身體離開賭桌。
腳下是丁原的屍體,面骨凹陷的笑臉對着李遠。
剛才輸的那一局,他肯定失去了什麼,隻是他目前還不知道,這種未知的恐懼,比直接死還難熬。
不遠處,魏五快速思索對策,看向薛二和麻子,“帶替死草人了嗎?”
兩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下頭。
在鎮邪司裡,隻要功績點足夠,所有人都會優先兌換替死草人,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魏五把兩人喊到一邊,低聲分析現狀道,“現在整個賭坊都在這個‘賭鬼’的掌控中,恐怕必須按照賭鬼的規矩,赢了賭局才能脫離賭坊。”
“未上桌的人,無法幹預桌上之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被賭鬼的法則掀飛。所以,要想對賭鬼出手,就必須參與其中。”
薛二吞了口唾沫,看了眼旁邊的麻子。
魏五知道兩人都不願意去,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紅布包,打開之後裡面是一片鮮紅帶肉的指甲。
“放心,我不會拿你們倆的性命開玩笑,麻子,一會你拿着這片指甲上桌,跟那白役一個押大一個押小,隻要不是豹子通吃,你們兩人必然能有一個赢,你還有一個替死草人,怎樣都不會有事。”
“你再看好時機扔出這片指甲,這東西使用過後會讓你失去自己的指甲,不會要命,隻要能限制住那賭鬼幾息時間,我和薛二就有機會關押它。”
聞言,薛二暗中松了口氣,立刻對麻子說道,“你放心,我會拼盡全力。”
麻子心中冷笑,上桌的又不是薛二,話說得再漂亮有什麼用。
不過魏五說的也沒錯,兩個人一個押大一個押小,赢面大,就算倒黴輸了,他也有替死草人能擋一下。
望山城裡很少出現惡鬼,這已經算是大案了,他們此刻走又走不了,隻能拼一次。
要是能解決這案子,功績點不會少,還能給他以後晉升金遊增添一份助力。
而且聽說盛京那邊已經找到讓普通人安全駕馭邪祟,成為走陰人的辦法,必須金遊才有資格申請。
多立功,總能排上号,等成了走陰人,就用不着這麼憋屈了。
麻子心裡轉過許多念頭,最終點頭,拿走魏五遞過來的指甲。
他拔出匕首割斷自己一縷頭發,劃破指尖,從衣襟裡拿出包在紅布裡,用紅繩紮成的草娃娃。
纏上他的頭發,再把血抹上去,替死草人的準備工作做完。
麻子捏緊指甲片,深吸一口氣走向賭桌。
到桌邊,麻子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帶着腐臭味彌漫在周圍,他的身體變得僵硬,被無形的力量腐蝕,有種自己正緩慢死去的感覺。
麻子皺着眉頭對李遠道,“你押大,我押小。”
李遠看到麻子衣襟裡露出的替死草人,他雙眼血紅含淚,心裡蹿起一股無名火,最後卻隻能緊咬牙根,忍了下去。
李遠的手掌按在大字上,麻子按在小字上。
黑暗中的鬼手抓住骰盅掀開,麻子緊張冒汗,沒等他激發指甲,那隻手就咻地消失不見。
三,五,六,十四點大。
李遠滿臉是汗,松一口氣。
麻子渾身緊繃,感覺一股寒意透體而過,他立刻拿出替死草人,錯愕睜眼。
他輸了,但替死草人完好無損,跟李遠前一次情況一樣。
但丁原明明輸了一次,就直接被賭鬼擰斷了脖子。
他和李遠,跟丁原到底有什麼區别?
麻子仔細思索,突然觸電般睜眼。
他和李遠有家有室,而丁原家中無父母兄弟,隻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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