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駕顯露出來濃厚的興趣,當下便喚來涼州司戶。艾沙以為馮駕要獎賞進獻優質蜂蜜的司戶,沒想到馮駕竟開口詢問那司戶,這椴樹蜜在哪兒可以買到,因為他聽李霁俠說,可蕊用來敷面的蜂蜜沒了,尋遍了整個涼州城也沒看見合适的……
艾沙笑,尋椴樹蜜來敷面,這個叫可蕊的女人當真過得上檔次,也真難為堂堂節度使大人竟然還會在百忙之中記得一句關于女人敷面的話。她以為可蕊是馮駕的女兒,沒想到居然是他姑侄的媳婦。
艾沙的八卦之火瞬間被點燃,她向念春打聽馮大人的家眷,念春告訴她:李霁俠是馮駕的寄托,馮大人的嫡妻之位自然是替李霁俠的母親榮國夫人留着的,隻不過薛可蕊是李霁俠的“希望”,便自然而然成了整個馮府的“希望”。
艾沙笑,不置可否,直到今日得見薛可蕊,才終覺感歎。她望着薛可蕊那嬌花般明媚的笑靥,欲言又止——
她沒有告訴薛可蕊她的真實想法,她覺得薛可蕊是幸運的,卻又是不幸的。
第三十三章宴友
觀瀾閣坐落在拱儀大街最繁華的路段,四層樓高,黃瓦紅柱,鑽尖金色“寶頂”,層層飛檐勾心鬥角。廊檐淩空飛翹,翹下有風鈴和翹角梁飾,翹角處上有屋脊“魚尾”,下有角梁“龍頭”,造型精美多姿,别具一格,角梁前端懸挂着龍飛鳳舞的描金大字“觀瀾閣”。
李霁俠、唐紀與馮予坐在觀瀾閣二樓的雅間喝茶。
“霁俠,我怎麼記得今日你喚我們來,是要請吃飯的,如今卻喝了如此久的茶,我的肚皮都開始咕咕叫了。”唐紀一把推開手裡的茶盞,開始抱怨。
李霁俠坐在窗邊,他笑着安慰急躁的唐紀:“唐兄莫急,今日我還喚了一人,咱們等人到了就開飯。”
“誰?”唐紀興緻盎然。
李霁俠搖頭晃腦地說,“嘁——看把你急得,此人你認識。”
他又轉頭指着馮予,“就予二哥不認識,二哥長久呆在西大營,所以還沒見過。”
馮予淡淡地笑,他隻一門心思等飯,他也餓了,隻想吃飯。
直到李霁俠扭頭定定地看向窗外,他揚起眉毛,眼中全是驚歎,“二哥,你下去接人。”
他擡手将馮予拉至身側,他示意馮予随自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呐,那個穿素青袍的男子。”
李霁俠嘴角帶笑,說話間特意将那“男子”二字咬重。馮予點頭,隻要能趕快開飯,叫他做什麼都行。
馮予下樓,來得門前,徑直走向那名青袍男子,“這位公子,可是來尋李……”
他頓住了口,眼前的這名男子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花容月貌,應是人間真絕色了。
“我找李霁俠李公子。”青袍男子對着馮予主動補充完了他沒說完的後半句話。
馮予點頭,示意青袍男子随他一起上樓。
“公子面生,不知公子貴姓,于何處供職?”馮予一邊走一邊同青袍男子說話。
青袍男子跟着馮予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四處打望,“嗯,免貴,我叫艾沙。”
“……”
馮予雖常駐西大營,馮駕也會将不少大事與他随意講一講,這涼州城新來一個自稱是西番公主的艾沙,他還是知道的。
“你為何如此裝扮?”馮予轉頭驚訝地望着他那身青袍,如果沒有記錯,這身衣服他應該在馮府小厮的身上見到過。
“不可以嗎?”艾沙瞪大了眼睛,“我喜歡這身行頭。”
馮予颔首,他及時向艾沙表示,隻要姑娘喜歡,穿什麼自然都是可以的。
四人坐定後,李霁俠開始招呼店家上菜。跑堂小二送菜來時,李霁俠拉住小二詢問,觀瀾閣是不是有賣唱的歌姬。
小二答是,涼州的觀瀾閣同京城的一樣,都設了賣唱的歌姬,供酒樓的客人花錢消遣。聽得此言,在場諸人皆興奮,叫小二将歌姬帶來,大家要聽曲。其中當數艾沙最激動,她目送小二出門後,便一直死死盯着那門口,良久都不曾挪動過眼珠。
唐紀奇道:“怪了,艾沙可是從來沒見過歌姬?”
艾沙粲然,抓起桌上的蜜果兀自往嘴裡塞,“可不是嘛,我是沒見過漢人的歌姬,不知是否與我西番國的也一樣……”
在座共有四人,皆未帶小厮入内,桌上三個少爺,一個女子,在馮予看來,這裡唯一的一個女子自然是應當替他們參茶擺盤的。可是艾沙似乎并無此種自覺,她可以沒日沒夜地與聚居地的西番流民談心,可以勤勤懇懇地随漢人軍戶下地收高粱,卻不能負責倒水,也不負責給大家分發蜜果。小二送來蜜果後,蜜果盤正好擺在了艾沙跟前,她便隻管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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