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雲撇嘴,冷笑一下說道:“憑據?你派人問一下守标書的差役,邊上是不是有人守着,不讓人投?還有那些中标的人,是不是一起商議過?”
包拯滿臉陰沉說道:“還是無憑無據!”
趙乾雲雙手攤開,無力的說道:“也是,是無憑無據。不過,這次撲買有幾個硬傷,第一,區域畫的太大,偌大的東京城隻分成8份,把絕大多數想投的人排除在外,隻留下幾個有權有勢的人,這樣想拍高價?與虎謀皮!
第二,這種投标不應該用暗投,而是直接叫價!一切擺到明面上來,讓他們無法串通!”
本來都是被高價撲買而興奮的高官們,被趙乾雲這樣一打擊,頓時都像霜打的茄子。趙乾雲說的不錯,區域太大了,資金需求就大,參與的人就少,這價錢怎麼能上去,差不多賤賣了。
龐籍見氣氛沉重,寬慰道:“這不是東京麼?而且隻是第一年,虧的不大,大宋還有上百城要撲買呢,吸取這次教訓,後面有經驗了,錢還是能賺回來的。”
王堯臣拱手說道:“受教了!這撲買不僅可以用在石炭上,還可以用在鹽鐵上!”
曾公亮調笑道:“我就說麼,一大群上年紀的,還不如一個孩子有本事!”
胡瑷嘿嘿笑道:“明仲你莫要取笑我們,你的事情自己知道,我們也知道,所以我們啊,就别五十笑百步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學生,他優秀,我自然高興!”
曾公亮啞然,是啊,趙乾雲再怎麼樣也是他學生!
趙乾雲沒有心思聽他們這些大佬扯皮,他看着食材一大車,有雞,鴨,魚,肉,魚還是近10斤的黃河大鯉魚,知道光是火鍋是說不過去的。
他心中盤算着雞麼,生姜炒雞,鴨麼,老鴨煲,魚麼?鯉魚麼糖醋鯉魚,肉,紅燒肉!反正有廚師,自己在邊上指點着就好!
他向諸位相公告一下罪,準備到後面去處理食材了。
龐籍說道:“庖廚之事,讓下面的人去做,你陪我們這些老家夥說說話!”
趙乾雲笑道:“廚房裡缺我不得!相公請見諒!”
包拯說道:“随意弄些吃的就好,那個火鍋就不錯。現在諸位相公一肚子問題問你呢!我先來,你說區域畫的太大了,撲賣不上好價錢?”
王堯臣說道:“希仁,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區域劃的小,能拿出錢來撲買的商人就越多,當然價錢就越高!”
包拯想想說道:“價錢撲買高了,那不是石炭球價格就貴了?百姓要用更高的價格買?”
趙乾雲忍不住吐槽道:“這些小門小戶撲買區域之後,價格貴了,上有衙門監察,下有百姓抵制,改燒其他的材料,從邊上區域便宜的地方買,或者幹脆自己做煤球燒!他們攔不住。
但那些豪強士紳,甚至是官吏下場,他們拍了大區域後,有權有勢,價格想怎麼提怎麼提,派人阻塞柴草,石炭入城,造成城中燃料奇高!”
這不是不可能發生,而是絕對會發生,因為資本天生就是貪婪的。
包拯點頭說道:“的确如此!那如何避免?”
趙乾雲看了一眼包拯:“這不是你們這些相公該想辦法的事情?怎麼還問起了我?”
龐籍:“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這是得罪人的事情,他怎麼願意說,于是趙乾雲轉身說道:“我給你們做吃的去!”
龐籍怎麼不知道趙乾雲的小九九,他對胡瑷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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