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龍淵與青木瑤等人回到南疆,得知雪災嚴重,急忙加入抗災。耗時一個多月,救災工作完成,回到王屋山之時,已是第二年二月。
青木瑤美美地睡了一覺,起床之時已經日曬三竿。走出房門,張開雙臂,活動了一下筋骨:“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回到家就是舒坦。”
“青主···老婆子有事向你禀報。”武飛的母親張氏,急沖沖地來到青木瑤面前。
青木瑤好奇地問道:“可是受人欺負了?”
張氏握住青木瑤的手,左顧右盼了一番,小聲說道:“我兒武飛不是我兒。”
姬龍淵剛剛起床,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張大娘,你兒子對你不錯,就算他是你撿來的,也無所謂嘛。”
張氏連忙說道:“我18歲結婚,20歲生子,長子夭折。直到40歲之時,又懷了身孕,生下武飛。此後夫君病死,留下我與飛兒相依為命。田健禍害南疆之時,我兒投奔青主,後來将我接到王屋山。此後生活在青木寨,得青主庇佑,過上了溫飽日子。”
“我與飛兒相依為命二十載,我兒孝順,人盡皆知。現在的武飛對我也如從前一樣孝順,可是,此人行為舉止與我兒大有不同。比如我兒經常打呼噜,此人睡覺卻不打呼噜。我兒陽光開朗,此人卻陰氣沉沉。每當仔細想來,老婆子覺得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姬龍淵眉頭一皺:“有人冒充你兒子,對你百依百順,此人圖啥啊?”
青木瑤大聲喊道:“鐵山,趕緊召武飛前來!”
沒過多久,風霧被召到議事廳内:“屬下武飛,拜見青主!”
青木瑤怒聲喝道:“閣下身份已被識破,亮出真身吧!”
風霧一臉鎮定的看着青木瑤:“青主什麼意思?”
張氏喝着茶,突然拍案而起:“你根本就不是我兒,你究竟是誰,你把我兒武飛怎麼了?”
風霧滿臉疑惑地望着張氏:“娘···我就是武飛啊。”
張氏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與自己兒子一模一樣的人:“你且說說,你第一次挨揍是因為什麼?”
風霧回道:“當初父親病逝,留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那年我五歲,感染風寒,家中無錢買藥,母親将父親留下的銀手镯抵押給了醫館,換得藥品,治我疾病。我知道那是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母親視若珍寶。我大病初愈,悄悄潛入醫館,将手镯盜出,送與母親。”
“母親詢問手镯從何而來,孩兒告知實情,母親對孩兒破口大罵,棍棒加身,還将孩兒捆綁,交給醫館處置。從此之後,孩兒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從未被母親責罵,也沒在挨揍。隻有投靠青主之後,在練兵場訓練之時,我常常攢下饅頭帶回家。一次跑步之時,饅頭從懷中掉落,鐵山将軍以為我偷盜饅頭,打了我一頓。事後鐵山将軍查清緣由,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鐵山連忙将風霧扶起:“老人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張氏依然不肯罷休,又開口說道:“我兒投靠青主之後,與田健手下交鋒數十場,受傷三次,你可敢脫下衣服,驗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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