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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炎手上拿着案件的報告，一面說一面觀察聶唯臉上的表情。一夜之間，一家醫院死了這麼多人，直到換腎（4）“因為太困了，我一上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的時候是被司機突如其來的急刹車弄得撞到椅背上，撞醒的。我清醒以後才知道，原來代駕小陳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劉志強，當時還有一個黃頭發的青年，應該就是陳隊你說的柴有田吧。”聶唯停下喝了口水，陳炎示意她繼續說。“柴有田堅持劉志強被我的車撞得重傷，要求我賠償十萬八萬的醫藥費誤工費，我說不能你們說賠多少就賠多少，總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柴有田便推薦了這家楊鳳儀私人醫院，當時我們把人送到醫院門口，本來我是想陪着一起進去，讓劉志強做個完整的檢查，該賠多少我可以賠。沒想到他們卻突然說不用了，堅持不要我賠錢，後來我就離開了，他們之後去了哪裡我就不清楚了。”除了左清和蘭岚故意吓得他們不敢要錢這事兒沒說，其他的聶唯沒有任何隐瞞，都告訴了警方。為了确認聶唯所說的事情真假，那位代駕司機小陳也被叫到了警局。小陳早就聽到了消息，知道楊鳳儀私人醫院出了命案，本來還在和朋友說他早上送客人的時候，還在那家醫院門口停過，沒想到才過沒多久，就被警察帶到了警局問話。開始小陳還挺緊張的，不過想到自己連醫院都沒進去，也就放心多了。小陳到了警局，看到聶唯和劉志強都在，倒是沒有太過意外，連他都被叫來了，聶唯和劉志強會出現在這裡也就不奇怪了。陳炎開始詢問小陳昨天晚上的事情經過，小陳說的和聶唯說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别。在聶唯和小陳錄完口供之後，警察也沒有多留他們，交待他們這段時間不要出遠門，留在市内，就放他們離開了。紅毛劉志強卻被留了下來，劉志強是本案的唯一目擊證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他離開。“該你了，你一個早上什麼話也不說，這樣讓我們很難辦，請你配合警方的工作，把事情交待清楚。如果你再不開口，我們警方有理由懷疑你就是這起兇殺案的兇手。”陳炎就這麼淡淡的盯着劉志強說道。“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人！”劉志強激動的站起來，大聲叫喊着。“你說不是你，那就說說看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那個兇手到底是什麼人？”陳炎看着劉志強淡淡的說道。“我說，我說就是了！”劉志強害怕自己真被當成兇手抓起來，趕緊表态。在警局坐了幾個小時，心裡雖然還是怕得要死，倒是已經能正常開口說話了。“說吧。”陳炎示意他坐下說。劉志強拉開凳子坐下，臉上滿是不安與彷徨。“我是沒問題，但是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說說看，隻要你沒說謊就行。”陳炎說。劉志強這才開口，“昨天殺了那些人的，不是人，是鬼呀！”“鬼？”陳炎和警局的其他警察都是一驚。“說說看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劉志強這才說出了昨天晚上他撞鬼的經過。昨天劉志強和柴有田下車之後，二人便進了那家楊鳳儀私人醫院。兩人本打算進去偷點錢，醫院裡有許多病人家屬守夜陪床。等他們睡熟之後，随便偷點東西出來，今天晚上他們也不算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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