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抵達了喻府。門口早就有人在巴望着了。
喻老太太一大早就派了人在門口等。此時看到馬車過來,匆匆回院子禀報。不一會兒,喻老太太扶着下人的胳膊親自過來接。
喻玉兒下了馬車,看到祖母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睛。
她撲過去抱住老太太,老太太撫着她的後背就連忙笑:“多大姑娘了,怎麼還哭鼻子。這是長卿吧?快,快屋裡坐。”
周長卿才十六,還未取字。喻老太太隻能拿大名喚他。
周長卿上前行了一禮,淡聲道:“祖母。”
“好好好!”喻老太太一見到周長卿好生歡喜,當真是幾輩子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後生。越看越覺得與自家孫女相配。她一手攥着一個人的手腕,拉着兩人就往後院去。
時隔十年再見喻老太太,喻玉兒心中激動。有好些話要與祖母說。一路嘴上沒停,都在問家裡的情況。喻老太太本也念着孫女,但聽她跟幾百年沒回過家似的絮叨。生怕新孫女婿嫌棄,忙拍了喻玉兒一下:“你這丫頭,才離家幾日便這般絮叨。叫長卿看笑話了。”
喻玉兒挨了一下,笑嘻嘻地問起了幼弟喻甯:“阿甯呢?”
喻甯這時候應該才九歲,還是個乖巧的孩子。
“前幾日去你叔公府上了,一會兒該回來了。”
“叔公?”
“你六叔公。在城西那個,經營皮貨買賣的。”
喻老太太笑着讓婢女給周長卿斟茶,喻家吃的茶葉都是江南每年最新的茶:“你出嫁以後,阿甯一個人在府上寂寞。你六叔公上回過來,瞧着阿甯寂寞,便把人接到那邊去住幾日。”
喻老太太不提也罷,此時提及,喻玉兒想起來。
這六叔公,說是姓喻,其實跟喻家主家已經隔了幾代。再多一代,就要出五服了。他手頭那皮貨生意,是當年喻金峰看親戚一家日子過得窘迫,将手頭生意分出一支,給六叔公家糊口。
這六叔公家中子嗣做買賣的本事沒有,給了生意也做的不如意。不過娶妻生子方面努力,人丁十分興旺。喻金峰去世後,這六叔公以喻家長輩自居,總想着來喻家這邊當家做主。
“怎麼想着把阿甯送去六叔公家?”喻玉兒皺起眉頭。
“阿甯近來跟小山玩得好,”喻老太太呷了一口茶,“小孩子罷了,大人的事跟孩子沒關系。阿甯喜歡,便叫他玩去。”
提到這喻小山,喻玉兒心裡咯噔一下,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麼。
這喻小山是六叔公的第五個孫子,比喻甯大五歲,如今已經十三歲了。這人現在還沒什麼壞名聲傳出來,但十年後可是西城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喻甯後來變成那般,該不會是這喻小山帶的吧?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過,很快散去。
對于老太太來說,孫女隻是嫁出去三日。但對于喻玉兒來說,她與祖母卻是有七八年未見。
自從她身體抱恙,為了不叫老人家擔憂,都不曾叫下面人将自己真實的情況說給家裡。老太太不知她病入膏肓,不敢貿然上郡王府惹郡王妃不喜,不曾去郡王府探望過。
“你這丫頭,才離家幾天就這麼想家?”老太太被她問笑了,握着她手就瞥周長卿的臉色,“難不成在郡王府裡還有人待你不好嗎?”
老太太這話看似打趣,實則半真半假地試探。
周長卿一雙狹長的鳳眸眼睫微動,聞言緩緩擡起眼簾。
老太太卻又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仿佛剛才的試探就是無心的一句話。
打定主意這輩子自個兒過的喻玉兒也沒留心這一幕,隻滿心在老太太身上。撿好聽的有意思的事說給老太太聽。老太太一聽她搗鼓起了兒子生前愛的烈酒,忙囑咐她可不能沾。
“你身子自幼比旁人孱弱,酒這東西,與你不利。少碰。”兒子兒媳兩年前意外去世,喻家上下由她一己之力支撐。老太太此生沒有太多的奢望,唯一盼着的便是膝下這一雙孫子孫女能一生順遂。
“知道,我拿來灑着玩。”
瞧她這話說的,也就喻家有資本叫她這般揮霍。若是旁人聽了,怕是要斥責她揮霍浪費。
祖孫倆說着話,外頭突然就傳來了人在廊下跑動的聲音。
下人打了簾子看去,隻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正在外頭竄,跑得飛快。身後跟着一個半大的小子,跌跌撞撞跟在他屁股後頭攆。
眨眼的瞬間,那男孩兒就跟初生的小牛犢子似的撞開了門簾進了廊庑。
老遠就聽見他喊:“祖母,是不是姐姐回來了?”
老太太一聽這聲兒就笑了:“你慢點,跑慢點!家裡來客人了,像不像話!”
商賈之家确實沒太多嚴苛的規矩,兼之今日來的是自家人。老太太訓斥喻甯也沒避着人。等訓斥的話說完才想起不妥來。心裡擔憂周長卿覺得喻家沒家教,扭頭看去,卻見這位出身顯赫的孫女婿面色不動,老太太一愣,心裡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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