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凡和吳雄飛離開皇朝夜總會時,上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不明人員,已經将這裡牢牢堵死。
他們穿黑西裝,帶耳麥,手裡拿着橡膠棍,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并且有清一色的奔馳車在路邊排成長龍,全員戒備,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
“都散了。”
吳雄飛走出來,揮手遣散衆人。
他徑直走到路邊,伸手拉開車門,邀請陸凡上車。
“你們先走吧,我打車回去就行。”陸凡站在路邊說道。
“可是……”吳雄飛神情猶豫,他擔心陳浩反應過來會派人追殺出來,是非之地,越早離開越好。
“沒事,光天化日之下,我們總不至于追出來砍我吧,你們走吧,不用管我。”陸凡笑着說道。
吳雄飛深深地看了陸凡一眼,點點頭便坐上車,上百名保镖見狀也都呈掩護姿态後退着上車,車子啟動緩緩離開,幾十輛奔馳車才迅速關上車門。
“青爺……”
陸凡回頭看了眼夜總會四樓,窗戶上的人影一閃而過。
陸凡笑了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見出租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躲在窗戶後面的陳浩才長長吐了口氣。
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像剛才發生的那種事情,明明就隻有兩個人,自己連對方的來曆都不清楚,怎麼就會被對方的氣勢震的臉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呢?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種從高位往衆塵俯視的感覺,是陳浩這輩子都沒有經曆的,哪怕是在青爺的面前,都未曾有過。
“浩哥……”王斌睜開眼,艱難地看向陳浩求助。
“還沒死?”陳浩轉過頭,冷冷開口。
他隻是一錯神的驚慌,現在恢複過來,他依舊是那個在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浩哥,陳浩之名,絕不亞于巅峰時期的劉虎。
王斌張了張嘴,他知道自己今天犯了死罪,人是他放進來的,陳浩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所以他最後才會掏出槍,拼了命了也要把場子給找回來,想要将功補過,卻沒有想到,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陳浩目光揶揄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死就趕緊滾出去,找個地方把傷口看好,過幾天我還有任務交給你,要是再辦不好,看到這個沒有?”
陳浩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用力往地上一摔!
咔嚓!
酒瓶被摔成粉碎!
“這就是你的下場!滾!”陳浩冷喝道。
“謝浩哥開恩!謝浩哥開恩!”
王斌強忍着劇痛,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慌忙道謝,然後踉踉跄跄扶着牆走了出去。
“今天發生在這個房間裡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一個字,要不然,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陳浩回頭冷眼掃視衆人,寒聲開口。
百花大廈樓前堵門的那群工人,很快就撤走了,在工地上摔斷了腿的民工,也沒有再找到華絨,整個人銷聲匿迹,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還有破壞了電纜和供水的十幾個工地,也都在吳雄飛的命令下達之後,逐漸順利開工。
而且在當天晚上,吳雄飛的私人賬戶,就收到了陳浩親自打來的五百萬,用以賠償破壞工地和影響工地進程的損失。
吳雄飛本來是想把這筆錢轉給陸凡,但是陸凡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也就隻能先放在自己這裡,等聯系上陸凡之後再說。
“上京,你果然來自上京,我就知道,放眼整個南都,除了從這個家族裡走出來的人,誰還能有這種氣勢?”
吳雄飛手裡握着電話,負手站在三十層樓上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眼眸迸發出驚人的光芒。
晚上九點。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遙醫館的巷子口。
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銀發老人走了下來,虎目濃眉,精神充沛,有一種老而彌堅的氣勢。
隻不過他的眼睛裡,帶着微微的疲憊。
陸凡站在醫館門口笑着打招呼,說道“陸伯,還沒吃晚飯呢吧?”
老人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次在南都捅的簍子,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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