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洞天用什麼修仙?”梅淩香跟着李夢真身後走着。
李夢真頭也不擡。“香火。”
梅淩香撇撇嘴:“俗。”
“那四海宗呢?”李夢真也不在乎,盤坐在碼頭邊上随手拆解。他身後已然密密麻麻一大片零碎。
“情感。”
“奇。”李夢真拍拍手,毫不在意站起身來。
兩人面前,一個精緻端莊的荷花露台緩緩綻放。
梅淩香兩眼放光,她慣用木屬性仙招,眼前的荷花仙氣飄飄對她來說再合适不過,剛要上去就被李夢真攔下,蹙眉瞪他。
“怎麼…這是給誰的?”
“等會梅姑娘就知道了。”李夢真嚼嚼蓮子,順手往她懷裡抓了一把。
海面風平浪靜,周遭人聲鼎沸。陳濤所謂之事與碼頭有關。這兒的棧道被三眸刺蛇壓出一個大洞,損失了大部分的退路。
怪不得人流擁擠,問題出現在這裡。以往日的人流量渡過現如今小小的棧道,那能好過就奇怪了。
那荷花露台見風就長,愈長愈大。
掉出來一個粉嫩嫩的玉娃娃。玉質娃娃,巴掌大小,不會動彈。貼近耳朵才有微微弱的聲響叫喊。
“李夢真!又遇到什麼壞事啦!!不許在這種時候才想起我。”
李夢真聞言也隻是笑着,他溫柔捋過玉娃娃,就好像感知能傳遞給對方那樣,輕挑細撚。
“乖,乖。聽我講個故事吧?”
刹那時,大家都安靜了。梅淩香和玉娃娃一人坐在李夢真一邊,聽他開口說話。
“傳說,世間有七個葫蘆。”
“第一個葫蘆成熟了,生下的孩子力大無窮。會搬山,能舞石。”
玉娃娃歪着頭若有所思,朗聲道。“大力仙尊。”
“是也。”李夢真彎眸倚着老樹,他手裡動作不停,和玉娃娃一同擺弄法陣。
日落西山。
碼頭古棧被修補好了,迎着陳濤的感恩戴德,李夢真他們離去了。
當兩人踏上白夢山的路途時,梅淩香忍不住出聲。“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那第七個葫蘆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少女的期待并沒有得到回應,她餘光撇到少年念念有詞。一頭清冷的白蛇就順着他的呼應憑空出現了,他們互相依偎,騎着白蛇浩浩蕩蕩向白夢山飛去。
養心殿中,三人面面相觑。
味玲珑大驚失色,她怎麼也沒算到,自己的好徒弟下山盡管完成了任務,卻帶回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外界仙。
“門令何在!”味玲珑睜大眸子,她眼中這孩子神秘莫測,倘若随便接近,都有可能引火上身。
“無門無令。”梅淩香淡淡回應,三日已到,她本就準備依來時路,再度返回四海宗。
就像她從未出現那樣。
小福洞天又起了像往常那樣無拘無束的無聊日子。
李夢真繼續練劍,他自從拿到一澤劍後,日以繼夜的練習。夢裡的一澤和三眸相繼變得更為虛幻,近乎破滅。他作為新法時代的夢道仙,似乎也在成就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他睡在白夢山腰,一間破破爛爛的小木屋。踏入仙途者,若非心想,否則可以做到不食五谷,餐風飲露。
夢中,梅淩香與他面面相觑。一抹青松翠綠道袍裹身與初次見面一模一樣。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夢真擡眸好奇凝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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