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綿綿,衆人于廊下賞雨,祈晴空之速至。
遙望間,一丫鬟執傘匆匆來至,至郡主蘭陵之前,拜禮道:“啟禀郡主,鎮國公府世子駕臨,特為迎接沈夫人而來。”
衆人之目,皆聚于茜月身畔,蘭陵初聞詫異,旋即笑曰:“未料吾表弟亦有如此細膩之時。”
茜月面龐微霞生:“今日恰逢外出,順道爾。”
徐婉甯接口:“吾等先行,勿使家中郎君久等,恐生焦慮。”語畢,以意深眸向周晴投以微妙一瞥。
侍女舉傘,茜月、徐婉甯辭别蘭陵,步入雨幕。
雨細如絲,諸女随之散去,非急于歸途,乃因聞鎮國公世子親迎其妻,一時好奇之心四起。
如徐欽者,竟有此舉?
或是劉茜月為破“無奈聯姻”之謠,特意為之?
必須親見,方肯信矣。
周晴尤甚,未待茜月離去,急遣侍女持傘,先行一步。
胭脂香氣中,衆花傘如春花爛漫,各展風采。
徐欽車内坐觀,遙望一門之隙,衆女眷漸出,其中,新婚娘子尤為奪目。
煙雨迷蒙,碧水青裙,輕雨中,其款步輕移,朝他而來。
徐欽下馬,侍從梁進未料其舉動,急執黑傘擋雨。
茜月至前,雨霧中姿容更顯嬌媚,向徐欽淺笑:“世子何以至此?”
徐欽未答,僅伸手相邀。
茜月稍猶豫,而後遞手,徐欽緊握其柔荑,扶之上車。旋即,他也随之一躍登車。
鎮國公世子對小夫人溫柔若此,觀者無不滿心好奇,各自散去歸家。
徐婉甯冷視雨中立定之周晴,佯問:“周小姐何不登車?”
周晴恍然,目光自徐欽車轉移,支吾曰:“吾,即刻便行。”
周晴被侍女扶入自家馬車,未穩坐,便急掀簾望向彼車,隻見車門緊閉,一切無從窺知。
車内唯有徐欽與劉茜月,不知其間情景如何。
念及初遇徐欽于馬球場,其身穿紅袍,跨白馬,矯健身姿,光芒四射,使他人盡失顔色。
一見難忘。
如此英武男兒懷抱,當是何等滋味?
周晴臉頰染紅,暖意上湧。
歸至府邸,徐欽先離車,積水已覆地,微濕。
他伸手欲助茜月下,卻忽而将其橫抱而起。
紫雲執傘引路,雨漸歇,僅零星雨珠随風飄搖,徐欽則随意跟随,三人同入清風園。
紫雲回屋即備姜茶。
室内,僅餘徐欽與茜月,前者歸途未撐傘,薄衣沾雨,肩頭已濕透。
茜月取幹爽衣物,遞至徐欽面前,溫言:“速換之,潮濕不适。”
徐欽但目視之,并未接衣。
茜月遂置衣,為其解衣。
他能屈尊親迎,乃示好之意,此人此舉難能可貴。她亦非木石,欲修好,自不會再作态。
男兒需磨砺,善行當以甜言慰之,日後更顯忠犬。
外衣甫除,徐欽已擁其上榻。
縱僅兩宵未近,他卻如餓狼般,于床笫間與其纏綿。
紫雲與碧縷奉姜茶回房,内室門閉,紫雲聞室内又現低沉之樂,便對碧縷使禁聲之眼色。
“吾等備沐浴之水。”紫雲言。
碧縷不解:“白晝備水何用?”
紫雲不便細說于稚童。
“哎,姐姐,聽,小姐似有哭泣之聲?”碧縷聞言驚訝。
紫雲催促:“此事莫管,速随我行。”
碧縷惑視紫雲:“我聞小姐似向姑爺求饒,莫非近日冒犯姑爺,難道挨罰不成?”
紫雲耳尖绯紅。
“姐姐,聽小姐哭得好可憐,不如咱們去勸勸?”碧縷實憂主子受委屈。
紫雲無暇多言,強拉之出門:“無須備水,此處勿鬧,尋涼快處休息。”
終,徐欽抱茜月至浴室,溫湯之中浸泡良久,她始覺重生。
面若桃花,杏眼含水,睫尖挂珠,對同樣沐浴的徐欽言:“今日且此為止,可好?”
言語軟糯,帶一絲懇求。
或覺适才太過,見她疲倦,徐欽點頭應允。
見其應允,茜月淡笑,水潤之顔愈發明媚。
徐欽複又貼近。
“徐欽,何故食言?”此次,茜月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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