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和姐姐打敗了校長!”
崔紫雯哭着說着,聲音裡不乏驕傲。
“爸爸,妹妹還把校長臉上抓了一個血道子!”
崔梵汐補充道。
原來,馮蘭蘭托人給梁玉亭捎信,的确是懇請梁玉亭晚上收留她們一夜的。
梁玉亭卻哄她們說,放學先留他這裡,晚點爸爸會從所裡直接來學校帶她們回去的。
天黑後,梁玉亭又哄她們先上床睡。就是這時候,崔梵汐崔紫雯感覺出了不對勁,才奪門而逃的。
梁玉亭試圖阻止她們,這才有了姐妹倆又撓又抓梁玉亭之說。
“那屋裡還有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崔忠義越聽越驚駭。
崔梵汐先捂住嘴嘻嘻笑起來道:“爸爸,我們都知道她和校長好,你竟然不知道?
校長給她買了好多好吃的,還給她錢花。”
“她爸爸媽媽不知道嗎?”
崔忠義繼續驚問道。
“她親媽媽死了,爸爸又娶了後媽媽,這個後媽媽可高興呢。
爸爸,你說他們是不是不要臉呀?”
崔紫雯一聲不吭,崔梵汐卻一直窮追不舍地問着。
崔忠義拍拍她的頭代替了回答。
然後把兩個失而複得的女兒放到自行車上,馱着回到了望山村。
進門,去睡間把馮蘭蘭從床上薅起來,卻一指頭沒有碰她,聲音低沉威冷道:“明天一早你把崔大強給我娘先抱過去,你和我去公社一趟!”
馮蘭蘭看着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的崔大強,迷迷糊糊問道:“去公社幹啥?給兒子找到好醫生了?”
“離婚!”
崔忠義斬釘截鐵道。
動他,還不是他最後的底線;動他的女兒,卻觸碰了他最後的底線,任天王老子都不可原諒!
“你答應娘了不和我離婚的!”
馮蘭蘭一看崔忠義的架勢不一般,立刻大哭大鬧起來。
“承諾隻對人有意義,對不是人的東西毫無價值!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然後,他又去到女兒的房間,告訴她們明天不用去松樹林小學上學了,讓她們在家等他回來,他要和媽媽去街上辦事。
崔梵汐打了個大哈欠道:“好。”
崔瞳安小嘴又開始包着想哭。
崔紫雯從崔忠義身上看出了非同尋常的東西,告訴他道:“爸爸放心!我們在家等你!”
這個晚上,崔忠義就沒往床上躺,一直坐凳子上抽煙。
天剛亮,他就把崔大強給薛玉嬌抱了過去,讓陳大林幫着照看一天。
“忠義,你是要當不孝之子嗎?”
薛玉嬌雖然合着眼,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不輕不重問道。
陳大林用懇求的眼神看着崔忠義,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崔忠義對着薛玉嬌的床頭深深鞠了一個躬,轉身離去了。
馮蘭蘭第一次感受到了崔忠義的另一面,又哭又鬧又哀求,拉着三個女兒當擋箭牌,崔忠義薅起她,叮囑三個女兒今天在家哪裡也不要去,就押着馮蘭蘭往院外走去。
這幾夜,石妞把郭迹泉伺候出了新高度,郭迹泉正舒服着,一大早就和石妞在院子口處夫唱婦随秀恩愛。馮蘭蘭看見他,立刻把求救的眼神扔給了郭迹泉,希望他能出手相救自己。
哪知郭迹泉像看一條狗一樣,不僅不救她,還朝她得意地笑着,把一隻手往石妞腰上摟去,大嘴照着石妞的腮幫子就是一口親。
馮蘭蘭如墜冰窟後如夢初醒,她突然醒悟了。
“忠義!我對不起你!你殺我剮我吧!你讓我給你當牛做馬吧!”
馮蘭蘭哭嚎着,忏悔着,甚至想把崔大強的身世也道出來,向崔忠義忏悔徹底。
崔忠義充耳不聞,隻管薅着她往公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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