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人見是大司馬即刻放進門了,大娘子趕忙上來迎接。
“給大司馬和司馬夫人見禮。”大娘子說。
“快來人,把大司馬手裡的赙禮(給死者送去的财物心意)拿下去。”
“司馬大人,難得你還來看望我家那人,現在人人都是對他避之不及了。”
“你平日和曾慶的關系好嗎?”梁思寬問。
“回大司馬,我是從他貧賤時候就跟了他,一直都是不離不棄,他起了家以後也沒有抛棄我這個糟糠,幾十年了一直相知相守。”
梁思寬疑惑為什麼他殺了曾慶,眼前的這個大娘子竟然對他絲毫沒有怨恨之意。
“讓本司馬為曾慶燒些黃紙,上一注清香吧,他對百姓終究是不錯的。”
“大司馬裡面請。”大娘子說。
“壞人,壞人,爹爹說是你殺了我的姥爺。”曾保隻有五歲的女兒琴兒操一口奶氣說到。
“快來人把琴兒帶下去。”大娘子聽後急到。
“不用,小孩子天真無邪,卻是我殺了曾慶,他爹向自己的女兒說無可厚非,本司馬并不隐瞞介意。”
梁思寬為曾慶上了一柱香,蹲下燒了些黃紙。
“你叫什麼名字?”梁思寬問在一旁奶奶的小琴兒。
“我娘說了見到大司馬什麼也不能說,方才大奶奶說大司馬來了,你就是大司馬,所以你問什麼琴兒都不會說。”
婉兒一把拉過琴兒,做出捂住琴兒嘴的樣子。
“哈~哈~哈。”梁思寬大笑。
大娘子連忙跑過來故意擋住梁思寬的視線,不讓他看見婉兒捂琴兒臉的樣子。
“大司馬,讓我來為你插這柱香吧。”大娘子擋住梁思寬,故意來拿他手裡的香,插在了香爐裡面。
香插進去的時候,梁思寬還要問這個五歲的娃娃幾句時,琴兒已經被她娘婉兒抱進屋子去了。
“越是遮掩越不對。”梁思寬心想。
在一旁看的采英也看出了眉目,覺得大娘子行為古怪。
梁思寬也不兜圈子和大娘子繞,直接說:
“曉娘生了孩子了。”
“神明保佑,曉娘能和城主在那邊團聚也是好的,城主讀曉娘的感情比我深,畢竟我已經芳華不在了,而曉娘貌美無比,她們兩個做事情從來不要我知道的。”
“是兒子還是女兒?”
“哎,别管兒子女兒了,隻要是曉娘的孩子就是我們曾家的孩子,等城主過了頭七,在軍營裡把孩子抱回我們曾家來。”
“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隻是曉娘她近來老是說她是冤枉的,甚至打破了瓷盤,把自己的手腕給割了。”梁思寬緩緩的給大娘子說。
“冤枉……”大娘子停頓片刻說出兩字。
“大司馬此話何意?”大娘子問。
“沒有什麼意思,曉娘說是你陷害她的,要本司馬查清楚。”
大娘子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恐的表情,但是心口已經在跳了。
跪下。
“大司馬可讓我和曉娘對質,我一個半老之人冤枉她什麼?這事情從何說來?”
“對質倒是不用,她說大娘子的房間裡有一個暗閣子……”
大娘子一聽這下,三魂去了七魄,不過終究算還是老辣。
即刻将身邊一盆花裝做不小心推到的樣子,花盆落地。
“嘩啦,嘩啦,的打碎聲音。”婉兒在房間聽見花盆打碎的聲音即刻明白,放下自己的女兒就往大娘子屋裡跑。
“娘,你要去哪裡?”琴兒又發出奶聲。
梁思寬正在納悶那花盆離大娘子還有一手的距離,她為什麼要去推到花盆,那花盆一響就看見婉兒急忙跑了出來。
後面還跟了一個奶小的娃娃,叫娘。
“是暗号。”梁思寬立馬明白了。
即刻叫住婉兒。
“那位娘子你要去哪裡,站住,不準再往前走一步。”
婉兒停止腳步不再向前邁進。
“大司馬說的不是你,快去給娘把你爹以前留下的幾件遺物拿過來燒了,在娘的房間裡面。”大娘子着急的說。
“大娘子你和你家城主一樣,會睜眼說瞎話。”梁思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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