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吓自己!也許隻是湊巧沒出現在我們視野中而已吧,可能。”
杜如風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想要安慰大家,聲音卻越說越小,沒有底氣。
楊子君神色複雜,内心難以平複,督了杜如風一眼,心中說道:連你自己都不信吧?不過他沒有說出口,他并不打算在這種時候說什麼喪氣的話,這時,他看見曾有傑不知什麼時候爬到床上去了,疑惑問:“你跑上去幹嘛?”
大家再次循聲看去,隻見曾有傑此時正站在床邊的步梯上,目光在床上來回翻掃,還用手在床上按來按去。
曾有傑停下動作,斜了三人一眼,聲音有些發怵:“他們是在睡覺的時候不見的!”
楊子君一聽頓時黑臉,嘴皮顫抖地說:“你亂說什麼?”
“他們的被子沒動過,還是他們睡覺的樣子,裹着他們的身形輪廓,所有的床都是一樣!”
三人聽到曾有傑的話,也爬上最近的床驗證一番,确實可以從沒被破壞的被形中看出人形的輪廓。
“這能說明什麼?”杜如風臉色發白,卻還是試圖做些解釋:“可能隻是碰巧而已,萬一,萬一……”
杜如風半天也沒萬一個所以然出來,三人集體白了一眼,他隻好悻悻閉嘴。
梁九走下床,按揉着喉部,将口中的沫子咽下去,使自己的狀态盡可能平靜,說道:“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他人表情凝重,卻還是冷靜地點點頭。
四人意見得到統一,很快離開宿舍樓,在校園裡到處亂轉,幾圈下來,幾乎把整個校園轉了個遍,證實了大家消失的事實。
他們身心疲憊地回到原點,停在宿舍樓下一個巨大的花壇處,一屁股癱坐在花壇上,喪着臉,心力皆疲。
花壇裡的巨大槐樹為四人遮陰,陽光透過葉間的孔隙在黑色的瀝青路面上投射閃閃發光的圓斑,如同掉落的金币。
以前每每走過這些樹蔭,梁九都會在腦中模拟出一連串金币相擊的清脆聲,這是他枯燥的校園生活裡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但現在,他隻覺得這些跳動的光影有些雜亂。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曾有傑改換姿勢,直接躺下,任花壇的泥土弄髒自己的衣服,他轉頭将每個人都掃了一眼,每一雙眼睛都透露着生無可戀。
幾人面面相觑沒有說話,有人張着嘴很快又合上,合上嘴又微張,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沒什麼可說的。
梁九擡頭,頭頂是盛開的樹冠,枝葉一簇壓着一簇,密密麻麻,簌簌搖曳,光線透過葉隙穿出落入梁九眼中,很快又叫别的枝葉蓋住。
曾有傑見衆人沉默,不甘心地坐起身,又喊了幾遍:“如風?子君?阿九?我們總不能等死吧!”
“等死?呵呵,差不多吧,雖然目前為止我們還好好的。”楊子君仰起頭露出苦澀的笑容,滞滞地開口,擡擡手又放下。
“那我們怎麼辦?總得做點兒什麼吧,真的要一直躺在這裡嗎?梁九?”曾有傑說着便看向梁九,非要問出個主意來。
“如果非要做點什麼的話,我想回家,我想回去看看,看看家裡還有沒有人。”梁九回過神來,避開曾有傑的目光,一邊按揉喉部一邊枕着胳膊順勢躺下,也倒在花壇的泥地上,任泥點在自己衣服上留下痕迹,任葉隙的光在臉上閃來閃去。
“這種時候回家?你是覺得現在的處境很安全?”楊子君挑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梁九面無波瀾,沒有反駁,他知道,即便沒有出這檔意外,這個時候,妹妹應該在學校,媽媽則在工作,都不會在家裡。
但他就是想回去,他不甘心啊,如果世界真的隻剩下他們幾個人了,他也隻想回到有家人痕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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