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倒是本侯想岔了!”楊帆用拳頭砸了下掌心,“是了,我跟他們講什麼道理?直接帶人砸了鋪子,将人逮回來,要是肯識相,本侯就放他們一馬,若是不識相,本侯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就地斬了便是!”
梁宜:“……”
他原先的打算不過是讓定邊侯探探那些走私商人的底,再捏着把柄跟人談談條件。誰知定邊侯如此兇殘,條件也不談,直接打着一鍋端的主意,倒顯得梁宜的謹小慎微十分小家子氣。
梁将軍汗顔片刻,決定向自家侯爺看齊,好好修一修這“沒皮沒臉”的功課。
梁宜的本意是自己帶人去,這個提議卻被楊帆否了。他點了一隊親兵,全都改做行商打扮,自己也換了裝束,從親兵手裡接過馬缰:“你守在大營,等九思回來,我親自去探探底細。”
梁宜本能覺得不妥:“侯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份貴重,怎可隻身犯險?”
楊帆不以為然:“本侯征戰多年,刀山血海都闖過,還怕個小小的齊達勒?”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道:“本侯先行一步,等九思回來,你讓他調派五百精兵前去接應。”
梁宜還想再勸,楊帆已經抽了坐騎一鞭,風卷殘雲似的竄出去。
齊達勒離西北大營不算很遠,滿打滿算也就兩三百裡,但是大漠行路艱難,一日頂多行上五六十裡,但是途中就耽擱了整整五日。
這一帶荒蕪得很,放眼望去,黃沙遠上雲間,唯獨齊達勒是受到上天眷顧的明珠——這是一片坐落在荒漠深處的綠洲,湖水倒映着黃沙碧空,仿佛大漠兒女含羞帶笑的眼波。
定邊侯眼力極好,離着還有二三十裡遠,就瞧見遠處一帶生機盎然的綠意。他松了口氣,正要招呼親衛歇息片刻,忽聽風聲有異!
電光火石間,定邊侯不及細想,翻身下馬,一隻半臂長的弩箭“嗖”一下錯肩而過,不由分說地釘入黃沙,箭尾兀自顫動不休。
定邊侯眼力極好,離着還有二三十裡遠,就見遠處一帶生機盎然的綠意。他松了口氣,正要招呼親衛歇息片刻,忽聽風聲有異!
電光火石間,楊帆不及細想,翻身下馬,一隻半臂長的弩箭“嗖”一下錯肩而過,不由分說地釘入黃沙,箭尾兀自顫動不休。
親衛登時一擁而上,将定邊侯護衛中央,楊帆冷冷擡頭,隻見十丈開外,一衆身穿白色長袍的人揭開僞裝,從沙坑裡跳出來,為首之人長發披肩、面紗罩面,衣角處繡着鮮紅的紋飾。
“閣下就是定邊侯吧?”他雙手合胸,如抱滿月地行了個禮,眼底閃着冰冷的光,“在下明力,在此恭候多時了!”
第54章遇刺
電光火石間,楊帆想到了很多——他聽卓九思說了回程路上的遭遇,也知道明力與妙火、妙水一樣,都是摩尼教五明子之一。隻是他不明白,摩尼教如何得知他會經過此地?
是西北大營出了奸細,提前透露了他的行蹤……還是他們通過某種途徑得知,西北大營缺糧在即,并且事先算準楊帆一定會趕往齊達勒互市碰運氣,一早埋伏在這兒?
如果是前者,說明問題僅僅出在西北大營,楊帆大可将軍營上下過一遍篩子,不愁找不出那個吃裡爬外的内鬼。可若是後者……軍糧是從京中送來的,連定邊侯本人都是看到糧車才發現的問題,摩尼教遠在西域,又是如何得知?
究竟是這幫人神機妙算,還是……他們手眼通天,和京中貴人都有往來?
他們埋伏在此,究竟是自作主張,還是聽命于人……甚至和京中都有關聯?
楊帆閉一閉眼,将這些錯綜複雜的念頭強壓下去,再睜眼時,又是無懈可擊:“本侯記得,我大殷和摩尼教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明力長老在此久候,有何貴幹?”
明力勾起嘴角,謙遜地笑了笑:“自然是……為了取侯爺性命!”
這位竟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尾音尚未消散,人已拔身而起。與此同時,摩尼教徒亮出弓弩,箭矢密集得遮蔽了天光,親衛訓練有素地舉刀撥落,隻聽金鐵撞擊聲不絕于耳,戰馬受了驚吓,嘶鳴不已。
楊帆久經戰陣,根本不将摩尼教徒的這點陣仗放在眼裡,他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居然迎着箭雨沖鋒在前。奔騰如流的箭矢被豁開一道口子,楊帆左手倒換如電,眨眼間已經架好小弩,接連三箭激射而出。
定邊侯的準頭和摩尼教的烏合之衆不可同日而語,慘叫聲叠連響起,血花滴落在黃沙上。明力隻是稍一遲疑,楊帆的坐騎已經到了跟前,刀鋒反射着陽光,在他臉上留下冰冷慘白的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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