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是他自幼父親将他抱在膝邊就同他提的。
傅珞靈的身子微微顫抖,他不知該傾向哪一邊。
“你...你愛過我嗎?”最後,傅珞靈近乎求助一般的眸子看向豆蔻。
那一刻她看出了他兩輩子都未曾真正明晰過的疑惑。
豆蔻口中說不出話,但她緩緩地搖了搖頭。
然後,她便看見傅珞靈眸裡徹底恢複了清明,但瞬即他又歸于黯然,默默地走向他的族人那方,繞過那些駭目的刑具,走到了刑具後方,默默地轉過身不再看那些刑具。
“好孩子,你今日的犧牲會值得的,傅氏後族會感念你的!”傅氏的其中一個長老拄着拐杖欣慰道。
看着傅珞靈漠然且義無反顧的背影,反倒一瞬間讓豆蔻無比清晰地憶起了上輩子大洪水發最後一刻,他率着大部分人離去的背影,也是如現在這般麻木,不帶一絲溫度。
“傅珞靈你這個孬種!!”謝元祐把臂一橫,立即便将執劍橫在他咽喉邊的窦正榮推倒了在地,利劍“锵”一聲墜落砸在窦正榮身上,把窦正榮唬得眼睛渾圓。
“孤上輩子瞎了狗眼才會将豆蔻嫁你!!”謝元祐推開窦正榮的刹那,周遭的弓箭手便全都拉滿了弓,對準了他一人。
他每走一步,那些箭手便舉弓再往前一步。可他卻仿佛全然沒看到那些在太陽底下耀目刺眼的箭镞一般,威壓霸氣地繼續往前。
不知怎的,箭手們廂軍們都被他的氣勢給吓住了,等他真的胸膛抵在了那些箭镞跟前,他們反倒不敢真的下手,而是被太子殿下的氣勢給壓得生了怯意,頻頻後退。
“殺呀!你們怎麼不殺!”窦正榮躺在地上甩劍咆哮道。
見那些人依舊不敢出手,窦正榮隻得不要臉地對着太子的背影道:“太子!你若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硬搶那妖女,百姓們一人一口唾沫,你也别想回朝來執政了!恐怕這大梁天下哪裡都沒有容得下你的地方了!”
謝元祐對他這話不屑,甚至懶得回應他。
他一把來到豆蔻跟前,拿掉了塞在她口裡的軟布,解了她手腕處的繩索,将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哥哥...”豆蔻伏在他懷裡,哽咽着,緊緊地抱住了他。
所有人都目視着這一切,看見太子走過去,将妖女用以使邪咒的手腕松開,所有尖刃都正對着他倆,卻無人敢真的下手。
“還看什麼??!發箭立馬殺死妖女!!你們忘記當年蕪山一帶被這妖女弄成什麼模樣了?!!你們忘記十七年前寒月宮宮外駐守的幾千兵士是如何在瞬息之間化作塵沙消失的?!!”
窦正榮在地上敲着劍柄喊道。
提及十七年前寒月宮的事,這些窦正榮手底下的兵幾乎沒有不知道的,即便是年輕一些的士兵,也從老一輩口中得知,當時洛姬是如何下蠱殺掉這些人的,場面簡直可怖得讓人毛骨悚然。
于是衆人又拉緊了弦,相繼朝中央相擁着的衆人發起了箭。
“豆蔻,相信哥哥,哥哥再不是當年眼巴巴看着你被大洪水沖走,卻無能為力的哥哥了。”謝元祐附在豆蔻耳邊低聲說完,單手抱起她,單手摸起了腰間的劍,劍氣往四面八方一揮,那些已經發出弓弦的箭全都一分為二紛紛落地。
然後,大多數箭兵的脖子邊都懸着了一把大刀,窦正榮的廂軍被邢家軍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綠色的一群,被更加壓境的黑壓壓一群給圍堵住了,也不知道先前他們究竟躲藏在哪裡,趁着大家都被太子和妖女吸引去注意力時悄無聲息圍壓了過來。
一個英姿勃發的老太太身披将服坐在馬頭,馬下替她牽繩的便是獨孤山上的怪老頭。
“丫頭,老頭子來解救你了。”怪老頭朝豆蔻投來一眼,然後馬頭上的窦老夫人朝他咳嗽了一聲,老頭慌張地立馬将手伸了過去,扶着老太太下馬。
窦正榮被邢家軍拘禁住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窦老太太。
“娘,您——”
“不要随便叫娘,老娘沒有這麼大的兒子!”窦正榮甫一出聲,立馬就被窦老夫人喝停了。
這個兒子自出生起就被窦公放到了前院養着,從不肯讓窦老夫人看一眼,誰知道就這樣被養歪了。
傅珞靈閉了閉眼。其實剛才邢家軍潛伏進來那會,他察覺到了,可他卻并沒有說出來。
這時謝元祐才抱起豆蔻,一步一步來到窦正榮跟前,冷着眼不屑地望向他。
“國舅,你不會真的認為,皇上已經駕崩了吧?”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窦正榮震愕地看着他。
“不過是孤邀請父皇幫忙演的一場戲罷了,從皇後讓傅大人藏起太子妃,逼迫孤做事開始,這兩年間,其實一切都還在孤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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