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祐臉無表情,帶血拳頭往他肺部輕輕往上一敲,老頭被濃痰堵得雙手緊握脖頸,臉漲通紅。
“她在這裡是大梁的十一公主,”他提醒道,“有孤一天在,就沒人再敢欺負她。”
“隻要你消失——當作今天從沒來過。”
怪老頭好不容易氣順了,坐下來喘着氣壓制着胸腔内的渾濁,安靜思考了一會。
想通以後,他佝偻着身子再度站起道:“你已知道她不是你親妹妹,還願意護她嗎?”
謝元祐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點了點頭:“不管她是不是,在孤心中,早已認定的事從不改變。”
老頭望着眼前這個擁有堅毅眼神的冷峻少年,說真的,在屋頂上他護着小丫頭徒手接劍那下,當真把他給吓到了。
這小子說的話,興許能信任。就是...人心隔肚皮,許多事不得不防。
“好吧,”怪老頭歎了一聲,“若你小子敢服下老頭研制的蠱毒,老頭子便姑且信你一回。”
怪老頭才剛把子蠱蟲取出,謝元祐問也沒問,二話不說直接接過吞了下去,毫不拖泥帶水。
“你...”怪老頭噎住了,“難道你也不問問,這是什麼蠱嗎?就不怕老頭毒死你?”
“把孤毒死對你沒好處,”少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現下更需要的是可以掌控孤的行為,以确保小丫頭的安全。”
怪老頭不由真心折服少年毒辣的眼光。
他點了點頭,繼而從身上取出另外一條母蠱蟲,一邊将其放進昏睡的小姑娘口中,一邊道:“這種叫相思連理蠱。是用在情人身上的。被服入母蠱蟲的人會安然無恙,可服入子蠱蟲的人,卻能時時刻刻感知到對方的心情和身臨的境況。更重要的一點是...”
“倘若服入母蠱蟲的人死了,那麼,服入子蠱蟲的人——也會跟着死。”
老頭子掏出帕子擦了擦碰觸過蠱蟲的手指,道:“雖然相思連理蠱用你倆身上有些奇怪,但卻是最合适不過的了。你讓老頭子信你,老頭子總得抓些實際的保障不是?”
翌日天光大亮,豆蔻在噩夢中驚醒過來,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好好地躺回自己的床榻上,立馬跳下床往外跑。
入雲見小公主連鞋也沒穿,驚慌失措跑出來,單手架着手裡的托盤,伸手将她攔住道:“公主,您要去哪?”
小家夥淚水漣漣,“哥哥呢?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昨夜記憶的最後一刻,哥哥抱着她,憋紅了臉,用手硬生擋住了朝她劈來的劍,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殿下他剛從朝中回來,聽說今日大軍出征取消了。”入雲道。
取消??怎麼會取消呢?哥哥一直盼着能有機會重新邁出東宮的大門...
豆蔻瞪大了眼睛,未等入雲再說,她已經跑了出去,往太子寝殿的方向跑去。
來到大殿,哥哥正坐在書案前,右側的手用一條白得刺眼的紗帶纏繞着挂在胸前,用左手翻動着書頁。
一看見急得連鞋襪未穿,頭發未梳的小姑娘氣喘籲籲地立在殿門處,皺緊了俊眉,立馬繞從書案走下台階來到她跟前。
“怎麼回事?鞋子沒穿,也沒洗漱就跑來了,哥哥教過你的事情呢?”
豆蔻沒心聽哥哥的話,圓圓的葡萄眼一瞬不瞬地盯緊他右邊纏了白紗的手,突然控制不住“哇”一聲哭了起來。
“哥哥對不起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嚷着要上屋頂看月亮聽故事,你就不會...就不會...哇!!!”小東西哭得渾身戰顫,淚水不停地往外滾落,自責不已。
謝元祐又心酸又好笑地用沒受傷的左手舉托起小家夥,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颠着小家夥哄道:“好了,不哭了,這又與你有什麼關系呢?是哥哥自己弄傷的...”
小家夥哭得岔了氣,斷斷續續道:“哥哥的手...手...手再也不能彈琴寫寫字...畫畫畫了...”
“不是的。”謝元祐心裡一熱,把她抱在懷裡哄着,邊道:“還是能教你彈琴寫字畫畫的,你别多想。”
“可是...可是哥哥不能出征了!”小家夥仰起小臉,此時白白嫩嫩的臉蛋兒哭腫了。
謝元祐好奇道:“可你不是一直不希望哥哥出征嗎?現在不是正好...”
小家夥死命搖晃着腦袋,像個撥浪鼓。
“可是我不希望哥哥不開心啊,我知道...我知道哥哥很想踏出這座東宮,想到廣闊的外頭去,做一番大事的!”
謝元祐哭笑不得:“誰告訴你我想到廣闊的外頭去的?”
小家夥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憐道:“我自己想的。”
謝元祐好笑又憐惜地揉了揉她腦袋。
方才他才苦惱着,小家夥不是他親妹妹,想到日後兩人愈漸長大,有些非血親間的避諱不知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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