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被柏灌的吃癟模樣逗得剛發出一點笑聲,便在魚婦投射過來的怒目威懾下,給強行止住了。
但止住的隻是笑的聲音,并沒有止住笑的動作。有的族人還差點被這強行改為震動模式的笑容憋出了内傷。
站立于柏灌對面一側的杜生,是唯一能夠看清柏灌口語之人。隻見他微微點頭,顯然是對于柏灌的第二個猜測表示贊同。他附和道:“我也覺得或許是巴族出現了内亂。”
在軍帳角落裡的陰影處,突然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會的。”
衆人尋聲望去,就見一個須發皆白,佝偻着身體的老者,正緩緩地從陰影中踱步走出。
在蜀族内,大家都稱呼這位老人為漁伯,如蠶叢一般,同樣沒有人知道漁伯的具體年齡。
在現今絕大多數蜀族族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漁伯就已經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了,這點倒是他與蠶叢的不同之處。
他原先的名字也不叫漁伯,隻是因為他出現在族人中的形象,幾乎全是戴個鬥笠端坐在河岸邊的漁者形象。再加上年歲關系,族人們便隻喚其以漁伯了。
從長相上看,雖然男女有别,但魚婦和這位漁伯的眉宇間卻極其神似。故而推斷,這位老人應該是魚婦祖父那一輩的同枝,又或者他就是魚婦的祖父也說不定。
雖然那個年代沒有那麼多繁文缛節,但自從和漁伯實際年齡相差不多的蠶叢虜獲了等同于是漁伯孫子輩的魚婦的芳心後。漁伯便很久沒有主動與蠶叢說過話了。
事實上,漁伯真姓為風,單名一個象字,乃是蜀族分家之前的首領的獨子。
他精于氣象辨識,說白了就是有天氣預報之能。
其父親,也就是蜀族當時的首領,正值壯年卻突染急病暴斃。
那時風象雖然才十幾歲,但因他自幼便随其父親學習天文地理,還自己悟出了風向與天氣變化的關系,是有繼任首領之職的能力的。
但已經安逸了許久的蜀族,卻認為他們既然已經脫離了遷徙的生活,便不再需要什麼首領的存在。樂得無首的衆人,便自顧自的開啟了分家模式。
本就無心政治的風象不但沒有作出任何阻攔,反而樂享其成。
當然,實事求是的說,蜀族當時的分家之勢已成必然。首領的突然離世,隻不過是加速了這種必然而已。
在大多數的國家或組織中,站在最頂端的管理者,往往都是孤獨的。
屬于首領那一支脈的風象,同樣無法免俗。因此在分家的過程中,被忽略的他隻得自成一派,一派一人。
但當時的蜀族,一派一人的除了風象外,還有一個人,就是精通養生之道的蠶叢。
隻不過蠶叢外向,而風象内向。且蠶叢的醫學養生之法更易得到大衆的眷顧,而風象的聞風辨氣之道對普通人來說,又太過玄奧。
日子久了,同樣是自歸一脈的兩個人。一個被族人代代追捧奉為上賓,一個到最後連名字都被徹底抹去隻是被人以形稱謂。
也就是說,現在的蜀族中,蠶叢是唯一知道漁伯真實身份的人了。
雖然漁伯氣不過蠶叢的老牛吃嫩草,但接近百年的交情擺在那裡,就算不說話,二人獨處時,仍舊是經常結伴同行的。
即便是人多的時候,也是蠶叢形露于外,漁伯影不遠離。
雖說漁伯不再主動與蠶叢說話,但每當蠶叢有惑要解時,漁伯還是會知無不言。
也就是說,蠶叢那蜀族有史以來最聰明之人的名号,事實上是由一明一暗兩個老頭子共同承擔着的。
隻不過一個有名,一個無名而已。
有名者最後一次向無名者請教的問題,便是南風何起,大雨何來的具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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