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彥左手拽緊我,右手夾着石子。尖利的破空音後,一張竹排順水飄到我身邊。衛彥右手截住竹排同時,将我用力一提,我順勢撐到竹排上,仰面躺倒。
衛彥在水中巋然不動,一足深深陷進江邊泥土裡。
我将貼在他臉上的幾縷頭發順到他耳後,笑說:“衛彥,上來。”他拔出足,漂亮翻身,輕巧落到我身旁并躺。而竹排在激流之中載沉載浮。
暴雨傾瀉如注,江水時時漫過全身。驚雷似要撕裂耳朵,閃電已劃開蒼穹。一切令人膽戰心驚。天地蒼茫,唯有這張竹排在其間飄蕩。
而我握緊衛彥的手,感受水的冰涼,沙的粗糙。即便這是世界存在的最後一刻又如何?他在我身旁。
暴雨漸小,如同感情,來得越濃烈越易歸于平常。
我安靜看着零星飄散的小雨在眼前消弭。
夜深沉。
暴雨過後的天空呈現黑絲絨的質感。繁星點綴其上,閃爍不停。天空仿佛觸手可及,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才發現它依舊遙遠。
淡淡星光灑在江面上。江中泛起的浪花無比輕柔,撞上竹排,又一圈一圈蕩漾開去。
遠處蟲鳴高低起伏,和着野草沙沙聲響,如同一曲彈了千百年的歌。
夜色溫柔,令人心碎。
涼涼江風徐徐吹;而我握着的帶繭手掌暖暖。
盛臨十六年元宵節之後,我第二次滑入水中出糗。可轉頭看着衛彥時,我覺得不要緊。
因為永煦一年的九月二日,我第一次看到他笑。那一瞬間他專注望着天空無聲大笑,僵硬又明亮,令我錯不開眼。
明亮可以用來形容很多東西,比如光比如色調甚至眼神,唯獨不該形容笑容,可我再想不出别的詞。他恢複面無表情,靜靜看着我。
衛彥一直是個活生生的人。即使有人說頑石無心,可我記得《風土人情錄》上寫着頑石下為岩漿,柔軟滾燙融化萬物。我湊過去印上他唇,即生出灼傷錯覺。吻由輕柔變激烈,漸染情欲。不知不覺,衛彥反客為主壓我身上。口中肆虐的舌清晰地傳遞侵略和占有,腿上有硬硬的物件。
衛彥頓住,嘴角牽連的銀絲露出别樣淫糜。我忍不住低笑,将他拉着重新躺下。
我打破彼此靜谧:“衛彥,以後多笑笑吧。”
“僵,”他說,“不好看。”
我說:“可是你高興,我也會高興的。”
“要笑。”他說,又遲疑問,“主人,為何高興?”
我大拇指摩挲他薄唇:“因為若心裡有人,便想他高興,舍不得他傷心的。”我沒說完,他似懂非懂地點頭。
竹排蕩至江邊靠岸,正有情人别離。那女子推開男子說:“此生别過,來世不見。”那男子追上去。兩人遠去之後我們才棄竹排上岸。衛彥說:“決絕。”我說:“别離大概都這樣決絕吧。”衛彥說:“與主人,不别離。”我說:“利州治完疫就回禾木醫館?”
衛彥應:“好。”我笑:“那樣就不會别離。”
若是眼前人,白頭偕老不會成空口許諾。
第43章
标題:口中渡酒
概要:倘若心中有你,不止會想你高興,也會想保護你
茂盛銀桂樹下,有清溪注入江中。我與衛彥溯溪而上一段,停下以溪水清洗身上泥沙。衛彥在溪邊放下酒瓶。星光下他站在半人高的溪水裡清洗。他全身四十二處嚴重的傷痕已淡到融入麥色身軀。水珠順着這具肉體往下滴落,砸進溪水中四濺。本來隻一吻,又多些撫摸。他腰韌,小腹繃緊的線條下蘊含強大,臀揉到手裡結實。面前肉體令人上瘾,但這不是放縱的由頭。衛彥略後傾靠溪邊,雙腿敞開。他已勃︱起。沙啞喉音誠實邀請:“主人。”
這個人才是我放縱的由頭。于是我應邀。
水中天然潤滑,令抽插極為順暢。衛彥後仰,雙腿盤我腰上,令我進入得更深。吻濕漉漉,脖頸厮磨皮膚戰栗。我向下那兩粒被舔咬堅硬,頂在我小腹處的硬物渴求撫慰。我咬着他乳尖,手上輕輕重重不停揉弄。身下有越來越快地絞緊吮‘吸。衛彥不出聲,隻有喘息粗重,不似平常。
抽’插間我惡劣問:“衛彥,感覺如何?”他迷茫看我,眼神迫我湊近吻他。他回答:“很好…”我重重頂入一記,他手掌由放在我背上轉為抓向岸邊。我舔掉他鼻尖沁出的汗珠,喃喃道:“衛彥,你也很好。”我的陰謀沒得逞。他薄唇開合間,吐出話語依舊不帶呻吟。反因太過誠實,而比什麼都催情。我驟然發力,然後倒在他身上。又撫慰他片刻,掌中才沾上黏腥液體。他堅持得一向比我久。
之後他清洗。剛才溪邊被他抓過幾下的地方,連石帶泥塌陷大片。我咋舌問:“衛彥,你歡好怎麼很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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