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供你讀書你就讀了這些嗎?跟我回去!去學校上課!”
女生冷聲:“我根本就不喜歡讀書,是你喜歡,總是要求我拿第一,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什麼都不懂,沒用的父親。”
李明國怒不可遏,吼了女生:“你給我先明白一點,就是你口中的沒用爸爸累死累活也要把你養活!你的吃喝住行,全部是你爸爸給的!他在背泥的時候你在哪?在好好長大!你以為你現在出去就光鮮亮麗了嗎?錯!你的青春會快速老去,然後一文不值!”女生的父親已經是個淚人,由于常年背泥土的緣故,背是彎着的,但他努力矯正,因為他怕女兒被嘲笑,但現在他的背彎出了原始,因為失望。
女生卻說:“誰稀罕這些雞湯!青春就是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要去打工,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李明國氣昏了頭:“喜歡?惡不惡心!這個時代誰會接受你們?出去讓人笑話嗎……”
女生突然變得很激動,全身顫抖着:“惡心?那我去死!”
嘣咚!李明國還沒反應過來,女生就已經跳進了河裡,河水湍急,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河面。李明國立刻跳進去,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救回來……
有時候,殺人隻需要一句話。
後來李明國要辭職,可是學校的老師本就在不斷減少,隻好留了下來,是贖罪,隻有他自己清楚。他試着去了解那個少部分人群,慢慢學會包容。從此他說話謹慎,不再喝酒,因為好友總是調侃他酒後胡言亂語。
錢度嚷嚷鳴不平:“這樣好的老秃頭為什麼混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年級組長!”
周笑搭話:“前幾屆的學姐說他自己拒絕升職,話說到了一定位置可能就保不了本心了,現在就挺好。”
所以說,沒有什麼是天生使然的,思想也在學着慢慢長大。
☆、番薯
大雪下了又下,一直延續到春天初來到,壓得風鈴木折了腰,嬌嫩的黃色從雪粒裡奮勇擠腦袋無果。聖風一中操場上堆積着簇簇白雪,足球場邊上的斜坡校道分明剛剛被推雪機清理過卻又鋪上一層,落滿了腳印。
布妥雙手揣兜站在标語牆前,右手上懸挂着相機,頭頂上的風鈴木枝幹低垂,在微風吹拂下與淺黃針織帽若即若離。下巴隐入裹着的米白圍巾,還是尤頑強行讓他戴上的。視線盯着斜坡最頂端,因為尤頑會從那出現。
尤頑和錢度、鄒超請了假,說什麼備考心情壓抑要到校外兜個三十分鐘,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粉。
喻鋒聽這三人鬼扯,不發表看法,主要還是李明國說的最後備考了,除非必要不能出校門。尤頑心急之下拿出布妥押着,說什麼布妥留在校内,他一定不會忘記情誼抛下他。喻鋒哭笑不得,給了三人三十分鐘。
錢度和鄒超從羊肉館出來,寒氣吹散了羊肉粉獨有的味道,視線四處掃掃起初就不是奔着羊肉粉來的尤頑。
錢度看到拐角的布料,直接喊一聲:“尤頑廢物,你買什麼寶貝這麼久?”
“來了來了!”
尤頑轉身回來的時候,鄒超慧眼,抓住了冬季承德灰羽絨校服有些不尋常的隆起,這是把買的東西塞進去了,位置還是大衣兜位置。
鄒超問腳步稍急的尤頑:“什麼寶貝?”
尤頑挑挑眉:“給我家建華的,你們不用知道。”
錢度啧啧啧,伸手趁機要拍拍他的腹部側面,尤頑嫌棄地掃他一眼躲開,“别亂來啊!後果很嚴重!”
錢度酸酸:“有男朋友了不起哦!”
尤頑腳下的雪窸窸窣窣地響動,嘴角因為好友這句酸不溜秋的話嘚瑟,“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家布妥很了不起?”
錢度和鄒超翻白眼徑直加快了速度,讓那狗糧自己滾進雪裡變冷變爛。
呼哧呼哧,三人終于爬完斜坡,錢度和鄒超相互攙扶着緩緩,尤頑那廢物卻安然自若,揮揮手朝标語牆前的人喊着,“布妥!”
布妥循着聲音看過去,四十度的斜坡盡頭站着咧嘴笑的尤頑,呼出的熱氣在空氣裡升騰。
尤頑見人有了反應,朝好友問道:“飛下去怎麼樣?”兩位好友顯然還沒能回答他,繼續喘氣。尤頑也不生氣,轉身柔笑着看向标語牆前的人,視線在白雪上相遇,交纏。
今天回校的高二高一學生大部分聚在走廊上,視線揪着斜坡上下的尤頑和布妥呱啦呱啦。
忽然好大一聲尖銳:“尤頑學長!”繼而起哄聲和爆笑聲穿過足球場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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