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徑自拿起白雅的手,在那張绯紅的臉上端倪片刻,沉聲道:“出去。”玉竹一時無措,出去?留着這般模樣的小姐與世子獨處?“出去。”白謙又說了一遍,語氣有些不耐。玉竹一臉猶豫,小姐此時的模樣她一個女的看着都心動,更何況公子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兩人雖是兄妹……“白棋!”語氣已帶冷冽。玉竹心驚,隻覺得自己被莫名提起,扔在門前。玉蔻小心翼翼地把門帶上,兩人默然相視後,一緻趴在門邊,仔細聽着房裡兩人的一舉一動。白棋瞧着兩人的動作,嘴角微抽。此時,沒了玉竹做抱枕,白雅隐隐不耐。頭昏沉失重,淩亂且帶着濕氣的頭發與肌膚相黏,一黑一白,頹然而驚豔。白謙眸色微暗,竟是七日情!“七日情”乃西域奇香,遇水即發,發之如醉酒,渾身發熱,讓人意識模糊,貪涼嗜睡,言行如稚子孩童,若七日不解,一生如此。搭在腕上的手微涼,舒服極了,白雅的另一隻手摸了上去,白謙正把脈的手一僵。不,不夠。漸失理智的人似嗅到冷竹香,秀鼻輕聳,濕漉漉的腦袋往白謙胸前湊,蹭着那稍帶寒意的衣襟。然而臉上的軟肉似碰上一堵硬牆,硬牆裡面似乎還帶着難以言喻的肌理……白雅懵懂擡頭,似不解,似琢磨,琉璃眼似含了濃霧,霧氣正袅袅升起,迷離又純真。突然的,如蜜桃的笑臉綻放,比花還嬌,櫻唇似紅梅絕豔,萬物失色。“哥?”她歪了歪腦袋:“你是白雅的哥哥嗎?”白謙一動不動,看着一臉嬌憨的人兒,神色莫名。“我好熱。”自以為仍在年幼的白雅終于攀上了那思念許久的脖子,臉蛋似有意識般,貪婪地貼上那冷如白玉的容顔,囔囔自語:“哥,我熱!”似嬌似嗔,白謙鳳眼微眯,挑起她的下颚,遺憾一劃而過。他垂着眼,任由灼熱的氣息在面前流轉,眼皮下裹着詭異的幽光。似在忍耐,或思忖,似在甄别,又或是品味。白日裡,素白的小臉印上腰際尚能讓人失神。夜裡,這張绯紅的小臉直直地貼在那,又該是怎樣的滋味?然而,不待白謙細想,俏臉已掙脫他的禁锢,直直地貼在他的臉上。一冷一熱,白雅舒服得嘤出了聲響。軟綿如綢,還是滾燙的絲綢,直滲肌膚。就在紅唇即将碰到脖子的時候,白謙動了。一隻手猛然扣住白雅的下颚,身子稍移,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細瓶,把裡面僅有的一顆紅色藥丸喂進她的口中。嘴裡突如其來的異物感讓白雅眉頭緊蹙,她讨厭藥丸子,像極了沒完沒了的西藥,撇着嘴就想吐出來,不料下颚再次被白謙扣住,連同那抹耀眼的櫻唇一并落入手掌。藥丸被迫咽下,竟一點兒也不苦,隻是指腹上的薄繭刺得皮膚發癢,呼吸有些不暢,白雅忍不住搖了搖頭,本能想擺脫那種被挾持的感覺。白謙放開了白雅的下颚,大掌轉而放在白雅發上,似撫似順,不一會兒,空氣流動,手所觸之地,濕氣漸失,柔順的頭發乖巧地披散在雙肩。許是藥丸的作用,鬧騰的白雅漸漸消停,靠在白謙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發絲無知,一不小心越了界,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鄒然不動的白謙。兩人竟相對而抱。片刻,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白謙将人平置于床上,拉了拉帶了些褶皺的被子,端倪着紅潮減退的小臉。拇指似有意識般,描繪着含苞待放的睡顔。當初,他也是這般想的嗎?一旦認定了,便忍不住私藏。白謙笑得譏諷。果然,怎樣的血,怎樣的種。——第二天一早,白雅罕見早起,坐在床邊看着靜默燃燒的地龍,腦袋一片空白。“小姐?”榻上的玉竹似有所感,幽幽醒來。白雅看了眼天色,昏沉沉的,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出去透透氣。”玉竹聽了,已清醒大半,哪裡肯再睡,小姐昨日折騰得厲害,世子來了沒一會兒就睡下了,昨晚睡得多且沉,難怪今日起早了。“小姐有沒有覺得身子哪裡不适?”玉竹看着白雅臉色尚好,隻是精神似乎不大好。白雅搖頭,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想不起來了?”就像斷鍊似的,隐隐約約似乎忘記了什麼。頭腦白茫茫一片,有點像是吃了過量的消炎藥,身體一下子受不住。“小姐昨晚泡澡後突然身體灼熱,醉酒似的,幸好世子及時趕到,小姐吃了世子的藥便睡下了。”玉竹和玉蔻扒在門邊聽了大半晌,唯恐兩人鬧出些什麼,幸好,她們再進去的時候,白雅安靜睡着,身上也沒有可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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