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織澄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村長不強人所難:“周律師,這種事情,我們村裡也調解許久了,都沒能解決,算了,讓我老叔公像你說的那樣,再不服氣就去法院起訴吧。”
“也隻能這樣了。”周織澄看了下時間,問村長,“劉強在家嗎?”劉強就是偷了張嬸家雞的那人。
“在,我帶你們過去。”
幾人踏進劉強家院子之前,周織澄還安撫江向懷:“江律師,别擔心,這裡沒雞。”
江向懷扯唇笑,看着她:“是在張嬸那邊有了新發現了嗎?現在是打算以理說服他,讓他賠錢嗎?”
周織澄聽着,不承認自己敏感,隻覺得他話裡在嘲諷,倒像是回到以前在他手下工作一般,經不起半分激将,語氣涼涼:“江律師,以理服人?你是過于相信我的口才,還是過于相信這偷雞人的人品?”
第17章和誰結婚
“都不是,是因為相信你。”
周織澄見到劉強的時候,滿腦子還都是江向懷剛剛對她說的這句話。
他相信她,但他也傷害她。
劉強知道這幾人是張嬸請來的律師,才懶得給好臉色,他就蹲在他家門口,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煙,也不請人進去,沒一會,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就落了一地煙頭。
他抽夠煙了,才擡眼斜了幾人一眼,吊兒郎當道:“警察都說我沒事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陸合想快點離開村莊,皺眉道:“警察隻說你不用負刑事責任,沒說你沒事,他讓你還錢。”
劉強不屑地朝着陸合吐了口煙霧:“你是誰?前面的律師我認識,你實習生啊?實習生半桶水就别在這裝了,别跟我說話,你不配。”
陸合的臉色有些難看:“麻煩你好好說話。”
劉強譏諷地笑了,對他冷哼一聲:“喲,我好怕,你個死仔在我的地盤還這麼嚣張啊,要不是今天有攝像頭在,你這個毛頭實習生死定了。”
“我是律師。”陸合壓着脾氣,平靜道,“實習律師,我已經畢業工作了,這位先生,警察讓你賠錢給張嬸,我們過來是幫張嬸讨錢的。”
劉強把嘴裡咬着的煙頭扔在了地上,站了起來,用腳碾壓了下,他拽了拽自己身上掉漆的破舊皮衣,挑眉看着陸合,顯然不懷好意:“你想要錢是吧?行啊,跟我進來拿。”
陸合卻不以為然,他并不覺得劉強能對他怎麼樣,他看了眼周織澄,就要跟上去。
周織澄連忙拽住了他的手腕,笑着對劉強道:“強叔,他的确是實習律師,還年輕,不必跟他計較。”
陸合擰眉,有些不郁:“周律師……”
周織澄沒管他,繼續說:“強叔,我是開倫律所的周織澄,經常在村口檢查站值班普法,我們之前應該也見過幾次,也的确是張嬸拜托我過來跟你調解的,但我不是過來跟你嗆聲或者吵架的,也沒想着拿警察的話壓人,隻是,張嬸一個老太太在家,養了這麼多隻雞不容易,你一下偷了她那麼多隻雞,她肯定氣不過的,但她念着都是同村人,隻是想要些賠償罷了。”
劉強冷笑:“隻是要賠償?要錢沒有,有本事叫警察來抓我啊。”
周織澄還是笑着:“強叔,能直接解決的,誰也不想去法庭,是不是?”
“是不想,還是你們沒辦法了?警察都說我沒犯罪了,你們現在就打算用嘴巴來說服我了?你們是律師,我說不過你們,但錢我肯定不會給,我給錢了我還偷什麼雞,去買不行嗎?”
最後一句話,把趙延嘉說服了。
周織澄:“強叔,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張嬸家的房子是新蓋的,她養雞的‘雞圈’不是單獨在院子裡,也不是獨立的栅欄,而是一間夜間會鎖上門的小屋子,而且那個屋子通過走廊,連接的是張嬸主屋的偏門,那天晚上,張嬸的偏門沒關。”
劉強聽得一頭霧水:“說這個幹嘛?”
江向懷明白了,周織澄在說入戶盜竊。
一般情況下偷雞賊的盜竊行為不會定性為入戶盜竊,因為大部分的家禽關押在露天的院子裡,但是張嬸家卻不一樣。
“強叔,警察說你沒犯盜竊罪,是因為你偷的金額沒達标,但是呢,刑法對盜竊罪成立的規定,除了金額要達到數額較大外,還有入戶盜竊行為,一旦被定性為入戶盜竊,不論數額多少都會追究刑事責任。”周織澄說着,輕聲歎氣,“你那天是進張嬸家房子偷的雞,是入戶盜竊了,張嬸現在隻是想要回錢,就當那些雞是被你買了,你吃得開心,她賣得也開心,如果實在沒辦法,她隻能去跟警察說你有入戶盜竊的行為了。”
劉強眼睛漸漸睜大,臉色就跟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死死地瞪着周織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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