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懷除外。
趙延嘉默默地在心裡補上了這句話,他是江向懷的表弟,也是被人所鄙夷的、走後門進律所實習的地主家傻少爺,人稱律所VIP。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江律師熱臉貼人冷屁股,他沒憋住,就笑出了聲,笑完又擔心會被他哥記恨,便違心地恨恨咬牙,義憤填膺:“這小縣城的土女人就是不識相,沒眼光,big膽!居然敢無視我們大名鼎鼎的江Par!”
明迪三人組進了律所後,開倫律所的其他律師都還沒來。
他們參加的是一檔北城電視台自制的普法紀錄片,對焦鄉鎮基層訴訟律師的辦案日常,制片人為了增加節目的趣味和戲劇性,便想方設法讓她老公夏明甯律師從律所裡的非訴精英裡挑幾人也加入下鄉普法行動,這正是明迪三人組會來參加節目的原因。
而開倫律所的參與錄制是周織澄一手包辦的。
她師父何開倫律師常說,開倫律所是宇宙第一大所,但事實上,别說宇宙了,連南日縣第一律所都沾不到邊,五年前周織澄剛來開倫,所裡就隻有何開倫和他兒子何硯銘兩個律師,典型的家庭小“作坊”式挂牌律所,小規模,無制度,無案源,無精英。
所以,她參加這個普法節目,一是人情,明迪律所的夏明甯合夥人以前對她幫助良多,二是為普法盡一份微薄之力,三是想為開倫律所增加知名度,拓展案源。
周織澄從她師父的辦公室裡搬出了茶具,燒了水,打算泡茶待客。
趙延嘉沒跟另外兩人待一起,反倒像牛皮糖一樣跟在周織澄身後:“周律師,我叫趙延嘉,是江向懷的表弟……”
周織澄跟江向懷認識這麼多年,自然聽說過他的名字。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他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你是不是就是五年前甩了我哥的那個前女友?”
颠倒黑白。
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你哥說的嗎?”
“當然不是,我哥死鴨子嘴硬,就算我會成為太監,他也絕不會承認他被女人甩了,我是看他那段時間心情特别不好,而且,早上我想用我哥手機聯系你,才發現我哥的手機号和微信号都被你拉黑了,沒點愛恨糾纏,哪會拉黑呢。”
“你成為太監?”
“隻是個誇張手法,為了表達不可能的意思,懂不?”
“不懂。”她的确不懂這個從高中就出國鍍金的大少爺的語文水平。
趙延嘉也不在意,用氣音八卦道:“你知道嗎?我哥被甩了後,傷心過度,戒煙戒酒了,聽說他前女友嫌棄他酗酒抽煙。”
聽到這,周織澄倒水的動作停頓住,壺口的水卻依舊不停歇地往外倒着,滿得溢出了杯口,她的指尖被燙了下,才回過神,自覺失态,收回手,從旁邊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指尖。
江向懷以前工作壓力大,抽煙喝酒都挺兇的,但戒掉,應該跟她沒什麼關系,雖然他們分開的時候,她失态罵他抽煙酗酒,敏感自大,她再也不會喜歡他了。
她當年下定決心離開他,是被他的冷漠傷透了心,但回老家工作也是她深思熟慮後的重要決定,當時疼愛她的阿公生了病,她不願子欲養而親不待,再加上,比起資本市場的非訴業務,她更想做訴訟,她也相信她在南日縣會有一番職業新天地,隻要她願意為之付出努力。
趙延嘉自顧自打量了周織澄一會,盯着她的臉看,最終完成了邏輯自洽:“算了算了,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你,雖然你好看,但你不是我哥會喜歡的那種類型,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周織澄做好了他要說出什麼兩個階層不同的大道理的準備。
結果,他伸了伸懶腰:“他是城裡律師,你是農村律師。”
“……”
“他是非訴律師,你是訴訟律師。”
“……”
“他做資本市場股權并購上市,你做讨債離婚打架一條龍。”
“你幹脆說他是男的,我是女的。”
趙延嘉表示認同:“也行,勉強也算得上一個理由。”
周織澄被他逗笑了。
趙延嘉離開後,沒一會,又有人走了過來。
周織澄沒擡頭也知道是江向懷,他看着她,溫聲問:“和延嘉聊了什麼?他是我表弟,你以前沒見過他,他之前都在美國讀書。”
他現在倒是不裝陌生了,改裝熟稔了,仿佛兩人之間沒有五年的空白隔閡,沒有分離前的痛苦決裂。
江向懷探身取了一杯茶,周織澄下意識地看了他的手一眼。
瘦直有力,指甲蓋幹淨健康,中指的骨節處有着常年握筆磨出來的薄繭,除此之外,曾經煙抽得兇,而留下的煙黃痕迹,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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