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林滄協助李逸辦了一件大事,自此李逸得官家青眼,一舉替代他爹成為禦前的紅人,他志得意滿,自然覺得心情舒暢。李家賓朋滿座,李大娘子回來主持大局,也是意料之中。
看完冊子,他便在車中小憩,我不欲與他多說話,于是也靠着車壁休息,剛閉上眼,便聽他說道:“你若喜歡自在日子,我便為你置一處一樣的院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自他三言兩語之中,我便知他似乎性情有變,若是從前,他無非是奚落和諷刺,哪來這樣的話?
“下個月,杜陵尚主,公主邀請了我去參加婚宴,此事告知于你,回府後好好準備一下,洗洗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杜陵尚主,竟這麼快嗎?我冷哼一聲,“不過是以權勢迫人,這樣的姻緣怕也不見得長久吧。”
他猛地睜開眼睛,面目俱冰,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臂:“梅華,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如蝼蟻草芥,竟膽敢妄議當今公主?她逼婚你又能怎樣,她殺人你又能怎樣,怎麼,連杜陵這樣的人也要屈服,你以為你是誰,她是天子的女兒,她想要怎樣,又豈容你置喙,閉上你的嘴,若招來禍患,我先處置了你。”
手臂仿佛要被捏斷,我亦是眉眼俱冷:“我以為你們心中總有一絲正義和善意,沒想到你們大概是做天子近臣做的久了,奴顔婢膝,毫無氣節,你說你要娶我,那麼是不是為了你的前程,你也會拱手送妻啊?”
他松了手,懶懶道:“原來是為了這個,送妻,我不會,殺妻,我倒是會的,所以别落到别人眼裡手裡,否則,我會殺了你。不過杜陵居然真做的出來,為了能尚主,居然在官家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倒叫人唏噓。”
我拍拍手:“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我梅華,已然…”
車忽然往前一沖忽又停下,李逸伸手拉住我,就聽車夫說道:“大人,有人攔路,似乎是舉着什麼紙告什麼人。”
車外林滄喝道:“不過是乞丐攔路,給他一兩銀子,打發他走,大人還有别的事要忙。”
車外那人已在呼号:“大人,您連尚書也能拉下馬,求您救救我家小兒,他是被冤枉的啊!來世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大人的恩德。”
李逸仿佛未聞,冷冷道:“接着趕路。”
“你既能扳倒尚書,為何不願管他的事?”我問道。
他卻用書簡敲了敲我的頭:“朝堂事,何用你管,你少多嘴。”
“當日你說要娶我,我隻當是戲言,如今卻不明白,我有何好處,要你執着于我,我于你一無救命之恩,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二無青梅竹馬之誼,更無許多情義,你為何非找我不可?”
李逸笑了笑:“梅華,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總之那個念頭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得到。”
“不過是占有欲作祟而已,等了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你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他搖搖頭:“你錯了,我從不後悔。”
“一個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二者根本無情的人,怎會不悔,你沒愛過,你不懂。”
他的目光忽然一變:“怎麼,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懂,那你心中的人是誰?”
我笑了笑:“你不是不信嗎?那個擄走我的山匪,他也擄走了我的心。”
窗外是一條河,河中亦是蘆葦遍布,若是從這裡逃出去,我該能逃掉的吧,可是婆婆她不能,我黯然神傷,卻聽他道:“在你眼中,我便如此不堪嗎?”
“差不多吧!”我懶懶道:“如果你肯放我自由,我會當你是個好人,可你逼迫我,我也隻能當你是敵人。”
他甩給我兩個字,便将我趕下車:“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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