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眼下的處境,哪還管得了這麼多?忠于元家最好,是牆頭草也無妨,隻要暫時往我們這邊倒就成。”“我說嚴朔,你講話真是越來越有道理了……”元子攸歎息一聲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不比元徽差嘛!”嚴朔見他心不在焉地開始打哈哈,知道這是要不耐煩的表現,于是不再多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他突然想起一件旁的事來:“主子,外面那匹馬是怎麼回事?從哪裡弄來的?”下午自己不過是出去了兩個多時辰,回來時院子裡便多了個畜生,怪奇怪的。“你說馬麼?爾朱榮送來的。”“他送這個過來幹什麼?”“給我當坐騎練的。他說貴族子弟不會騎射是要被人笑話的。”嚴朔露出有些狐疑的表情,心想這道理我早就跟你講過,你就是不肯學,現在怎麼突然開竅了?元子攸一臉嚴肅,走到房門口向外看了看,又轉回身來:“我得先跟這馬培養培養感情。現在天色還早,我帶它出去玩玩。”“現在?我陪你去。”“不用了,你忙了一下午,休息去吧。我不走遠,天黑前回來就是了。”嚴朔還是不放心。不過元子攸難得這麼體貼,他也就不再堅持。仆人将馬牽了過來。元子攸接過缰繩和馬鞭,輕輕快快地出門了。爾朱榮送來的這匹馬大體上是淺棕色的,背上的毛發卻要比别的地方深一些。元子攸走在前面往後看,就覺得這馬毛色有點雜亂。回想起爾朱榮自己那匹通體雪白的坐騎,他心裡挺不高興。“自己的坐騎幹淨漂亮,得意洋洋的,跟他主人一個樣子。挑給我的就明顯低了一個檔次!”想到這裡元子攸越發對身後這畜生不滿意,折起鞭子不輕不重的往馬腿上抽了一下,撒氣一般。馬兒噴着氣扭了兩下脖子,然而并沒有大的動靜,依舊跟着元子攸的速度緩緩向前——倒真是一匹好脾氣的馬。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了十來分鐘,元子攸開始犯起困來。心不在焉地把缰繩纏繞在手腕上又一圈圈松開,他估摸着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轉身想要上馬,剛擡腿卻又停了下來。隐隐約約地,他似乎聽見有小孩子的哭聲。深宮中的哭聲豎起耳朵又仔細聽了一會兒,确定了那不是馬的聲音,元子攸瞬間睡意全無,開始東張西望得尋找聲音的來源。傍晚的皇宮沒有人氣,天色昏暗連個掌燈的人也沒有,很是顯得有些荒涼。元子攸卻并不膽怯,饒有興趣地循着那哭聲找了過去。寝宮周圍本來沒有多少大的建築物,及夜四下靜寂又極好辨認聲音,元子攸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擡頭望了望眼前高聳的院牆,元子攸心知翻牆無望,隻得牽着馬沿牆角一直往前走,打算從大門進去。耳邊小孩子的哭聲比方才清楚了許多,不僅如此,似乎還有年輕女子說話的聲音。元子攸心裡越發的好奇,不覺加快了腳步。幸虧沒有選錯方向,轉了個彎便到了院門口。這裡曾經大概是一座很别緻的殿閣,主人頗有身份,看大門的結構花式便可知道。然而由于久未翻修,就顯得有些陳舊荒涼。門上的牌匾也不知為何被摘掉了,隻留下個長方形的空缺。就是這麼一座死氣沉沉的破敗殿閣,門口竟然有侍衛把守,叫人好生奇怪。元子攸将馬随便拴在院牆邊的一棵樹上,返身走到門前。剛要跨進門去,近旁一名侍衛突然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問道:“你是什麼人?”“看到皇帝,不行禮麼?”元子攸出門不帶随從,穿的又是便裝,難怪侍衛不知道他的身份。“皇上?”男人聞言愣了一愣,神色古怪地看着元子攸,随即回過神來,單膝跪地道:“小的該死,請皇上恕罪!”其餘侍衛也都跟着紛紛下跪行禮。元子攸并不多加理會,擡腿繞過腳下之人就往裡走。誰料男人突然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向前又将他擋住了:“皇上留步!”元子攸這下惱怒起來:“既然知道我是誰就快點讓開!這皇宮裡的每塊地方都是我的,你憑什麼攔我?”侍衛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但不為所動:“小的奉爾朱榮将軍的命令在這裡看守,沒有将軍的準許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皇上您看……”“又是爾朱榮……這麼說你們隻聽他的話,不聽我的?”元子攸放緩了語氣,聽着像是在平息怒火。他邊說邊側頭朝院子裡面望去,正好可以看到殿閣的廳門。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後面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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