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維沒空在乎周圍,這件事情,很重要。
他不知道做鬼以後,還會感受到那種猶如被丢進萬花筒,再拼命攪動的眩暈感。他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手中原本輕巧的梅花枝,讓他現在感覺在拖着一隻冰龍王。
他根據玩家的記憶往前飄着,他覺得自己飄了很久,眼前時黑時亮。他終是飄進了室内,但他并不知道恩佐的房間。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一本藍皮的筆記本,好像是哪一年,他送給boss的禮物。
第二天的清晨,恩佐像往常一樣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他想到一些實驗的新思路,他迫不及待想對思路進行驗證。
可今天實驗室的桌子上多了一點東西。
那是一節很小很小的梅花枝,枝上的梅花幹癟着,又仿佛被狠狠攥過。
恩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季節,會有梅花枝出現在這裡,那些敢給他送花的女瘋子,也不會給他送這種東西。
但沒由地,恩佐突然想把梅花枝丢掉,他把他夾在了旁邊的藍色筆記本了,開始了實驗。
恩佐覺得他喉嚨由些癢,眼睛也澀澀的,但他強迫自己被多想,将精神投入于實驗。
又是幾個月過去,秋天是楓雪鎮的休業期。鎮民正忙着修補破損的冰雕。
有三兩個鎮民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他們正在砍一棵巨醜的梅花樹。
今年的小鎮會議上,鎮民們決定把這條道路拓寬,來立一座冰雕,一座神聖騎士扮演者,莫爾的冰雕。
所以他們砍掉了這株看上去陰森森的梅樹。
黑暗,荒涼與黑衣人,一直是暗黑基地的代名詞。這裡沒有索米亞草原的生氣勃勃,也沒有人魚灣的和煦微風,零零星星的惡魔叮,奇形怪狀的樹木,使得沒有洛克願意主動踏足這裡,甚至連陽光都對此地格外吝啬。
可不知為什麼,三周前這裡突然出現了太陽花,大片的、金色的太陽花無可阻擋般蔓延開來,出現在這片凄涼的土地上,它們以暗黑魔法學院為中心四散開來,像一片金色的海。
王國對此異象展開了調查,會議上群臣們吵得唾沫橫飛,他們不停地猜測恩佐又想對王國做什麼,又自以為是地想拍定作戰計劃。财務大臣夏佑·伊凡奇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們,這場會議他一言不發,内心卻掀起陣陣波瀾。
“以暗黑嶺的條件…你是有多想他啊,恩佐。”
此時的暗黑基地,太陽花田中有幾個黑衣人正在“勞作”。
“啊!羨慕,你踩到我種下的苗了!”
“怎麼可能?嫉妒,你看清楚這明明是雜草!”
“我呸,我怎麼會分不清苗和雜草,你就是羨慕我種苗的速度!”
“明明是你嫉妒我拔草的速度!”
“哼!出來吧,惡魔叮!”
“誰怕你?地獄犬給我上!”
恨,恨在睡覺。
“那群白癡。”路德維希手中的光明之力,淨化了一畝又一畝的泥土,讓太陽花可以生長。
他心想,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我去教訓一下他們。”斯諾克緩緩抽出了皮鞭,“不過,真不知道這片太陽花的作用,你知道些什麼嗎?”
“恩佐大人的命令隻要遵從就好,大人自有他的深意。”
“這樣嗎?我也隻是問問。”
路德維希接着繼續工作,聽着雞牛部隊被教訓的慘叫,他沒由地想起,三周前在恩佐大人房間看到的幾片太陽花花瓣。他心裡隐隐約約有着一絲不安,可是路德維希永遠會支持大人,更何況他也無法改變恩佐大人的決定,于是路德維希又低下頭來,專心地處理被污染的土地。
暗黑魔法學院的實驗室,恩佐一如既往地在這裡制作藥劑。窗外就是一大片太陽花,窗戶開着,時不時有幾片金色飄進來。他銀色的長發越發雪白,仿佛還帶着一絲枯槁,嘴唇亦是毫無血色。修長的手指行雲流水般添加着材料,一切本該水到渠成。
“咔嚓!”
試管突然被主人捏碎,發出一聲悲鳴後,碎片七零八落的落到了地上。
窗外一隻被聲音的吸引惡魔叮正在探頭探腦,又因為恩佐的威懾不敢上前。
恩佐沒有管沾滿玻璃渣子留着鮮血的手,他直挺挺地站着,眼前忽然出現大量黑色的小點,眩暈感一瞬間傳來,他扶住桌子才穩住身形,伸手捂住嘴咳嗽幾聲,一片腥甜卻湧到喉間。
“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啊…”恩佐看着手中的粘了血的花瓣,那花瓣反着光,不那麼耀眼,卻讓恩佐覺得照到了他靈魂深處,讓那黑暗變得柔和起來。
窗外的惡魔叮,感覺自己剛剛好像看見這位冷漠的大人笑了一下,很溫柔的那種,如同初春融化的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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