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頤愣住。
她竟還記着他的恩情,明明顔淵都已來謝過他了,她卻還不忘對她說謝謝。
她說……一直記着?
這麼說,這些日子以來,她始終惦記着他?真的嗎?
唐頤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這麼多天以來,他不曾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開心,先前他受了那麼多的思緒折磨,直到今日,聽她說出這句“一直記着”,他忽然覺得自己再怎麼受折磨都是值得的,隻求……隻求她不忘了他。
隻求他在她眼中有那麼一些特殊。
顔雪柔見他不說話,心中越發不安,隻好又再将感謝的話說了一遍,說得更加誠懇。戚羊和如丹看向唐頤,他們與唐頤相處的時日長,很善于從他神情的細微之處發現端倪,所以眼下顔雪柔什麼也沒察覺,他二人卻已然看出,他們皇子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唐頤的喉頭動了動,心中某些頑固的堅持也動搖了,想着既然她都謝了我,那我也要跟她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們的關系說不定就可以破冰……
他或許不明白,在顔雪柔眼中他們之間從不存在什麼冰,更确切地說,自從他在首飾鋪子中救了顔雪柔,顔雪柔就不再将他歸于“讨厭的京城惡少”一類,而是将他當成救命恩人了。當然,除了救命恩人,他在她心中什麼也不是。
唐頤微微啟唇,斟酌了好幾遍的話正要說出,身後忽然有人喚他。唐頤被橫刺裡打斷,十分不悅地回過頭,見那打斷他的讨厭的人居然是溫烈。自從溫烈在顔府外的街上遇到沖他兇神惡煞的唐頤,越發覺得唐頤對顔雪柔心懷不軌,此次也是一樣,于是他走上前,看了看唐頤,又看了看顔雪柔,笑着對唐頤說了句:“抱歉啊,十九皇子,我看你一直在這站着,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唐頤憤怒地盯着他。
溫烈又對顔雪柔道:“柔妹妹怎麼在這?”
顔雪柔沖他笑了笑,道:“出來透透氣。”
因着宴席的規矩,男子和女子是分開用膳的,所以先前顔雪柔并沒有見到唐頤和溫烈。且她絲毫沒察覺到唐頤和溫烈之間的劍拔弩張,正準備跟溫烈好好聊聊,就聽唐頤冷不丁道:“這後頭是女眷休息的園子,溫郎将為何會往這邊走?”
“哦?”溫烈眨眨眼,“在下對宮中不熟,隻是看到十九皇子在這邊,便往這頭來了,并不知此處乃是女眷休息之所。”
唐頤的唇彎出個淡淡的弧度,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方才聽如丹說,溫二郎和顔大郎一直跟在魏王身邊,如今為何不見魏王和顔大郎,獨見溫二郎在此?可是專程來找什麼人的?”
話說到這裡,顔雪柔已然聽出了兩人的不融洽,正不知所措時,一道溫潤如清風的男聲傳來:“十九叔原來在這裡,倒叫我們好找。”
三人轉頭看去,一道走來的是幾名年輕男子,為首的一個穿着月白圓領袍,眉目溫潤,帶着淺淺笑意,且身姿矯健,透着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大氣從容。
那是王者之氣,顔雪柔頭一次感受到。
想來這位便是魏王了。
果然,溫烈見了他便跟顔雪柔介紹,顔雪柔端莊行禮,魏王讓她起身,含笑看了她一眼,笑着回頭對身後的少年道:“你家小妹果然與衆不同。”
顔雪臻抿着唇,輕輕搖頭:“魏王莫要看她這副樣子,平日裡可是吵鬧得很,時常讓人頭疼的。”
顔雪柔收起笑,覺得大哥和阿娘一樣,恨不得将她的不足說與全天下知道。
魏王身後還跟着幾名年輕男子,他說什麼,他們都跟着附和,一派其樂融融溜須拍馬的景象。唯有一人,通身華貴,卻神情淡漠地站在原地,旁人笑了,他便跟着挑一挑唇角,随即平複,旁人熱鬧地說話,他默然不發一語,眼神遊離,竟像是有些不自在。
魏王敏銳,已察覺到唐頤與溫烈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笑着問:“十九叔方才與景恒說什麼?”
唐頤不說話。
魏王本是想讓唐頤自己借着人多把話題轉開,順便跟溫烈說笑兩句将尴尬的氣氛沖散,沒想到唐頤一言不發。他正無奈地想十九叔這壞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那頭顔雪柔已開口救場:“方才十九皇子與溫郎将并沒有說什麼,是雪柔在感謝十九皇子。”
“哦?”魏王頓時又笑了,“你感謝他?”
他從小到大從沒見誰感謝過唐頤。
顔雪柔很認真地點頭:“當日在朱雀大街,十九皇子曾仗義出手,救了雪柔一命,雪柔一直銘記于心,想着找機會入宮謝過十九皇子。剛巧今日宮宴,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溫烈聽了,心中滋味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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