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修士大名,今日有幸相見。”撐着拐杖,霍恩從書桌後繞了出來,和馬丁重重地握了握手,“請坐。”
馬丁茫然地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一旁的讓娜笑着解釋道:“就是我們新發明的握手禮,不用與任何人卑躬屈膝。”
“原來是這樣啊。”馬丁倒是沒怎麼拘束,随便拉了一把軟墊座椅就直接坐下了。
“馬丁修士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才進門的茜茜瞪大了眼睛:“我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霍恩側過臉看着馬丁,用手指指着茜茜,三人一起大笑起來。
“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茜茜先生,我還帶了四個同伴,都是我們胡安諾派虔誠而又博學的青年僧侶。”
“那真是太好了。”霍恩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茜茜等人坐下。
“馬丁修士是直接從卡夏郡過來的嗎?”霍恩使了個眼神,一個小侍女吃力地提着大水壺,給馬丁倒了滿滿一杯水。
是真的滿滿一杯水,在杯面上方形成一個凸面了都。
本來伸手準備拿水的馬丁緩緩收回了手:“不,我是先去急流市,拜訪了凱瑟琳閣下,才走陸路到達的貞德堡。”
“從卡夏郡是可以不經過急流市到達貞德堡的,對嗎?”
馬丁被霍恩的問題問得有些發懵:“有兩條大路,分别是從急流市走和伊貝平原走,要走小路的話,那路線就多了去了,不過盜匪也多。”
“這些盜匪都是秋後的螞蚱,等我們的人差不多養好傷了,就是他們見聖主的日子。”
霍恩的聲音輕描淡寫,可馬丁卻仿佛聽到了劍刃摩擦的聲音。
馬丁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胡安諾曾經和他說的名言,苦難的民族往往英雄輩出。
千河谷如今同樣到了英雄輩出的時代。
從南到北,不管是凱瑟琳、墨莉雅提,還是在霍塔姆郡名聲大振的瓦倫泰勒與進駐貞德堡的霍恩,不管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馬丁先生準備在貞德堡駐留多久呢?”
“一周左右吧。”馬丁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了一本《聖道救世訓》,“正好是拜聖父修會與我們胡安諾派進行一次友好的交流。”
“我覺得,胡安諾派和我們拜聖父修會主張其實差不多,你們有人無地,我有地無人。
您也知道我們的敵人力量有多強大,與其分散,結合在一起才是更好的選擇,您覺得呢?”
馬丁苦笑着搖搖頭:“我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修士,哪能幹涉院長那邊的決定呢?”
“那您個人是怎麼想的呢?”
“這麼複雜的問題,不是我能思考的範疇啊。”馬丁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願意深度合作。”
“這樣吧,要不然你和院長申請一下,送一些僧侶到我們這來學習,我們也送一批修士去你們那學習,如何?”見到馬丁猶豫,霍恩笑着說,“不是找你們要學者,你們給我學者,我反而用不太到,要的是能書寫和閱讀且品行較好的低級僧侶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試試。”馬丁話說到這裡,卻感覺到話題越來越歪,他趕忙拉正,“霍恩冕下,其實我到貞德堡來,主要是為了《聖道救世訓》的内容而來……”
霍恩倒是沒有再東拉西扯,而是真的陪着馬丁辯起經來。
聖孫子雖然本來沒什麼文化,但後來哪怕在血汗長路上都是每天讀書學習的。
盡管不至于到達馬丁這個神學水平,但真要扯起來,以他前世的見識和邏輯思維能力,和馬丁打個平手不成問題。
于是在辯經的過程中,馬丁發現霍恩有時候對經典的注釋很模糊,但卻總能一針見血地切中問題。
然後他還總是以一種全新的角度解讀經文,推理一點問題沒有,結論卻很詭異,馬丁硬是找不到破綻。
最令馬丁驚喜的,便是拜聖父會的理論體系。
他本以為是一種充滿臆想和感性的無邏輯體系。
可交談下來,卻發現這種名為“自然神學”的體系盡管粗糙,反而比目前現有的神學體系更加嚴謹有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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